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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不变,好像知道会有这样一个插曲似的,从容地回视过去。
“……喻小姐,虽然我的身份是不该说些什么,”秘书呼出了口气,声音极低,平稳无波,后半句话说得更加低沉,“很多事情,都不是您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随后也不等这边站着的人的回复,估计也猜到她并不会给任何反应,很快地微微颔首,转身有礼地离开了。
喻棠像那天一样,目送着人远去,人影消失在暗色中,彻底消失。
她收回目光后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间门。上面的纹路精细复杂,顺着暗红绵延,掺杂着诡秘的暗示。
“门没关,你直接进来!”
喻展文的声音就这么隔着一层门板传过来,寒气迫人,听得出来还在气头上,和平时语调有些不一样,不再从容风度,翩翩风流,变得烦躁而中气十足。
喻棠不动声色地推开一条缝,动作微微一顿,隔了几秒,然后才彻底大打开了门。
豪华的包房里灯光很暗,只坐了两个人,中间空着偌大的皮制沙发,一人一边,隔着天堑。
喻展文坐在离门更近的这方,头顶的副灯昏黄发暗,手上夹着一只雪茄,脸上不带一点笑意,不老的面容在光下透着硬冷。
那边坐着的男人则一点也看不到神情。顺着这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对方一尘不染的皮鞋,西裤不起一点皱褶,整个人被影子淹没,手上什么都没有,微微侧身好像在凝视什么,察觉到门这边的动静后,又默不作声地望了过来。
喻棠注意到,男人没有调整他的坐姿,支着下巴,轮廓如静默的雕塑。
“来了就坐,傻站着干什么。”
喻展文朝她投来一眼,目光不耐,说话间带起云雾缭绕。
喻棠斟酌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径直往那张没有人坐的大沙发走去,把装着甜品的袋子顺手放到身旁,看不出有什么不自在的。
她做完动作的同时,喻展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掺杂了一声冷笑:“你说还是我说。”
这话的对象不是对喻棠。
暗处的人分毫未动,像在沉吟,周身的空气都跟着人本身的气质凝结得彻底。
喻展文看得火大,整个人往后一靠,又笑:“算了,这事儿怎么能劳烦薄小少爷呢,我这辈子还没干过捉奸的事儿,今天难得撞上了,也算新奇的体验,还是我来说吧。”
喻棠没有带外置器,右侧无声,又是彻底的灰暗。
她感到自己成为了这无声中的一部分,整个人异常冷静。
“如果不是考虑到我这个女儿怎么也不像是会当场扇人巴掌的那种脾气,我刚刚是一定不会任由你的狗把那女的带走的。”
喻展文出口间,不再像之前的每一次交谈,还带着虚伪的面具阴阳怪气,而是直接撕破脸了一般,举着枪直接切入主题。
“现在嘛,是后悔了,毕竟她不打,我这个当爹的可以替她来,”喻展文又吐出一口云雾,笑了一下,“当爹的不就是干这些的吗,狗我打不了,婊|子还不行吗。”
他一贯自诩怜香惜玉,从来不对女人说重话,这时候的状态怎么看怎么不对,好像只需要火柴轻轻点燃,就能彻底炸开。
薄越的声音总算响了起来,波澜不惊。
“伯父。”
他的声音有些悠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的方位正好在右侧,喻棠觉得怎么听都有些不清晰。
“您可以直说。”
男人仿佛有些不赞同他的用词,眼睛扫过一侧沙发上的喻棠,又深深地望向对面,若深潭一般。
“直说,我这是在直说啊。”
喻展文不怒反笑,换了个姿势:“也是,我怎么算也算不到,在这地方随便跟漂亮小姑娘搭话,还能搭到你心肝儿身上。心肝儿被人动了,你是该赶过来示示威。不过跟我想的一样嘛,你就喜欢那种听话的,一手尽在掌握的,从这个角度看,糖糖是挺不符合你要求。”
“她从小到大装乖的时候居多,当着我的面什么都不说,回去又都自己偷偷摸摸地做阳奉阴违,哪里是你要的小白花,一捏就能跟碎了一样。”
话音落下,薄越的眼神忽然变了些许,更加冷淡如冰。
他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另一侧沙发上坐着的人。喻棠就仿佛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局外者,一句话不说,静静地沉思着,洁白的脸颊透着天生的柔软,并没有觉得被这番话伤害到。
她看起来快要变得透明了,思绪也一样透明,谁也没看,什么也没想。
喻棠很快就从这三言两语中弄清楚了情况,只是并不难过痛苦,只有疲累和倦怠。
她觉得这股疲惫感快要压垮自己,连带着昨日还残留着的柔软心软燃烧殆尽,全部灰飞烟灭,如黑压压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您不必这样形容自己的女儿。”
男人的声音停了一下,还是如美酒一般醇厚,说出来的是一如既往温和的话,像平日里两个人相处时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