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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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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却是不怎么乐观,方老爹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多半是被谁盯上了。
    联想到他之前,曾去过阮家旧宅,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可等我细细思考的时候,又没了头绪。
    过了片刻,王胖子回转过来,我拿出手机,记录了一下时间。
    差不多用了五分多钟,这意味着方老爹,不管是挑哪个方向走,绝不会那么快,就失去踪影,一定有外力参与了这件事。
    望着石板路两旁的建筑,我叹了口气,事情麻烦了,因为我们不可能挨家挨户的搜查。
    “你们在院子里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声响?”我把手机放回口袋中。
    “没有啊,外面一直很安静。”方二哥回忆了一下,用肯定的语气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么那人是方老爹的熟人,所以他没有防备,遭了暗算,要么就是那人会法术,一上来就迷晕了方老爹。”我说出自己的判断。
    “谁和咱家过不去?我老头子一辈子与人行善,怎么会有人想要害他?”老方语气愤愤说着。
    “这个事啊,在我想来,多半还是与阮家,脱不了关系。”我说出自己的判断。
    “为什么这么说?”老方语气急促地问。
    “也就是一种预感吧,所以也不排除别的可能。”我随口回答。
    到了我这个修为,预感的准确率,已经相当高了。
    所以刚才虽然用的猜测语气,但是我心里,已经认定了,想要寻找方老爹,还得从阮家身上的下功夫。
    “难道又与阮家有关?”老方皱眉自语,随后抬头看着我,“可是,阮家早就四分五裂了,那些侥幸还活着的后人,一个个隐姓埋名,我们去哪找他们?”
    “咦,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这里已经有了线索。”我惊咦一声,拔腿就跑。
    “张老弟,你发现了什么?等等我们啊。”老方被我的举动,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现在耳边,正传来钱串子的声音,当时放他离开,我留了个心眼,给他身上,种了一只聆听蛊,现在果然有了意外之喜。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应该是方家兄妹,还有甄青衣他们都追了过来。
    与钱串子说话的声音,我有点耳熟,随后想了起来,他就是当时在阮家旧宅,与我交手的胎记男,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两人的交谈,提到了方老爹,甚至还提到了我们,钱串子说他差点吃了大亏,幸好他机灵,才逃过一劫。
    等我赶到的时候,钱串子和胎记男,正躲在墙角密谋,见到我突然出现,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我记得你,上次在祖宅,你们差点杀死我,不过以后,可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胎记男抬头望着我们,阴测测地说。
    钱串子乍一见到我,脸色狂变,站起身来,拔腿就跑。
    “钱串子,你有种再跑一步试试。”我沉声威胁。
    钱串子动作一顿,犹豫了片刻,没理会我的威胁,继续向前狂奔。
    “胖子,赶紧拦住那家伙。”我高声喊道。
    说实话,踏入相师圈子后,形形色色的人,我见过很多,但是如钱串子这种极品,还是第一次遇见。
    王胖子怒吼一声,闷头闷脑,向着钱串子追去。
    我神色紧张地盯着胎记男,对方的难缠,上次已经领教过来,若不是机缘巧合,胜负还真不一定。
    不过那个胎记男,明显更忌惮我,上次险死环生,让他在心底深处,对我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不等我有所动作,对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和钱串子一样,扭头就跑。
    不过相比钱串子的狼狈逃命,胎记男逃离的更有策略,他在原地,留下了几个影子妖,用来阻挡我的追击。
    等我解决了那几个黑影后,胎记男早就跑的无影无踪,至于逃向另一个方向的钱串子,则和王胖子一起,消失在七弯八拐的小巷中。
    我倒是不怎么担心王胖子安危,这货就算遇到什么意外,打不过,还是跑得过的。
    我回过头,见方家兄妹躲在后面,探头探脑看着这边,向他们招了招手,说自己找到了他们老爹的下落。
    多亏给钱串子种下聆听蛊,他们谈论方老爹时,提到了关押他的地方,不过我对小镇不熟悉,就算得知地名,也不知道具体位置。
    第9卷 盘龙古镇“飞升”  第三百八十章 隔世托梦
    我们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中,找到老方头的,他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我看着被绳子捆缚在角落的老方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家伙也是多灾多难,刚清醒过来,连半个小时都不到,又被人给打昏了。
    正准备过去看看情况,接到王胖子的电话,不出所料,这家伙把人追丢了,在电话中询问,我们现在在哪。
    我告诉王胖子地址,挂断了电话,打量着这间废弃仓库,地上丢着一些破铜烂铁,窗户的玻璃也全都碎了,风一吹呜呜作响。
    方家几兄妹见到自己老爹,一个个神色激动,纷纷跑过去晃着喊着,可老方头还是未清醒。
    “別在摇了,好好一个人,就是没事,也被你们摇出毛病来。”甄青衣走过去说。
    方家几兄妹眼巴巴看着我们,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经历过这种阵仗。
    方家大姐在一旁嘀咕,说要不要把老爹,先送进医院做个检查。
    我向方家兄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甄青衣施展医家妙术,先让老方头清醒过来再说。
    甄青衣拿出几根金针,出手如电,扎在老方头身上的几个穴位上。
    过了片刻,老方头咳嗽一声,悠悠睁开眼睛,疑惑看着四周。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躺在这里?”老方头眼中堆满疑惑。
    “爸,你被人暗算了,多亏了张大哥和甄姐姐。”方小妹一脸佩服看着我们。
    老方头用手撑着爬起来,转身打量四周,不解地说:“这不是镇上五金厂,那个废弃的旧仓库吗?”
    “方老爹,你对之前的事情,就一点印象都没了?”我盯着对方问。
    老方头苦笑一声,用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真是没什么印象,刚送完你们,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我回过头,见王胖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狗日的,那家伙还真是狡猾,跟个老鼠似的,钻进小巷中,几弯几绕,就不见了。”王胖子喘着粗气说。
    “算了,山水有相逢,总有再遇见的时候,下次就这么便宜他了。”我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
    方家兄妹,围着自己老爹寒暄,不停问着方老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神医啊,小兄弟的朋友,都是奇人!”老方头一脸佩服看着甄青衣。
    “爸,他们为什么要害你啊?”方小妹十分疑惑地询问。
    我没有说话,双眼盯着老方头,方小妹的话,也正是我想问的。
    你说老方头一个在地里刨食的农民,为什么会被人盯上了,难道他身上有什么秘密?
    老方头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扫视了我们一眼,反问:“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回去阮家旧宅吗?”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上次他刚清醒过来时,我就准备问这话,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中途又被古画的事吸引,到了最后就忘了问。
    “因为孩子他妈,给我托了一个梦。”老方头缓缓说着。
    “爸,你会不会想多了,咱妈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方大姐说了句。
    老方头摇了摇头,眼中神色复杂,继续说:“若是一次两次,我也会认为自己多想了,可整整连续一个星期啊,还都是说的同一件事,你们说,我能不当真吗?”
    我目光一凝,看了王胖子一眼,若说谁对托梦这事最熟悉,非王胖子莫属。
    他能获得祝门传承,就是因为老和尚,在梦中对他隔世传法。
    王胖子收敛起嬉皮笑脸,走过去认真询问了老方头几个问题,低头在原地沉思。
    “胖子,这事你怎么看?”我看着对方询问。
    “有些说不通啊,按方老爹的讲述,大妈也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死了这些年,还有能力给他托梦啊。”王胖子一脸不解。
    我们说的“托梦”,并不是指大家做梦时,梦见去世的亲人,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托梦,十分少见,但是也不是没有。
    可这种情况,无一例外,都是在人刚去世,还没过完五七时发生,一旦转世轮回,那是不可能再给亲人托梦的。
    “哎呀,你们咋就不相信我咧,真是孩子他妈,我不会认错的。”老方头急的抓耳挠腮。
    “会不会有什么妖物,假借阮大妈名义,给方老爹托梦?”我侧脸询问。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王胖子一本正经地说。
    “那怎么办,咱家穷的叮当响,有什么妖物,会盯上咱家啊?”方大姐急的走来走去。
    “别胡说!”老方头瞪了大女儿一眼,又看着我们,“那梦中的事,我醒来以后,记得清清楚楚,每次和他妈聊天,一起回忆以前的事,她都能接上话,怎么可能是什么妖物?”
    “嘶,那就奇怪了。”我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事还真是蹊跷了。
    “那阮大妈,在梦中托你办什么事?”我好奇地问。
    “她说,她有一件东西,忘在了阮家旧宅,让我过去找找。”老方头说到这,也是一脸不解。
    毕竟按照时间算,在阮大妈出生前,阮家就四分五裂了,她根本就没在旧宅生活过,能有什么东西,忘在里面?
    “那大妈在梦中有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接着问。
    “就是没说清楚啊,更奇怪的是,每次我问是什么东西时,梦就自己醒了。”老方头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我这才清楚,老方头当时去阮家旧宅的原因,不过这事总感觉透着几分诡异。
    好在不管真实情况如何,老方头总算脱离危险,我们来盘龙镇还有其他的事,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把时间耗在他们家。
    一群人浩浩荡荡,再次回到方家小院,不过这次我们没有进去,就在门口分别。
    路过一个小巷拐角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是那个与白鸢十分相识的女子。
    我目光一凝,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正准备追过去,已经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这小镇不大,看来隐藏着不少秘密啊。”我心有所感,感概了一句。
    “管那么多干嘛,兵来将挡,忙活了大半夜,都快困死了,先回去美美睡一觉再说。”王胖子撑了个懒腰。
    这时已经临近夜里三点多,镇子上的灯都熄灭了,清幽的月光映照着青石板路,给这座看似祥和的小镇,笼罩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回到酒店,简单洗漱,躺在床上以后,我才感觉全身酸痛,脑袋又开始有些昏沉,我伸手摸了摸额头,有些烫手。
    外面传来敲门声,我伸手搓了搓脸,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走过去开门。
    “呀,你脸上怎么这么差?”甄青衣站在门口,用关切地目光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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