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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那天刚好要去送外卖,但是随或不让她去,硬是把她拖去了壁球馆。
不同以往,以前顾弥都是旁观随或打球,这次随或把球拍给了顾弥。
顾弥挣扎了一番,最后把球打到了自己脑袋上,气了个半死,随或这个不要脸的就撑着墙笑。
顾弥脑袋肿了好大一块,随或难得良心发现,找人要了药膏,不顾顾弥反对,非要亲自给她擦药。
随或这人就是讨厌,别人越不愿意,他就越喜欢强迫别人,尤其强迫顾弥。
顾弥按捺住锤他一顿的暴躁想法,坐在地板上任由随或往她额头上涂抹药膏。
随或那时还没有患上厌食症,他身体健康,手指修韧有力,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故意用力揉在她伤口上,顾弥疼得直咧嘴,随或唇边的笑便愈发恣意。
可是揉着揉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少女盘着黑发,颈项白嫩,蹙着眉尖,鼓起脸强自忍住痛,把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秀气的鼻尖潮湿晶莹,睫毛又长又黑,眼帘微微垂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蕴藏了许多天的情愫一下子爆发。
随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他突兀地停下了手,哑声喊她:“顾弥。”
他一贯爱调侃叫她顾野猫,顾小猫,如此正经地叫她名字,仔细算来,竟然还是第一次?
顾弥下意识警惕起来,根据她的经验,随或不正经的时候才是最安全的,一旦他正经起来,就说明这个人又开始搅弄什么坏水了。
于是顾弥抬起了头,试图从他脸上发现关于陷阱的蛛丝马迹。
然后她眼前一黑,清俊的少年不由分说低下了头,薄薄的唇毫不犹豫地压上她的。
似乎只是一刹那的停留,男生吻开她双唇,不是很熟练地开始入侵。
顾弥脑子发懵,鼻息之间净是男生身上的味道。
紧促的呼吸,青涩的初吻,命中注定的人。
自此后,随或和顾弥再也没有去过壁球馆。
那段记忆似乎遥远又模糊,又似乎格外清晰可见。
那种记忆是绝对不可能忘记的,顶多,顶多就是忘了随或当时吻她时有没有闭上眼这种不是很重要的细节。
有些事可以忘,有些事哪怕是分了手也绝不可能忘记的。
因此,当随或缓缓吐露出“初吻”这两个字时,顾弥几乎是瞬间就后悔对他说出“壁球馆”这三个字。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嗡嗡震动个不停,顾弥回过神,赶紧撒开手。
“你想太多了,我没有其他意思。”顾弥冷静地说,“只是突然想起来你以前心情不好就会去打壁球,所以顺口说了一句而已。”
随或不着痕迹解开安全带,顺着她的话茬说:“顺口说了一句?你好像不止说了一句?”
顾弥恼羞成怒:“你听错了!我就说了一句话!”
随或没忍住,笑了,一扫先前的阴霾,笑得自在。
顾弥恨恨戴上口罩。
随或推开车门,拍拍副驾驶座,朝顾弥招招手:“走吧,去壁球馆转两圈。”
顾弥朝他比了个拇指朝下的手势:“陷阱,不去。”
随或挑眉:“你自己提出要去壁球馆的,怎么就成了我布下的陷阱?”
好像是这个道理?
但是随或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随手就能挖陷阱的老手,信他的话,不如信东风14真的只是普通的原木。
呵。
顾弥决定忘记五分钟之前的事情,果断甩手回家。
纤细的腰肢被男人的手臂横着揽住,身后的人硬是把她拖进了车子里,眼前的景色天旋地转,顾弥后背被用力摁上柔软座椅。
喘/息声徘徊在车内狭仄的空间中。
穿着整齐西装的衣冠禽/兽双手撑在她身侧,牢牢圈住她,他偏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再问你一次,去,还是不去?”
顾弥双腿被他用膝盖困住,小腿压到硬邦邦的车门栏,稍微抬脚就能碰到他的腿。
顾弥:“……”
男女有别男女有别。
随或牢牢桎梏住她,西装外套扣子硌着她,他垂眸注视着她,重复问道:“去,还是不去?”
顾弥特别有骨气:“不去。”
随或低头,凑到她唇边,呼吸落到她唇畔,烫人:“接吻,或者去壁球馆,你选一个?”
选个屁!
男女有别个屁!
顾弥气得脸颊通红,再也不管其他什么三七二十一了,抬腿就恶狠狠地蹬他,一番挣扎,最后还是被他弄上了车。
顾弥感到十分恐怖。
这人不是厌食症患者吗?为什么身体素质比她还强?
对付顾弥,果然还是要用这种不可说的手段,脸是不能要的,身体素质也是不能落后的。
随或满意极了,思忖着反正都已经不要脸了,干脆不要脸到底吧。
他破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