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节
“结婚?”贺际帆轻笑,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你以为他会娶你?”
窦薇儿心头一紧,想起分手前夕,她夜里起来听见他打电话时说的话,“结婚?开什么玩笑,老子还没玩够,可不想有个女人每天对我管东管西,烦都烦死。”
那时候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做了这世上男女之间所有亲密的事,他却连一点娶她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而她,竟开始幻想和他的未来。
“呵。”窦薇儿笑得越发明艳动人,“你说的也对,我这样的人,也不配嫁给贺先生的弟弟,那就玩玩吧,也不是没跟男人玩过。”
贺际帆笑得邪气,“薇薇儿这是在说我?”
“是,也不是。”窦薇儿靠在沙发背上,手肘撑着扶手,指尖轻托着腮,红唇斜勾,拿眼尾看人的样子,妩媚中带着点不正经,恁地勾人。
“贺先生应该深有体会,身边围绕的异性多了,诱惑就大,女人和男人其实一样,在性这方面都有需求,爱不爱的,没什么要紧,合得来就行。”
‘合得来’这个词用在这样一段话中,贺际帆可不会认为是性格合得来。
说着,窦薇儿像是来了兴致,两眼发亮地看向贺际帆,“当初跟你在一起,我以为自己见识到了整个天地,后来遇到的各种各样的男人多了,才发现贺先生这儿也不过是片小树林,远不及外面世界精彩。”
这段话单独听起来没什么不妥,结合此情此景,就不单纯了。
贺际帆脸上的玩世不恭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凝,冰冷的眼神像是要冻住对面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女人一般。
窦薇儿像是没发现他的表情变化,‘咯咯’笑了两声,又道:“说到这个,倒是要感谢贺先生当初害我伤了身体,这两年来,省了不少买计生用品的钱,每个月也不用像别人那样盯着日期盼月事。”
贺际帆紧紧盯着窦薇儿,烟身上的烟灰时间长没弹,积了好长一截,弯着欲掉不掉。
“贺先生怎么都不说话?是你找我来陪你聊天,别光我一个人说。”窦薇儿笑容越发灿烂。
贺际帆把烟蒂按进烟灰缸,短短的功夫,烟灰缸里积攒了三个烟头。
他起身,两手往裤兜里一插,抬脚走向窦薇儿。
窦薇儿心下生出紧张,面上却不显,仰头坦然地望着贺际帆,“你——”
话没完全说出口,贺际帆猛然一下压下来,右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颚,“我不在你身边这段时间,你过得这么潇洒?”
窦薇儿心下一阵抗拒,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双手刚触碰到他肌肉结实的胸膛,又收回来,全身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任由他压着,样子放浪形骸。
“哪里比得上贺先生潇洒,贺先生这样压着我,难不成想检查我这两年积累的经验,说真的,三个月前吧,我在巴西交了个黑人男朋友,黑人的长处贺先生肯定有所耳闻,真是让人欲仙欲死,我跟他新学了一个姿势,以前见都没见过,我教你?”
贺际帆捏住窦薇儿下巴的力道加大,窦薇儿好似没感觉到,即便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了红,依旧笑颜如花。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贺际帆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身下这个满口胡言的死丫头。
“气你做什么?贺先生以为自己是谁?”窦薇儿慢条斯理解开呢子连衣裙胸口的黑色纽扣,又解开里面的衬衫纽扣,露出深邃的深沟,就在不见底的沟壑中间,延伸出一朵妖娆的毛蟹爪兰。
“黑人哥哥有个特别可爱的喜好,钟爱毛蟹爪兰,知道我要回国,他舍不得我,却又不能跟着我离开巴西,就亲手在我胸口纹了一朵他喜欢的花,说呀,我一看见这花就会想到他,这样他就能一直陪着我……”
“五大三粗的男人,心细腻起来也挺暖人,您说是不是?”
“窦薇儿,信不信我现在掐死你。”贺际帆声音阴森,掐住她下颚的手转移到她纤细优美的脖子上,手指渐渐收紧。
窦薇儿慢慢感觉到窒息感,双手搭上贺际帆掐住她脖颈的那只手腕,一点也不害怕地道:“我信,对你来说,弄死我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也没什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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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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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叫妈妈(1)(2更)
痛!
窦薇儿惊呼一声,出于本能,双手用力想推开贺际帆。
贺际帆捉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她身侧,牙齿用力咬住窦薇儿胸口那抹纹身,似要将那多妖娆多姿的毛蟹爪兰连着她的皮肉咬下来。
窦薇儿说的,他不信。
她是什么样的女孩,贺际帆清楚,很多时候搞不清状况,拎不清事儿,但绝不会是这样放荡的样子。
窦薇儿用力挣扎,偏不开口求饶。
眼里渐渐蓄上晶莹的液体。
贺际帆一直不肯放过她,不过是想着她的身体,就和以前一样,他每次出现,必定和她缠绵悱恻。
现在想想,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除了上床,似乎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
挣扎的力道渐渐减弱。
贺际帆由咬,变成吻。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混着她的体香,从鼻腔直接窜进他的天灵盖,小腹的位置忽地就窜出一把火。
今晚带她过来,确实是想要好好谈一谈两人之间的事,她却一开始就拿话刺他,叫他静不下心来和她好好聊。
女人性感的身体,渐渐让贺际帆眼白充血。
吻从她的胸口一直到她的红唇,毫不费力地撬开齿关,他急切地寻找她的舌头,粗重的喘息从他鼻端溢出来。
窦薇儿不抗拒,也不迎合,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贺际帆很快察觉到她的异常,停下动作,仔细看向窦薇儿。
窦薇儿两边眼角有泪痕。
贺际帆愣了片刻,从她身上爬起来。
窦薇儿的衣服半退,白皙的肌肤在大红色毛蟹爪兰的映衬下越发赛雪,纹身上两排整齐的牙印非常清晰,她那头栗色卷发铺散在沙发靠背上,有两缕粘黏在颈项间,她的眼神空洞,画面淫靡。
贺际帆伸手拉好她的衣服,点了根烟坐在她旁边,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开,朦胧了贺际帆的眼睛。
他注视着她。
这近两年的时间,他几乎是有空就在想,窦薇儿忽然要分手,究竟是为什么?
在她说分手的前夕,他们还那么好,身体的高度契合,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给他那种滋味,这也是他和她发生了关系之后,再也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的原因。
抬手用指背擦去窦薇儿眼角的泪,贺际帆叹息一声,声音温柔地问她:“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以前明明很好。”
顿了一顿,他补充了一句:“刚刚……很抱歉。”
窦薇儿轻轻眨了下眼睛,缓缓坐起身,一个纽扣一个纽扣,慢慢系好衣服。
“发泄完了吗?”窦薇儿看也不看他,脸上毫无表情,起身冷冷地道:“那我走了。”
“薇薇儿……”贺际帆拉住她的手腕。
窦薇儿低头看向他,“我这种身份,自然是斗不过财大势大的你,你对我这身体感兴趣,我明白,这样,以后贺先生要是想要了,就打电话给我,如果我有时间,便过来陪你……”
“不过,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下次还请贺先生把聊天这一步给省了,最好前戏也省了,赶紧发泄,我也能早点解脱。”
贺际帆皱起眉,站起身,“别这么糟践自己。”
窦薇儿笑了,刹那间从冰天雪地变回她的艳阳高照,抬手,食指勾住贺际帆的黑色衬衫领子,用力往自己这边一带。
“我可没糟践自己,是你糟践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很快乐。”
言罢,她松开他,冷冷地勾唇笑了一声,从他左裤兜里拿回自己的手机,七公分的高跟鞋踩着优雅性感的猫步离开。
贺际帆没有阻止。
窦薇儿从他别墅出来,深秋的夜晚很冷,隐约能感受到初冬的寒意。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眼夜空,走向别墅大门口。
夜很静,显得树梢的‘沙沙’声异常清晰。
庭院不大,在她快要都到别墅大门口,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十分熟悉,窦薇儿下意识就加快脚步,还是慢了一步。
身体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
“今晚在这睡,明天一早送你回去。”
“如果我不呢?”
“那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我做不做得到,你心里清楚。”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反感你。”
“反正你一直都很反感我。”贺际帆将她打横抱起来,“不在乎再多那么点反感。”
这一夜,窦薇儿辗转反侧,不仅仅是因为换了张床,也因为,卧室沙发里躺着的男人。
她又一次翻了个身,昏暗的空间里,忽然传来贺际帆的声音,“明天天气会很好,我带你去游乐场,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直很想去玩。”
“我明天有活动。”
“明早六点叫你起来。”
“你说明天一早送我回去的。”窦薇儿坐起身。
“我改变主意了。”贺际帆身高腿长,小小的沙发根本不够他伸展,只能蜷起双腿,卧室里光线朦胧,他视力很好,能看清窦薇儿脸上的不悦。
“明天玩过之后送你回去。”
窦薇儿气得瞪他,“我跟贺先生可不一样,贺先生什么都不做,也有大把的进账,我得工作赚钱养活自己,没时间陪您老人家玩。”
贺际帆漫不经心道:“我帮你把活动往后挪一天。”
“你……”窦薇儿气结,瞪了他片刻,愤愤地躺下,恨不得用身体把床砸出一个窟窿来。
贺际帆简直无赖!
闹这么一出,窦薇儿更睡不着了,直到凌晨才勉强入眠。
隔天。
她被一阵孩子的哭声吵醒。
睁开眼,被眼前陌生的环境弄得蒙楞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她在贺际帆的地盘上。
下床抱着自己的衣服去卫生间换,昨晚本想和衣而睡,贺际帆逼着她洗了澡,又逼她穿他的睡衣,她不从,他就直接上来脱她的衣服,扬言要帮她洗。
简直流氓。
穿好文胸,窦薇儿视线落在自己胸口,所谓纹身,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买的纹身贴,防水的,贺际帆咬了一回,又洗了次澡,依旧完好无损,昨晚的牙印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