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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的嬷嬷喜气洋洋地回府禀消息去了。
宋嬷嬷一面欣喜一面叹气,主子本就饿得厉害。为了一口吃的能跟她斗智斗勇,这会儿再克扣,怕是不晓得会折腾什么花样来。
当日晚膳,夏淳看着比平常少了一半的吃食,当场翻出三百种花样咒骂了娃儿他爹。远在东宫与太子众下属周旋的少傅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心生疑惑。难道天气转凉,着凉了?想着夏淳请脉之事,他结束完手头事务便立即去了太医院。
请个太医上门,顺便给自己也把了脉。
上回风寒大病一场有些伤身,虽说年轻人恢复快,近来看不出哪里妨碍,少傅还是觉得该小心些。毕竟屋里还有个要生的女人,染了病带回府中,兹事体大。
说起来京城这天,说冷就冷了。
九月一过,十月才头几天,霜立即就降下来。北风乍起,京中接连病了不少人。少傅每日忙着公务,来回奔波,铁打的身子也会有扛不住的时候。太子过了十五的寿辰,渐渐脱了少年人的稚气,看着也有些沉稳的模样。
不过再沉稳,骨子里促狭还是没变,对少傅私事尤为感兴趣。这不闲暇之余还打听周卿玉后宅,早就想寻个机会去瞧瞧。
说起来,他跟夏淳那丫头出乎意料的臭味相投……
虽说只有几面之缘,申屠渊如今想起夏淳那对咕噜噜乱转的招子,还记忆犹新。毕竟谁也没这丫头促狭,想起来给旁人的院子丢马蜂窝。真是遗憾,若非那丫头早早跟了少傅,他都想把人纳到他的后院来玩玩儿。
这些年陆陆续续收了两个良娣,四个侍妾,一堆采女,太子早已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比起少傅这等弱冠之年才得一个通房的苦行僧,他的后院才叫一个精彩。申屠渊想起夏淳那妖娆的身段,一双眼睛不由地就眯了起来。
少傅冷冷一眼扫过来,太子跟炸毛的猫似的立即就收了心思:“那什么,少傅你可别误会了。孤跟夏姑娘是有交情的,正巧孤近来闲来无事。去瞧一瞧也是朋友之谊。”
周卿玉锐利的光差点没把申屠渊的小心脏给刺穿:“既然殿下这般闲,不若东洲刺史一案殿下亲自主持?臣近来身体不适,正好可以歇息两日。”
太子一听就跳起来:“这如何使得?!一直是少傅在协助刑部处理,孤这般陡然插手岂不是会乱套?少傅可千万莫为难孤,这一撤十分不妥。孤年纪还小,见识不足,跟在少傅身边多看多学方是正道。”
少傅冷眼看着他耍赖,心中不由叹气。太子虽说天资聪颖,却玩心太重。这两年沉稳了些许却仍旧改不掉万事依赖他的毛病。
太子一听少傅叹气就有些心慌,再不敢提跟去夏宅的话。
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申屠渊嘴撅得老高:“小气!连看一眼都不行。”嘴上这般嘀咕,他脚下却没敢继续跟。毕竟少傅积威深重,五年过去,见识了少傅各种手段的太子不仅没消除对少傅的阴影,反而更畏惧他了呢……
少傅也懒得与他多言,领着太医便匆匆回了夏宅。
东宫离夏宅委实有些距离,出了宫,驾车得最也得一个半时辰才到。少傅这般时常奔波,他自己不嫌累,夏淳便也不提醒他可以回周家住。他人到门前,天儿已经黑了。老太医坐了这许久的马车差点没把一把老骨头给颠散了。
两人还没到后院,就感受到院子里一股子幽怨气息。少傅很是莫名,与太医面面相觑便匆匆去了主屋。
两人到时,四下里已经灯火通明。少傅卜一踏入屋内,就看到夏淳生无可恋地躺在软榻上流眼泪。这可把他吓得不轻。夏淳这玩意儿跟他这么久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流过,傲得跟什么似的。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居然把这白眼狼给吓唬哭了。
少傅脸色一变,抬脚便大步往软榻走过来。
他这厢还没开口问呢,夏淳就憋着嘴朝他张开了双手。
少傅步子一顿,看着她这副丝毫不避人的亲昵姿态,僵硬地立在原地。
夏淳眼睛里泪花闪啊闪的,胳膊还朝周卿玉的方向伸着,十分执着。太医看这一身冰雪的少傅,又看了眼娇滴滴落泪的夏淳,目光渐渐诡异。
少傅耳尖忽然就烧红了。
他冷淡地抿着唇,一言不发。夏淳却等不及,干脆下了榻,径自扑到少傅的怀里便紧紧抱住了他的腰。那亲密的小模样,差点没把太医的眼珠子给惊出来。周卿玉白玉也似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尖,仿佛染了胭脂似的,醉人。他嘴里斥了两句没规矩,手下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把人扶到榻便坐下。
沉着一张脸,少傅将询问的话咽下去,叫太医先号脉。
有什么话且等人走了再说。
太医自是最有眼色,揶揄地扫了一眼周卿玉,肃着脸便开始诊脉。
结果跟早上李大夫的一样,且十分肯定是双胎:“往后得千万注意克制吃食,这时候不狠心挨一挨,孩子养得太大,将来生不下来,反倒害了母子性命。”
夏淳一听这话就哭了,嚎啕大哭。
少傅抱着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