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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桃花眼盛着满满的阳光,炫目的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黯然失色。
顾弥抿了抿唇,皱了下眉,猛然往回走,拉着随或的手把他塞进车里,然后关上门,彻底隔绝周围人热切的视线。
她抓着他衣领,凶巴巴地威胁他:“听着,回去不准拈花惹草招蜂引蝶!”
随或扶着她的腰,眉眼稍扬:“好。”
“勾引男人也不行!”
随或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我的性取向,你还没体验够?”
“……”
顾弥牙痒痒,后颈那块儿愈发烫人,她拍拍他的脸,命令他:“把脸转过头。”
随或没多问,真的转过了脸:“又要干什么?”
顾弥撩起他后颈的头发,在他布满牙印的脖颈后面用力咬了一口。
随或没防备地嘶了声,而后沉沉笑出了声,揽着她腰的手愈发用力。
顾弥收了力,垂眸看了眼那道深深的牙印,都快出血了,她犹犹豫豫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伤口,慢吞吞说:“我就,报复一下,你知不知道我脖子到现在还疼着呢。”
随或叹气:“好,我的错,你再多咬几口报复回来?”
他脖子上都是牙印,她脖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没他精力旺盛,咬也就只在他脖子上咬了几口,他倒好,浑身上下都快咬满了。
顾弥一想到胳膊腿上的痕迹,浑身就疼,斯德哥尔摩那种疼。
半晌,她抱着他,把头埋进他头发里,闷声闷气地说:“我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去吧。”
说完,她起身,又被他按了回去。
沉默片刻,随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不在这里,你不许多看其他男人一眼。”
顾弥惊奇:“你应该算算我大那些男生多少岁?”
随或强调:“就算大十岁也不行。”
姐弟恋什么的又不是没有,现在的小男生不少都很喜欢姐弟恋的好吗?
顾弥妥协:“……行吧。”
随或继续说:“晚上早点睡,不许熬夜打游戏,出去玩记得给我打电话。”
“哦。”
“有人欺负你的话必须告诉我。”
“……哦。”她这么能打,也不知道到时候谁欺负谁。
“没人欺负你也要告诉我。”
“为什么?”
“给你一个借口和我说话。”
“……”
顾弥偏头,想笑,决定不拆他的台了:“哦。”
车内一时静默,顾弥挪挪胳膊,开口:“我该回……”
随或轻声说:“顾弥,我爱你。”
顾弥愣了愣,猛然抬头:“你再说一遍?”
随或亲了亲她额头,没说话。
顾弥憋了半秒钟,有点懊恼:“刚才没听清。”
本来就没听清,刚才有车经过,汽笛声恰好藏进他那句话里了。
随或捏捏她耳垂,没有说那句话,反而说了另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对不起。”
顾弥满头:“???”
随或无奈地笑笑:“欠了你六年的话,今天才真正说出口,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顾弥心尖一软,张张口:“也没有……”
随或捏着她下巴往上一抬,合上她双唇,不让她说话。
“我好像总是说些不正经的话,难得说些正经的,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顾弥撇开眼:“我觉着还行吧,紧张什么的,那是你的错觉……”
随或笑了声,偏头亲吻着她双唇,含糊不清的三个字妥帖地直接递送到她舌尖,混合着滚烫、真挚且热烈的情绪,在她再次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亲自揉到她心尖尖上。
在这之前,顾弥偶尔会想,随或对她究竟是愧疚多一点,还是爱情多一点。
尽管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答案。
随或肯定是很爱很爱她的,如果不爱她,也就不会为失去的那五年而感到愧疚和懊恨。
只不过,知道是一码事,亲耳听见又是一码事。
现在她能百分之一百亿地确定,她没有白等,也没有爱错人。
她和随或,注定要这么纠缠到底了,一个五年,两个五年,很多很多个五年。
直到他们老眼昏花,日历斑驳,噩梦也褪去了颜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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