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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会馆一样的享受,很得圈内不少贵妇人的青睐,亦是生意场上助兴的娱乐资本。
喻棠知道这种场合重要,不能自己随意收拾打扮。尤其是这样的宴会又与从前不同,她头上顶的不止自己的名头,还有薄越的脸面。在目前这样的关系下,就算是近乎刻板地考虑明面上的事情,也是得打起百分百的精神。
喻棠私下没有什么买礼服的习惯,平日里也是喻展文让人送来,她也只是偶尔穿穿,然后便收起来放在柜子里吃灰,和之前老爷子的生辰宴会一样。
“喻小姐有哪件看中的比较喜欢,可以先试一下。”
造型师轻言细语的提醒。她对着一房间的礼服裙,最后还是老实说,都好。
她实在是没什么意见,要说真实想法的话,其实脑子里只有纯粹的舒服两个字。喻棠从前买过最贵的裙子也是为了在校时的演奏会购置的,要说对这些产生什么兴趣,那是不大可能。
但那样就显得太不知趣了。
薄越喝着咖啡,表情不变,用眼神隐隐略过,放下了手里的财经杂志,气定神闲。
一直跟着的工作人员心领神会,从最里侧的屋子里推出挂着好几件高定的架子。
他对女人的衣服从不挂心,但不代表并不具有这方面的审美。这些全都是薄越亲自过目挑选过,仔仔细细,是耗费了一定时间。
少东家的时间分明比普通人金贵得多,但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却一点不吝啬。造型师心里感叹,面上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多说,便也只是尽职尽责道,喻小姐,这边请。
喻棠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只当是对方替自己选的,点了点头相当配合。
她极少穿颜色特别鲜亮的裙子。但今天这一遭换下来,饶是喻棠自己也不得不对着镜子承认,最后那件正红色的最衬她。
露背收腰的款式,只在颈后留有一缕丝制缎带,露出光洁平直的肩膀,锁骨若隐若现,裙摆处收作鱼尾,特殊材料所制,隐隐可见细闪。
“喻小姐您皮肤白,所以选的这几件也是偏亮色一点的衣裙。”
从女明星到阔太太,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大多有一个毛病,就是总喜欢报低了码数,试不上了,又只管怪到挑选人身上,这都不是什么鲜见的现象。喻棠却是人纤细得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甚至于比已经早早报知的尺寸还要薄那么一点,好在该有的地方还是有肉,胸前饱满,臀型圆润,不然就真成了纸片。
旁边的人恭维喻棠的身材好,她眼睛转了一圈,上下打量镜子里的人,却觉得身上这件到底还是有些夸张。
喻棠在社交场合低调惯了,考量方式也是顺着惯性走。从前她亲爹送给她的款式大多也是简洁大方,更让她只想着要大气端庄,尤其是今晚的身份更特殊了点儿,怎么看也得低调稳重的好。
琢磨犹豫了一会儿,一旁的女士便为她出主意,说,不妨让薄总帮忙选一选。
这是薄越的地界,这话怎么听都是有道理的。
她索性也就踩着高跟鞋,头发都没来得及做,出了试衣间。
本来还挺从容,只是越到那扇大镜子前了,脚步就越慢。
沙发上的人在看她。
这种清晰的意识是直到一半才在脑海显现。
薄越用手撑着下巴,黑色衬衫配西裤,鞋子一尘不染,坐如正人君子,浅浅地凝视过来。
喻棠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好像有不自然的热度,顺着那股看起来内敛如冰的目光烧了一阵,从丝绒的地毯直接燎到己身。
这是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觉。薄越一直绅士稳当,温柔得面面俱到,像隔着一层雾。
现下还是隔着雾,她就是觉得有些不大自在。可四目相对时,那边深泉一样的男人明明依旧沉静如墨。
再不然情况就只能是她自己心里起了涟漪,才难得感受微妙。喻棠很适时的自我批评,隐隐吐出一口气。
“我觉得这件有些太夸张了……”
她选了个中性的措辞,把头发拨到左边,用镇定的目光回视过去。
薄越没有立刻回话,站起身,朝这边走了两步,长腿迈步,显得自在悠然,应该是要走近了才给个回答。
明明还隔了一段距离,喻棠注视着对面的人,却下意识要退,动作到一半又因为裙摆版型困住动作,只来得及扶住镜子。
造型师从跟进来就一直在用余光阅读气氛,这时候知情识趣,说是去安排一下准备发型。
偌大的屋子里一时间就只有两个人剩了下来。或许还有一点咖啡的香气,但有些薄,不太清晰真实。
薄越越走越近,目光变得沉炼黑深。
他在隔着两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喻棠微微仰头,意识到这个男人一八六的身高绝不只是摆设。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那种极自然地、自上而下的俯视,就好像把你的五脏六腑都看透了,还让你觉得温柔可欺。
偏偏就是什么都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