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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握住门把手,在液晶屏上输了密码。
“何绵绵接了个单子,得晚点儿过来。”
门锁响声悦耳,两人推门进去。蒋泊舟在玄关处停了一会儿,左右柜子开了一遍,终于找到两双拖鞋给他和梁月换上。
公寓里头采光极好,将近下午两点,屋子里头暖暖的一片,阳光能一路铺到客厅中央,沙发有一半都在暖黄色的光里头。
毕竟曾经是何绵绵自己的房子,方寸都是她自己设计的,大到米白与亚麻的主调色,小到电视柜上头的小摆件,处处温和可爱,有着何绵绵的影子。
梁月有些疑惑,“你刚刚不是说,她这房子租出去过吗?最近又装修了一遍?”
“嗯,何绵绵说她本来没打算再往外租,之前那对租客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她还收拾了很久。” 蒋泊舟看了眼微信,告诉何绵绵他们俩已经到了。“你要喝点什么?何绵绵说厨房里咖啡茶果汁都有,她和陆和渊上周才回来住过几天。”
厨房与餐厅一体,客厅与阳台的交界处就是工作区,梁月站在客厅中央,转身往小二层看。一道扶手楼梯在中央,充当屏风把玄关和客厅隔开,楼梯是个带着弧度的梯形,左右引向围栏,通向小二层上两个分隔开的卧室。
梁月往小二层的卧室区走去,扶着楼梯往蒋泊舟那边看了一眼,“酸奶有吗?早茶吃得有点儿腻。”
二层是两间卧室用日式的推拉门隔开。卫浴在一楼,与厨房和餐厅依着楼梯左右对称,何绵绵常年跟酒店有合作,不论是起卧还是卫浴,细节部分都做得极致,叫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蒋泊舟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看见梁月走下楼梯。
“合心意吗?”
梁月从蒋泊舟手上接过那盒酸奶,舀了两口,止不住地点头。
新精巧,和那间老破大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要我是何绵绵,有这房子,打死我也不会搬去跟陆和渊住。”
蒋泊舟侧身拉上客厅的窗帘,转身到沙发上坐下,将电视打开,“看部电影吗?何绵绵说那边估计还得两三个小时才能结束。”
动作片轻喜剧在屏幕上来回转换。
“你不用去上班吗?蒋先生?”
说是这么说,梁月还是笑着在沙发上坐下,扯了个抱枕来垫着手里的酸奶杯,舒舒服服地窝着。阳光将沙发晒得暖暖的,每一寸都写着惬意。
“蒋家缺了我半天,还是蒋家。我先给你找到房子定下来再说。‘初恋小事’看不看?”
“蒋泊舟你什么时候这么少女心?要那个,‘恐怖游轮’。”
“烧脑的看第三遍就不好看了,是你该补一补少女心,阿月。”
“去你的蒋泊舟!”梁月一脚踹在蒋泊舟小腿上,险些把酸奶杯碰倒。
蒋泊舟笑着,还是点了“恐怖游轮”。
片头开始,梁月往蒋泊舟身上靠,侧身窝着,背贴着着他的手臂。
屏幕上女主角捞起被水泡着的玩具船,蒋泊舟抬手绕过梁月的肩膀,捏住酸奶勺子,舀了一口吃掉。
“这酸奶不错。”
“咦,你自己吃吧,我不要别人吃过的。”
梁月把酸奶杯子往他手里一塞,眼睛只盯着屏幕。不吃别人吃过的?几个小时之前她才从他碗中夹走了虾饺一只。
蒋泊舟垂眸看她头顶的发旋,小小的,靠近发根的头发带着些自然卷。
第一次看“恐怖游轮”时,也是蒋泊舟带着梁月看的,电影院看的首映,出来的时候梁月指尖都是冰凉,却还是止不住地跟蒋泊舟聊。
这个是不是象征什么?那个是不是象征什么?
蒋泊舟可不是梁月,初中就能将西方文学史倒背如流,从北欧神话到希腊众神,要是真的抠出来撕碎了吹,梁月能用它写篇论文。
蒋泊舟能做的就是带她第二天又去刷了一遍。
后来,梁月攻读文学硕博,蒋泊舟做游戏搞营销,倒是有根源可追溯。
片头刚刚播完,蒋泊舟还想再挑一部,梁月一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快五点了,正想说别看了,玄关处传来一阵短促轻快的音乐——开门声。
“是绵绵吧?”
蒋泊舟把酸奶杯丢到垃圾桶里,站起身来按亮客厅的灯。
梁月上一次见何绵绵,两人还穿着宽大的校服,马尾辫高高束起来,脑门儿亮堂地露出来。
十年匆匆,时光似乎对温柔可爱的人都特别手下留情。
何绵绵一见梁月,当即丢下钥匙,迎上来就是一个暖暖的拥抱。一件毛绒外套,剪了短发,刘海儿下面的圆眼睛依旧亮晶晶的,里头清澈如泉水,没一丝杂质。
“好久不见啊!”何绵绵退后一步,拉着梁月的手,把她从头发丝儿看到脚尖,赞美真诚,叫人心里都是一暖,“你变了好多,但这个风格好适合你呀!之前发布会的新闻,我看过了,看见你了!太漂亮了!”
“上回跟陆和渊说过,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