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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地揭过,就好似曾经站在音乐顶端的那个青年,不是他。
而他,不怀念,更不会觉得可惜。
这是容越第一次听到,宋衍用近乎不满的语气强调自己曾经的优秀。
“明天的行程。”
直到后排传来宋衍清越的声音,容越才从猜测来电话的对象上回神。
“八点去绿地墓园,九点半到避暑山庄项目点,中午十二点跟李市长有个饭局……”容越恢复公事公办的特助样子,汇报明天的安排。
宋衍轻轻“嗯”了一声,“买束花……”
容越还没来得及应下,就听到宋衍又改口,“算了,她不喜欢花。”
车子一路向恒达集团旗下的酒店驶去,宋衍却再也没开口。
*
苏陶年没睡好,整夜被梦魇追赶,精疲力竭。
凌晨五点,窗外只有零星微光,床边狗窝里的小狗还睡得香甜,苏陶年甩了甩头,跳下床。
去客厅取琴时,琴姨一边打蛋一边探出头来,八卦地问:“夫人,先生答应你了吧?”
答应个屁!
想想昨晚宋衍挂她电话的坚决,苏陶年终于找到做噩梦的原因。
“没。”苏陶年背上琴包往楼上走。
琴姨急匆匆追出来,望了望苏陶年,叹了声气。
苏陶年没睡好,头疼得很,揉了揉太阳穴,没跟琴姨深入探讨就去花园洋房练琴去了。
重新回到厨房的琴姨,蛋也不打了,从围裙里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开始打字。
于是,宋衍在凌晨五点多又被自家保姆阿姨两条偷偷报信的信息吵醒了。
琴姨:【先生,您答应夫人吧,她因为你的拒绝伤心了一晚上。】
琴姨:【早上起来,她眼睛又红又肿,黑眼圈特别明显,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刚去练琴的时候还头疼,真是太可怜了。】
宋衍揉了揉眉心,坐起身来。
他现在觉得头疼。
容越在凌晨五点半,被自家总裁一个电话叫起来的时候,也觉得头疼。
更让他头疼的是,总裁喊他去晨跑。
“宋总,我没有晨跑的习惯。”
因为工作需要,容越倒是带了一双运动鞋,可衣服就只能用休闲服充数了,他扫了眼一身运动服,荷尔蒙爆棚的宋衍,小声解释。
宋衍轻轻瞥了他一眼,冷漠道:“有人五点起来做饭了,有人五点起来练琴了,你打算睡觉?”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敢!
容越硬着头皮陪宋衍到山间乡道跑步时,还在腹诽到底谁五点起来做饭跟练琴啊,能不能给他这种工作到凌晨两点的加班狗一点活路。
一个半小时后,容越累得像条死狗时,宋衍还神清气爽,迎着山风奔跑的样子宛如在拍广告大片。
看他那模样,大概再跑两小时也没什么不同。
容越一边擦汗,一边喘气:“宋总,我不行了。”
宋衍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墓园,我自己去。”
他的话很轻,轻到风一吹,就散在了山间。
容越以为宋衍体谅他的不容易,可特助的职业精神让他立刻摆手回绝:“没事,我休息一会就行。”
宋衍缓步朝山下走,声音淡淡的,像回应他,又像自言自语:“我想一个人看看她。”
容越是宋衍接手恒达集团后,才跟他的。对宋衍的过去和私生活,他也只是认真研读了有关资料,或者道听途说。
来绿林县考察避暑山庄项目,是计划内,但去绿地墓园则是宋衍个人临时决定。
他并不知道那里长眠着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跟宋衍又是什么关系。
总裁不说,他不问。总裁不让他去,他也坚决服从命令。
而这个谜底却在他陪同宋衍考察避暑山庄项目时,有了模糊的答案。
“宋总,真的很感激您投资我们县。”
容越也没想到,他们的行程被当地政府知道了,一下车,他们在项目门口就被县长堵个正着。
宋衍倒也没表现出什么异议,神情淡淡的,与县长握了下手。
容越提着的一颗心稍稍落地。
自宋衍从墓地回来后,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就更严重了,他生怕县长贸然前来惹怒宋衍。
他赶紧跟上去,陪同宋衍在县长及项目负责人的介绍下看完了整个项目。
“宋总,您这个山庄准备叫什么名字?”回程的路上,县长问。
绿林县在华国的南边,是丘陵地区,连绵的山脉种植着各类树木或竹子,是有名的毛竹之乡。
这里气候适宜,特别是夏天,山风吹来,有天然的凉意。再加上绿色覆盖率高,风景优美,是很好的旅游景点。
宋衍就是看中这点,才投资了避暑风景区项目。
他的投资,带动了当地村民的收入,让本地脱贫致富,政府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