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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弥靠着车窗,还是不说话,像是打定主意不搭理他。
有些人,你越和他说话,他越是得寸进尺,不搭理他才是最好的法子。
从五年前就这样,随或就是那种人,她当年也不该理他。
随或察觉到她打心底里的消极反抗,沉默片刻,话题陡然一转。
“谢酌婚宴上,你和以前那些老同学聊了挺多的。”到他这儿,却惜字如金。
顾弥抬眸,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
随或桃花眼微微一勾。
“对,我认识谢酌,他的婚宴我也在。”虽然他只是去低调地露个面,没多久就出来了,随或说,“你还是没有话要和我说?”
哪怕只是问一句最简单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者“你怎么认识谢酌”也好。
顾弥不摸手指甲了,手指蜷成拳状,似是在做什么预备动作。
她歪了歪头,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三。”
随或眸色深了几分,唇角笑意更甚。
顾弥弯起手指,嘲道:“果然是你。”
“蝴蝶?牛奶?这么温情的东西可真是不适合你。”顾弥停了一会儿,严谨地改口,“从某种程度上也挺适合,小白说的对,送折纸蝴蝶的人,就是个变态。”
随或不以为耻,短促地扬了下眉梢。
顾弥耷拉着唇角,眼中不带一丝笑:“开门。”
声音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
她真的生气了。
随或敛了笑,静默地和她对视。
车门忽然咔哒一声,锁开了。
顾弥看都不看他,抬手推开车门。
“蝴蝶是我折的。”随或在她身后开口,顾弥的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但他的目光从始至终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1894天,一共折了57832只。”
顾弥置若罔闻,踏出另一只脚。
“每一只蝴蝶里面都画着一只猫。”
顾弥整个人都已经下了车。
随或扶着椅背,注视着她的背影,漫不经心地又添了一句。
“顾弥,随便再和我说两句话,不说的话,蝴蝶和牛奶以后就早中晚各送一次,送上19266天,总能听见你说几句话。”
“……”
顾弥摔门的动作停住了。
她弯下腰与他对视,片刻后,如他所愿:“你究竟想做什么?”
随或口吻真诚:“不想做什么,就想追你而已。”
顾弥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被魂穿了?”
“谢谢关心,我很好,还是本人,不信你可以摸摸看?”随或笑着。
谁他妈关心他了?抓个机会就让人摸他,有病吧?
“随或,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当初先说分手的,是谁?”顾弥咬着字音,嘲道,“是你,随或。既然分手了,那就分得干净点,我现在很讨厌吃藕,更讨厌连着丝的藕,如果那根藕刚好姓随,不好意思,那绝对不是我的菜。”
她说完,转身便走,背影挺直。
待她走进酒店,身影隐没在大厅拐角之后,随或才慢吞吞收回目光,他不知道在看哪里,只是脑海深处总在重复她说的那句话。
当初先说分手的,是谁?
右手拇指无意识地蹭开衬衫袖口,碰到左手腕骨偏下的地方。
指腹下的触感凹凸不平,是一块陈旧的疤痕。
随或蓦然回神,烫着似的抽回手,身体随之往后,脊背撞到椅背。
行车道上汽笛嘀嘀鸣了两声,并不是很惹人注意。
半晌之后,随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两手撑到方向盘上,低下头,额头重重压着手背。
昏暗的车灯光线中,他勾着唇,有些无奈地笑了。
不是早就猜到她会说什么了吗?怎么还会害怕得手抖?
随或直起身,左手轻轻按了按瘦削的右手手背,最后朝酒店12楼的某扇窗户看了一眼。
他自顾自地笑了声,漆黑的眼底流动着浓郁的、变态般的偏执。
“明天见啊,顾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我潮的地雷。
我以前的男主角都是逼着媳妇儿喊自己哥哥,或爷却这么与众不同,非要喊自己媳妇儿哥哥,该打。
感谢看到第二章 的姐妹们!
第3章
“叫车一时爽,上车火葬场。”小白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姐,我错了,我不该不研究豪车的牌子,错把宾利当滴滴,更不该只看见车牌前三位就把宾利当滴滴……”
从上电梯开始她就一直在忏悔,顾弥听得都快能猜到她下一句话是什么了。
“下次别弄错就行。”她想了想,突发奇想问道,“小白,你有驾照么?”
“啊?我有是有,但是大学考完之后就扔角落留着落灰了……”
“也总比我没驾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