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吓人，稍微板起脸, 就更是让人胆战心惊。
    青栀倒是不怕他这个样子, 还觉得他现在生气的样子有点傲娇好笑, 不过她没真当着他的面笑出来, 不然岂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我哪里关注他了？不过就是随便看了眼而已, 而且我是想起你才去看人家睫毛的呀。”
    她说那话，本来是想哄他开心些, 结果他的脑电波跟她不在同一个频率上，还抓错重点，最后还要她来哄人，唉！
    自从要来拍戏, 他就一直不高兴，她觉得自己现在哄人的技能真是直线上升。
    听到青栀说是想起自己才关注那江什么的, 穆砚心里终于好受了点儿，脸色没那么难看了，不过——
    “你刚刚叫了他什么？”
    青栀：“？”
    “我叫了他什么？我没叫什么啊。”
    青栀一脸懵逼，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的。
    穆砚看着屏幕里她的眼神, 眼睛大而明亮，眼波盈盈，像是在月光下闪着磷光的湖水，现在全是疑惑和懵懂，像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明明是一脸纯真，但有时候这种不揉一丝杂质的清纯更能勾起人的欲望。
    如果不是隔着屏幕，他……
    “那句荡秋千。”
    他曲起手指，在腿上轻敲，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在哥哥睫毛上荡秋千？”青栀想起来了。
    她刚刚给他解释睫毛精，然后一顺口就说了这句话，可这句话挺正常的啊，哪里不对了？难道他不能理解荡秋千？这只是一个形容而已，又不是真的。
    穆砚手上动作一顿，眼皮微垂，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精光。
    “哥哥？”薄唇微启，他用极缓慢的语速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丝丝危险的意味，只叫人汗毛倒竖。
    青栀死掉的那根筋终于被他这话激活了，她几乎是立马就感觉到他隐藏着的危险的情绪。
    她猛地眨了眨眼，拿着手机的手都有点不稳，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不是我这样叫他，这只是网上的段子而已，他粉丝都这样叫。”可不是我要这么叫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脑补这么多？
    青栀赶紧解释，只希望这男人不要这么小心眼。
    他要是不提起，她都不会注意到，真的……太小心眼了。
    她甚至都在怀疑，她说过的话，可能她自己忘了他都还记得，然后在不经意间说到什么，都能让他吃醋，简直太变态了。
    不用她解释穆砚也知道，不过他并不是真的为这句话吃醋，而是——
    “你再叫一句给我听。”
    “？”青栀又懵了。
    “叫什么？”她愣愣地问。
    “你说呢？”穆砚意味不明地反问，语气不□□全的样子。
    他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变成地深邃幽沉，直直盯着屏幕上她的脸，因为角度的关系，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长长的睫毛遮挡住部分神色，愈发捉摸不透，只感觉他是在酝酿什么。
    青栀看到他的眼神，抿了抿唇，紧张得咽了下口水。
    他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叫他……哥哥？
    一想到这儿，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脏不由自主地颤了下，身体小幅度地抖了下，空着的右手忍不住抓了抓被子。
    怎么感觉这么羞耻？
    哥哥这个称呼吧，有时候可以很单纯，比如追星少女就整天哥哥哥哥地叫她们的爱豆，任谁听了也不会多想什么，不过就是个昵称而已。
    可是，这样叫自己男朋友的话，一下子就变了味道。
    如果是平时开玩笑或者心血来潮，她都不会太别扭，可这个时候，这个语气，再加上他的态度，实在太……不可言说了些。
    穆砚看她眼睛眨巴了几下，睫毛颤巍巍的，表情也绷了起来，就知道她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只见她一点点垂下头，两腮染上玫瑰红，眼尾的部分也微微上挑，羞涩却又带着股不自知的妩媚。
    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不管不顾冲到她面前去。
    “栀栀。”
    她久久不说话，他耐心告罄。
    “嗯。”青栀低低应了声，还是没抬头看他。
    “叫我一声。”
    他半是哄半是命令地说，声音渐渐沙哑，似乎还有些压抑，在这寂静的深夜，回荡在房间里，像根羽毛，不断地挠在人心上，酥酥麻麻，直教人面红心跳。
    青栀不断抠着被子，原本就发烫的脸，现在已经红得像要滴血一样。
    能不能不叫？或者能不能以后再叫啊？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称呼，被他搞得这么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不好意思说出口。
    见她还在犹豫，穆砚却不愿就这么放过她，他脖子微微前倾，眼神犹如实质，像是能穿透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