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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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在洗手间突然晕倒,”我一边说着,一边甩掉外套,把背后拉链接好,再套上大衣,“我得立马回去。”
    “我跟你一起。”话落,他拿起外套跟在我身后。
    车子从小区出来时,我加大油门,开的飞快,眼眸在瞥向反光镜时看到有辆车停在马路边上有点眼熟,可我没心思去多想。
    好在父亲及时送到医院及时得到治疗,没有全瘫,但两条腿要下地就有点难。
    莫子玉有门路,找来这家医院最好的专家,咨询后,我才稍稍松了口气,说是治疗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只是这段时间都得在医院呆着。以母亲的身子骨,一个人在这里侍候肯定是不行的,雇护工,我又怕侍候不好。
    我正发愁,莫子玉已在外面把所有问题都给解决了,要到了这家医院最好的病房(带有家属床),还请了两个颇有经验的护工,轮流陪护,让我省了不少心。
    这一折腾,已是深夜,莫子玉让我先这母亲回去,他说第一晚怎么也得有人留下来守夜,所以他留下来。
    那一刻,我不感动是假的。
    送母亲回去的路上,母亲一直夸着莫子玉,说这孩子办事周到又懂事,还管理着那么大的公司,不管是能力还是人品都是无可挑掦的。试探着问我,有没有再考虑跟莫子玉重新开始。
    莫子玉的好,我心里自然清楚,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再也找不到从前那个感觉了,那怕他对我再好……也只是感动,却不会动情。
    我是有想过,特别是今天晚上,父亲出这样的事,我想没有那个女人不想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帮助处理一切后顾之忧。
    可我怕这样对他不公平,同时也怕自己后悔。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欠我一条命
    送母亲回去后,我没在回公寓留下来陪她,第二天一早跟她一块收拾父亲衣物再去医院。
    到医院时,莫子玉早起来了,正坐在病床边陪父亲聊天,见到我们手上拎着东西,忙迎了过来接过,还朝我眨了眨眼,精神好的不像是在病床前陪护了一个晚上的人。
    “子玉呀,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跟佳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母亲拉着莫子玉的手,谢了又谢。弄的莫子玉还挺不好意思的。
    我想着他每天要开早会,忙让他先回去。母亲便在一旁朝我挤眉弄眼,让我送送他。
    送莫子玉去电梯口时,我又很郑重的跟他道了声谢谢,他听后反而不高兴了,绷着脸说道:“佳佳,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吗?为什么你现在总是对我这么客气,这会让我觉的……你从来就不想靠近我。”
    我被他说的……有点心虚,便主动挽上他的手,“好好好,以后我不谢你了。”
    莫子玉听这话眼里才有了笑意,要进电梯时又在我额上亲了一下,才迈进去。
    我保持着微笑,朝他挥了挥手,等电梯门关上后,我脸就耷拉不了下来。
    回到病房难免又要听两老念叨莫子玉的好。等我从医院出来,感觉自己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去公司的路上,我不由的想起昨晚那个诡异的电话,他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还有他那话什么意思?
    突然我又想起昨晚路边那辆捷豹,难到……是他的车?
    他是来找我的吗?
    想到这,莫明的我心跳快了好几拍。
    没想到这人对我的影响力还是这么大。
    连着两日我都很忙,白天公司有处理不完的事,晚上还得去医院陪护,也没有杂心去想别的事,回到家倒床上就能睡,直到周五出差去b市。
    这次峰会我非常重视,所以公司里的几位高管都随我去,宣传部这几天也做了充分准备就等着我们出发。
    ‘峰会’是周六开,但周五晚上有一个酒会。我认为这个酒会很重要,所以我让郑杰订周五中午的机票,到b市刚三四点钟,空出来的时间刚好够准备参加晚上八点的酒会。
    到机场郑杰给我们换完登机牌,我才知道他给我订的是头等舱,而他们几个全是经济舱,弄的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是他们的老板。
    于是我拿着机票置问郑杰,“不是让你订一样的吗,干吗搞特殊化。”
    郑杰讪讪的笑了笑,“那个之前我是统一预订的,昨天莫总过来问了你订的是什么舱位,我就跟他说了一下,他就让我升舱,说你这两天特别累,得让你在飞机上休息好。”
    他这话,让大家脸色瞬间变的生动起来。
    苏琪第一个调侃,“莫总就是心细。”
    “莫总对沈总的关心,那是有目共睹,真是羡煞旁人呀。”市场总监鲁致森跟着起哄。
    林敬业附和,“莫总对沈总,那是真没的说。”
    将纪远投给我一个,不明的笑意。
    这几天莫子玉在宏达有点太嚣张了,恨不能让所有员工都知道他跟我的关系不一般了。而我因为那晚的“半途而废”对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几个人过了安检,没等多久,便到了登机时间。
    登机后他们几个进了经济舱,我一个留坐在头等舱这边。这几天我确实累,每天几乎只睡五个小时,要是能在飞行的这三个小时好好睡一着,那么晚上的酒会,我也就有精神应付了。不得不说莫子玉他想的还是比较周到的。
    放好行李,坐下,我调好坐椅扣上全安带,便闭目养神,感觉陆续有乘客登机,但我边上的座位却一直没人坐。没一会我眼皮就开始发沉,迷迷糊糊感觉边上有人坐下。但我太困了,没有睁眼去看。
    直到乘服员广播飞机要起飞了,让大家把坐椅椅背调好,我才迷瞪着睁开眼,手模着把首要去按调节键,却不小心摸到边上人的手臂,我触电一般缩回手,侧过头,刚要道声不好意思。却撞进一双黝黑的眼眸里,那四个字生生的卡在我喉咙里。
    那一瞬,我整人都懵了,惊愕的瞠大眼睛。
    邵易寒竟然坐在我身边。
    不是梦,是真实的,活生生的人。
    他面无表情,极淡漠的看了我一眼,便转回头去,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闭上了眼。
    我终于恢复了吸呼,胸口不由急剧起伏,心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跳的飞快,我估计每分钟有两百多下。
    身体僵硬了好久,我才挪动了一下,脑子却还属在懵逼状态,连飞机什么时候飞上云层,我都不知道。
    满脑子都是邵易寒这厮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身上那股独有的熟悉味道,若有若无的缭绕在我鼻间。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夹着淡淡的清香,便被我吸进胸腔里,瞬间有种口干舌躁的感觉,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邵易寒突然又睁开眼。
    吓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侧过头,勾着唇角,眉峰微挑,满是轻挑的看着我,“你这么直愣愣……饥渴的看着我,难到莫子玉没有满足你。”语气满是嘲弄。
    我缓缓的坐正身体,说不明道不清此刻的心境,只觉的心口发涩。
    自从我知道酒店那事是我冤了他,我就一直有点后悔,倒不是后悔跟他分开,而是后悔没有跟他说清孩子的事。我会跟他那样果断的分开,我想有很多原因,一是他背景真的太复杂了,二是他的过去我一无所知,像一团迷,让我很没安全感,三是……我不愿成为别人的替代品,这点也是我最为在乎的,我宁可没人爱,也不要当别人的替代品。
    只是我一直忽略了一点,有些事……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原以为,我早就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可我却不知道这段感情会给我留下那么严重的‘后遗症’既便只是这样并排坐着就会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莫非,莫子玉在那方面不行?”他挨近,语气突然变的冰冷,“别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
    我眼角跳了跳,转过眼眸,对上他的眼。
    他眼底蕴藏着阴邪的笑,跟上次电梯上碰到的一样,让我心渗的慌。
    “邵易寒,我不欠你什么。”
    他倏地侧过身,猛地一把钳住我的脖子,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变的杀气腾腾,冷笑道:“你不欠我,嗯?你欠我一条命,你忘了。”
    我直视着他,他眼里翻涌的戾气让我胆膻,但我还是倔犟的瞪着他,那怕他掐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手快要让我断气了,我就是不哼声,任雾气模糊了我的视线。
    他胸膛隆起,眼眸微缩,随即甩开手,拔掉全安带,起身便往后走去。
    我大口的吸着气,眼泪随即从角眼滑落。我忙把脸转向机窗边,擦掉眼角的泪水。
    “女士,您喝点什么?”一旁突然转来空姐的询问。
    “帮我来一瓶水。”我声音低哑。
    “好的。”
    很快有一瓶水递到了我面前,我接过,连头也没抬,“谢谢!”
    我喝了两水,微侧着身子,再次闭上眼。
    我没想到邵易寒对我的恨意会那么深,刚才他的手劲……是真的想把我掐死,看来他对那个孩子的事还是耿耿于怀,一想起那个孩子,我便想起,那天在手术室门口,他说的那些话……突然觉的很不安。
    过了很久,邵易寒才从后面回来,坐下后,便没在出声,像似靠在那睡着了。
    而我闭着眼,心绪乱成一团麻,坐如针毡。
    飞机降落时,我像是去打了一场战无比的疲惫。而邵易寒至始至终没再跟我说一句话,也没再看我一眼,直到下飞机。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我想起那次跟他一块回b市的情景,那时的他,在我面前总是跟个大男孩一样,时而无赖时而卖萌时而撒娇……关于他的一切,突然充盈在我的脑海里,他救我时的不顾一切……他把我压在身|下时的动情样子,还有他喊我媳妇儿时宠溺口气……明明我们在一起也只不过几个月,却像是过了一辈子。
    从机场出来,我们几个人都冻的瑟瑟发颤,没想到十二月份b市会这么冷。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冬天来b市。
    一行人到达酒店,办好入住手续,拿上各自的房卡便休息去,晚饭时再集合。
    上电梯的时候,苏琪站到我边上,吸着鼻子低低的问了一声,“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我若无其事的朝她笑了笑,“就是有点累。”
    “在飞机上你没睡呀?”
    “没睡着。”
    “对了,”她趴到我耳边,“刚才我在飞机上好像看到邵易寒了。”
    一说到这个人,我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有点痛。
    “你……看错了吧?”
    “嘶,难到我看错了?”她嘀咕了一句。
    很快电梯便到我们住的楼层。
    第一百二十九章    酒会
    除了林敬业跟郑杰,我们几个都住在同一楼层,苏琪住在我隔壁,蒋纪远住在我斜对面,鲁致森住在纪将远隔壁。
    我进了房间,把行李往边上一放,便趴到床上,只觉浑身发冷无力,好在酒店里暖气很足,没一会我就觉的有点躁热,起来脱了外套,又躺了下来,这一躺我便睡过了头,直到苏琪过来敲门我才醒。
    醒来整个人都觉的不得劲,浑身难受,头也沉,身体也沉,提不起半点精神。我只好让他们先去吃饭,我去冲个热水澡。
    冲完澡,人是清醒了很多,可头还是发沉,像是要感冒了。
    晚上酒会我必须得参加,既便是发高烧我也得去。
    我强打起精神,换好早已准备好的礼服,再精心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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