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仪已经被临幸很快就要升妃位了之类的,许倾城虽然知道那是不实的,但是她并不去解释,因为这解释对她没有任何的坏处,况且,她也很想好好的惩治一下芸妃这个高傲的自以为是的女人,也让她知道知道她也并不是皇上心里独一无二的人。
此番相见,许倾城自然有些自得,自觉身价倍增,说话也扬眉吐气起来了,她抿着红唇,伸着手吹着指甲上刚刚涂的蔻丹,见着晚萦进来,不甚尊敬的行了个礼,于是就又站着把手在空中甩,想要早一点将手甩干,可以早点儿去试戴一下皇上最新赏赐的手钏儿。
面对着晚萦这个不速之客,许倾城显然没有多大的心思去招待,她斜倚在桌角边儿上,抿着红唇,笑得如同清晨院子里的玫瑰,月色隐隐笼在她身上,脸庞白得如同象牙,她问:
“娘娘来这里干什么?只怕我这合欢殿太小,承不起娘娘的大驾。”
晚萦也不理她,径直走了进去:
“让你的人都下去,本宫有话单独要对你说。”
“娘娘能有什么话对我说的?直说好了,何必弄那些有的没的,我和娘娘之间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晚萦哼一声,侧着头笑着问她:
“你确定吗?要不本宫现在就让人把勤政殿后殿花瓶里的纸团拿出来?”
许倾城遽然抬首,双手颤抖着抄在了一起,脸色也“唰”一下变得惨白,比雪还要白,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恨恨的说了一声:
“都下去。”
踢踢踏踏一阵脚步声过后,屋子里瞬间冷清了下来,只剩下了晚萦和对面惨白着脸的许倾城。
“你想怎么样?”许倾城震颤着问,把一只手的食指放进另一只的指腕处狠狠的擦着,那本就未干透的蔻丹被擦在了手指上,拖成了一团一团的,好像是刷在门上的红漆被人的衣服蹭了一下似的,难看得一塌糊涂。
“那是什么药?”晚萦问,“你可别告诉我,那是什么强身健体的良药,你要是不说实话,那我就只能请你和本宫一起去见皇上,说你要谋害天子。”
许倾城随着晚萦的话,身体开始颤得像风中的树叶,她开始疯狂的擦起指甲上的蔻丹,眼神像是一只见了猫的老鼠,随时准备着奔散逃命。
晚萦笑得神秘莫测,她伸出手晃了晃: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果然想谋害天子。”
说着,沉着脸“嚯”的一下站起身来,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猛的一下扫在地上,“噼噼啪啪”的碎了一地,晚萦指着许倾城的鼻子说:
“好啊你!胆大包天,吃了豹子胆了你!本宫现在就去告诉皇上。”
举步就往外走,许倾城早就被吓得面无人色,像被人抓住正在偷腥狠揍了一顿的猫儿,脚底寒气隐隐上涌,手也不住的互相摩擦着,擦得红色的蔻丹被擦得满手都是,刚刚那一点儿自得意满的气息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几步追上晚萦拖着她秋月兰花的月白绸衫子衣摆就跪了下去:
“娘娘,求您,不要去告发我,只要您放我一马,我愿意给娘娘您当牛做马。”
晚萦顿住,直直的立在那儿,不转过身来,也不动。
许倾城死命的拖着她,手指抓得紧紧的,都泛了白,蹲坐在地上痛哭,待她哭得噎下了声去,晚萦才堪堪转过身来,慢慢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拿着手绢抹了一下她的泪水。
竟用许倾城意想不到的温柔嗓音说:
“我怎么回去告发姐姐呢,姐姐怎么说也比我先来这里一步,哪有妹妹不懂规矩诋毁姐姐的呢!”
许倾城原本想的是先暂时稳住晚萦,然后自己再偷偷的把花瓶里的纸团拿出来,都怪自己当时太紧张了,一时疏忽大意,不想被人抓到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却没想到晚萦竟然会这么温和起来,她一时摸不着晚萦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心里还像打鼓似的,“咚咚咚”响个不停,扯出自己挂在腕上手镯里的绢子开始擦泪,边擦泪边拿眼睛觑着晚萦的脸色,生怕晚萦一个不乐意就跑出门去告诉慕云平她要下毒害他。
她如此害怕,因为晚萦说的都是真的,她下得的确是毒,是无解的毒;她要害的,的确是尉朝的天子。
她原是不怕死的,可就怕死得这么早,早得她还没得及为自己心里的人报仇。
她在这宫里蛰伏一年之久,一直没能得到与皇帝近身的机会,但只要活着,活着就还有机会,就像今天,所以只要能活着,她为陆晚萦做什么都可以。这宫里的人都说她是个不受宠却又偏偏想要得到盛宠的一个别国公主,几乎没人看得起她,人人都说她恬不知耻,是个送上门来的廉价的女人,求着人家要人家也不要的便宜货,没脸没皮的,把百越国的脸都丢尽了,百越是没有男人了吧,抢着要嫁到尉朝来,还以为来当皇后呢,结果不就是个小小的修仪!
别人嘴有多毒她就有多惨,可是无论什么凌辱她都能接受,她在夜里咬牙,眼神凌厉得像箭,心却冷得像石头,她不怕凌辱也不怕死,因为只要她活着,她活着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