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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什么脂凝霜的,只要每日加以涂抹在伤疤上就能消除疤痕恢复如初。晚萦起初是不信的,可是银月和皎皎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说,晚萦终于停下哭泣开始每天擦药,没想到经过一个多月,脸上的疤痕真的淡了许多,现在已经只能依稀看见一点点淡红的印儿了,擦上粉便可以全部遮盖住。
但现在是就寝的时候了,她卸下了妆,在铜镜前细细的照着自己的脸,衣衫褪下,皎皎正要给她身上的伤疤擦药,银月却捏住了她的手腕:
“今晚别擦药了。”
皎皎问:
“为什么?”
银月笑了笑,看了一眼晚萦道:
“今晚皇上会过来。”
皎皎一脸茫然:
“皇上过来和我给娘娘擦药有什么冲突吗?皇上不是几乎每天都过来?”
银月有些急了,双颊也染上些微羞窘的微红: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了,说不要擦了就不要擦了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正要开启一场大争论的时候,晚萦把衣衫拉起来穿上道:
“既然银月说不擦,那就不擦了吧!”
皎皎这才悻悻的收回药膏,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却又不怎么甘心,边将东西放在妆奁上边嘟囔。
兰麝殿外张起了红灯,用过晚膳后晚萦就上了晚妆一直等着各宫下钥的时间慕云平还是没来,皎皎都撑着下巴在打瞌睡了,晚萦也有些撑不住了,告诉银月皎皎说:
“你们就去睡吧!别等了,今晚皇上该是不会来了,我也去睡了。”
银月道:
“那奴婢去将宫门下钥?”
“嗯。”晚萦应了一声,“还是让皎皎帮我帮药给涂上。”
其实慕云平来不来她平时是不大在意的,可今晚整个宫都传遍了,他却没来,晚萦倒暗自有些气,他这么放她鸽子,岂不是让各宫的人看她笑话?
晚萦侧着身体看着帐子上的纹路,帐子上绣的是葛巾紫,重重叠叠的花瓣被绣得栩栩如生,恍如真的一般从那帐子上微微凸起。
晚萦伸手去摸,硬硬的有些硌手。
视线从帐子上滑下去,床前的地上铺着红色的浅毛地毯,一侧的花几上放着一盆寒兰,花瓶里插着一把皎皎上午才剪回来雪青,再远处就是一扇四扇屏风,上面是一幅萤光夏夜图,淡淡的月色从窗棂上透进来,像水一样洒在屏风上,似乎一碰就要掉下来;屏风外放着高脚掐丝缠枝莲纹香薰炉,此刻正熏着茉莉香片。
看着看着,眼睛不由自主的合拢,渐渐的就睡了过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只是隐约感觉天还很早。晚萦忽的觉得自己肩痒痒的,像是羽毛轻轻抚过的感觉,她迷迷糊糊的拿手去摸却被人连手给攥进了一个温热的掌心里。晚萦忽的清醒了过来:
“谁?”
她翻身爬起来,揉着眼睛挪着向后退去,看清了来人,她愣了一下,道:
“现在什么时候了?”
慕云平拉过她抱在怀里说:
“亥时末了吧!”
晚萦还是一脸懵: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晚萦说:
“兰麝殿不是下了钥了吗?你怎么进来的?”
慕云平笑了笑,垂下头看着晚萦,目光如水就像洒在四扇屏上的月光,温柔又缱绻,他墨色的长发从肩侧垂下来落在晚萦的脸侧。
他说:
“就宫里那墙的高度还难不倒朕。”
晚萦莞尔一笑:
“皇上也翻墙吗?”
慕云平靠近晚萦,将脸埋在晚萦的颈窝处,呢喃着说:
“云和这几天老是给朕讲坊间的话本故事,里面那些才子去找心上人都是半夜翻墙的。”
“您本可以叫醒谢公公他们,您这样翻墙,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没事。”他的声音渐渐含糊不清,“本来今晚上是临时有事的,这么晚了,我就还是想来看看你,叫人开门又怕吵了你,所以就直接翻墙进来了。”
说着,他的手渐渐探进了晚萦的中单里,晚萦的呼吸忽的滞了一下,身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疙瘩,他的手上像是带着火,烫得晚萦踧踖难宁,她慌忙按住他的手:
“皇上,臣妾的伤疤才擦了药。”
慕云平从她肩侧抬起头来,视线如火,如同暗涌即将来袭,看得晚萦的双颊烧了起来。
他的手向上携着领口将晚萦那白色的中单脱了下来,颈上到胸前再到小腹都是不同程度的疤痕,他俯下身去在晚萦的坠泪痣上印下浅浅一吻。
“对不起,是朕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慕云平的眼光又变得迷离凄厉起来,眼睛却像是汪着一团水,定定的看着晚萦,目光温柔得甚于那窗外的月光。
屋内忽然静得鸦雀无声,晚萦问:
“你爱我吗?”
“爱,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