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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的微笑,旋着裙摆漂亮地行了个礼,赢得一阵欢呼和几声口哨。
罢了,她转身沿着冰河走向黑暗里。
同样是一轮弯月之下,城南的大宅院里,潜进两个黑衣男子。
而隔壁越家,喜宴散尽,阿宝家和大牛家早都回去了,就剩一个醉倒了小睡一觉的赵志文伏在案上打鼾。待越三娘收拾完残筵,叫醒赵志文送他出门,刚打开门她笑容怔在了脸上。
门外立着一群人,拥着一座轿子,轿上贵公子冲她轻轻笑着,光透过灯笼薄薄的纸落在他温文尔雅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妖异。
让夜风一吹清醒了七分的赵志文一步上前挡在越三娘前头。
他素闻燕家同越一翎过不去,只是赵志文早听闻燕七沅心狠手辣,除掉六个兄长坐上了家主位子,执掌邱泽七街十六道的大小商户的生死,而他自己又在水市里做生意,平日是绝不愿意招惹这邱泽城呼风唤雨的主儿。
只是如今酒壮三分胆,又是越一翎的大喜日子,他不自主的把脾气撒了出来,说话都带了几分气性:“燕少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燕七沅的眸光极冷,越过众人落在小院内次屋的门上,满目喜庆看得他很是厌倦,于是他眼神仿佛是淬了毒似的死死盯着门上的喜字,捏着玉扳指的手节发白。
他满心只想把那间屋子从头到尾烧个干净,连同在场的所有人一起。
越三娘拉了拉赵志文的袖角示意他别冲动。她面上一派无畏地直视燕七沅。
越三娘挺直了腰身,昂着头看着他道:“燕少爷来的可不是时候,这会儿我儿早已同新媳歇下了,不如明日您再来恭贺我儿新婚。”
良久,燕七沅松开手指握住手炉,笑得云淡风轻:“我听说她还有个疼爱的妹子。”
越三娘心头一紧,并不知燕七沅口中说的是“她”而不是“他”,当即大声喊起来:“双禾!双禾!”
赵志文也反应过来,竖眉怒骂道:“他娘的畜生!你动女娃娃算什么好汉!有种出来同老子打一场!”
说着他就撸起袖子冲出去,却被一群家仆围了起来,这些家仆与伙计不同。伙计是拿钱做事,而家仆是把命卖给家主,为之出生入死,保护家主姓命,大部分都是经过狠辣训练的角色。
就这样,赵志文以一敌多一点也没在怕的。他身形本就比常人高出许多,高大魁梧,又是个练家子,一拳下去,抡倒了一个挡在眼前的家仆。这一下下去倒好,登时燕家家仆都拔出了别在后腰的刀子。
越三娘连忙把他拉住,赵志文骂骂咧咧地也没再动手,只是退回小院里四处翻捡,找起了“兵器”。
燕七沅又自顾自说下去:“真是欺我燕郎手软,今日我就要诸位知道谁是这邱泽的王。”
说罢他沉下眸光,手指紧紧攥住了握着的手炉,冷笑起来。
越三娘只慌忙地喊起来,四处找起女儿:“双禾!”
“哎!”双禾应着,从斜对门阿宝家跑过来:“娘!你喊我!”
越三娘登即冲过去死死抱住双禾。
“娘……怎么了?”双禾刚出门让这一片刀戈相向的架势吓到了,弱弱地在他娘怀里挣扎着问道。
越三娘只抱着她不说话,脑子里一片混沌,疼爱的妹子……双禾在这……双禾在这……
这时候她灵光一现,闪电一般看向隔壁大宅院,眼中浮现震惊和焦急:“坏了!”
他说的不是双禾!是指小竹的妹子!
“老赵!老赵!去隔壁!”她撕心裂肺地喊道,抱着双禾就先跑过去。
而此时的小院内,一直静悄悄的新房打开了门。
越一翎一脸寒意凛然立着,他穿着冬猎时候才会穿的白色猎装,腰间别着短刀,裴筠送他的短刀。
他一出现,燕七沅就坐直了身子。
与此同时,隔壁大宅院一阵瓦片窸窣,旋即宅门打开,飞出两道黑影砸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夜风一动,空气中血腥味弥漫开来。
越三娘抱着双禾生生停在了半途中,立在阿宝家门口,死死捂住双禾的眼睛不让她看。
燕七沅眉头一皱,手一挥,燕家一个家仆跑了过去。
几乎同一时刻,只听“咻——”地一道破空声,一只孔雀翎羽箭穿过轿壁,钉在了燕七沅眼前的小窗下。
箭尾嗡嗡作响,震动好一阵才不动。
燕七沅脸色一变,众家仆如临大敌,纷纷围住轿子,以身子为肉盾把轿子挡得严严实实。
那边跑过去的家仆也脸色大变,见鬼似的往回跑。
一时间,众人皆不知所措,心里拿不定主意。
越一翎已经走出来了,他让赵志文去屋里坐着。他同赵志文解释说这是自己的事,赵叔叔不必替他出头。
赵志文原先不肯,越一翎便让他想想和歌,说和歌姐姐刚生了胖娃娃,您就享享天伦,不要操心他了。
赵志文这才脸色灰败地坐在檐廊下,半天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