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印着卡通图案的女孩小内裤,淡黄色的,很小巧很可爱,大咧咧挂在那里,散发着别样的诱惑。
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现笔直纤细的双腿之上,那浑圆流畅的曲线……
眸光又深了一分。
片刻,景博渊转开目光,整个洗漱过程都刻意控制着不去看那个方向。
然,总是事与愿违。
刷牙洗脸时不经意一抬头,就能看见镜子里映出的小卡通。
不经意一转身,小卡通就从视线里闪过。
他心生烦躁,加快洗漱的速度。
洗完漱走出卫生间,病床上的女孩还蒙着头,一动不动,仔细听,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应该是睡着了。
景博渊走过去,轻轻拉下被子,映入眼帘的是女孩安静的眉眼,脸颊还晕着浅浅的粉色,不知道是之前的事闹的,还是在被窝里憋的。
叶倾心右边的耳垂,那块心形的胎记越发红艳欲滴。
很别致、又很独特的胎记。
大概,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景博渊帮她掖好被子,关了灯,走到阳台上,点上一根烟,高大挺拔的身躯轻靠在护栏上,目光凝着病房里女孩的身影,薄唇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不知道为什么,心境忽然变得格外宁静。
活了三十几年,从未有过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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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瑶:景大叔,心心身材好吗?
景博渊:……
某瑶:景大叔,想不想试试手感?
景博渊:……嗯。
某瑶转头就告状:心心,景大叔说他想摸你!
叶倾心脸红、怒:滚!
景博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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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别害怕
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叶倾心缓缓醒来。
头上的伤基本不痛了,过了今天,应该可以出院。
坐起身,房间里没有景博渊,想到昨天的窘迫,她舒口气,幸好他不在,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起床,走进卫生间洗漱。
刷牙时透过镜子看见自己挂在挂衣架上的淡黄色卡通内裤,心想挂了一夜,房间里暖气又足,应该干了吧?
正要收回目光,她刷牙的动作一滞,继而脸颊爬上两抹红晕。
内裤大咧咧挂在那里,昨晚景博渊进卫生间洗漱时,岂不是看见了?
夭寿!这么私密的东西暴露在不怎么熟悉的男人面前,叶倾心整个人都不好了。
洗漱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内裤塞进装衣服的袋子里。
换洗的内裤是昨天上午她请张婶帮她买的。
站在柜子前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她有些懊恼。
过了好一会儿,她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七点半。
今天周一,课很多。
她给班主任打了电话,以‘受伤’为由向班主任请假,因为她学习好,平时从来不迟到早退逃课,典型的好学生形象,所以班主任不疑有他,准了她两天病假。
叶倾心没有告诉窦薇儿自己受伤的事,一是不想她担心,二是,她不想让宿舍的人知道她和景博渊的关系……呃,虽然,她跟景博渊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她打个电话给窦薇儿,说自己家里有点事,回家了,要过两天回来,让她不要担心。
挂了电话,收起手机,叶倾心拿着自己的包包,准备出去吃早饭。
刚拉开病房门,一位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走到这边,她看了下门牌号,又看向叶倾心,开口的话十分职业:“请问您是叶小姐吗?”
叶倾心点头:“是我,你是?”
“叶小姐您好,我叫宓蜜,是博威集团秘书部长,按景总的吩咐来给您送早餐,您慢用。”
宓蜜抬手将打包来的早点递到叶倾心面前,她的目光很职业化,恰到好处的笑意,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探究,也没有好奇。
叶倾心没想到景博渊会让他的秘书来给她买早点,心里惊讶,但面上没有流露出来,大方地伸手接过宓蜜手里的打包盒,莞尔道谢:“谢谢宓秘书长。”
宓蜜职业一笑,说:“不客气,我先走了,叶小姐再见。”说完点了下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款款离开。
叶倾心看着宓蜜的背影,很有职场女性的强大气场,职业素养极好。
她曾幻想着等毕业了,也变成像宓蜜这样的职场女性,独立、自强、积极自信。
吃完早饭,有些无聊,叶倾心坐在床上看时尚杂志,她是学服装设计的,了解时下的流行元素很重要。
程如玉来查房的时候,叶倾心问他明天可不可以出院。
程如玉说:“微波炉分量不轻,要是那一下砸准了,你这小脑袋现在会怎么样还真说不准,幸好,行凶的人手抖,砸偏了,只是破点皮肉,你要是急着出院,明天可以。”
“那什么时候拆线?”叶倾心问,她的头上可是缝了好几针。
程如玉笑:“现在都是可吸收缝合线,不需要拆线,回去之后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要吃海鲜,暂时不要洗头,过个把星期之后再洗,缝线半个来月就会被身体吸收,吸收不了的会自行脱落。”
叶倾心点头,道谢。
程如玉:“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送走了程如玉,叶倾心忍不住抓了抓头发,两三天没有洗头发了,头发已经变得不爽利,幸好这是冬天,要是夏天,容易出汗,就更难受了。
一整天,病房里几乎都只有她一个人在,除了护士例行检查和给她打针、还有宓秘书长给她送饭之外。
李舒芬打过几个电话来,无外乎就是让她去派出所替邰诗云澄清她没有行凶。
晚上洗漱完,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张婶晚上九点回去,别害怕。
虽然没有备注也没有署名,但叶倾心一眼就看出这条短信是景博渊发的。
想到那些尴尬的事,隔着屏幕,她还是忍不住羞窘。
只是,他是怎么知道她号码的?
别害怕?
叶倾心看着这三个字,抿着唇。
小时候,父亲抛弃,母亲病倒,她那么小,失去父母给的安全感,她自然是害怕的,可那时候,至今,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害不害怕?也没有人安慰她:别害怕。
她忽然想明白,昨晚景博渊为什么要在这陪护,明明她生活能够自理,没有人陪护也没有关系。
他是担心她害怕吧。
叶倾心放下手机,抱膝坐在床上,京和医院的vip病房在住院大楼的最顶层,从窗子可以看见京城广阔的夜景,灯火万千、璀璨漂亮。
楼下马路上来往车辆的鸣笛声隐约传进来,带来几分喧闹,更衬得病房安静异常。
叶倾心安静地听着、看着,身影单薄又寂寞。
手机忽然响了。
她的思绪一断,看了眼旁边的手机,‘温泽闫’三个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
叶倾心不想接。
铃声锲而不舍。
终于,她还是接听了。
电话那端的人并没有立刻讲话,叶倾心也保持沉默,僵持片刻,温泽闫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心心,最近还好吗?”
叶倾心胸口顿时像堵了一团棉花。
在过去的十年里,除了邰正庭曾给过她依靠,还有一个人也给过她依靠。
便是温泽闫。
他比她大六岁,他和她一起保护过弟弟、一起照顾过妈妈,他处处为她着想,从一开始的大哥哥,变成了后来的男朋友。
她十七岁跟他在一起,他从来不唐突她,他们做过的最亲密的事,就是他紧紧牵着她的手。
他说他爱她,他说要等她长大。
可是还没等她长大呢,他就转身娶了别人。
叶倾心说:“我很好。”声音平淡又疏离。
又是沉默。
许久,温泽闫说:“心心,我很想你。”
叶倾心莞尔:“这话,说给你老婆和孩子听吧,再见。”
毫不留情掐断电话。
有些人,有些事,从当初转身,就已成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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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瑶:景大叔,心心有前男友,怎么办?
景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