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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很快就恢复了意识,听说是眼睛一睁,就只知道念叨薄越的名字,一句话都不再多说。
“阿越,我也知道我不该给你父亲打这个电话,老喻他也说不合适,可,唉,可我是真没办法了……”
在薄越印象里,这位长辈一向是精致女性的典范,阔太太哪里想得到自小娇宠着的女儿能做出这样想不开的事情,脸色灰败,竟然是连妆都没有化。
“小容昨天还好端端的,出门前特别开心,跟我说是要去美容院,谁知道回来就……好好劝劝小容,我知道她是最听你的话的,就算你俩没那个缘分,但是从小一起长大,你可千万不能不管她。”
“就当阿姨求求你了,啊。”
长辈这样低声请求,双眸含泪,薄越瞧着病床上闭着眼睛的人,微微垂眸,敛眉又安慰了几句。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了两个人。
薄越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淡淡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并不作声。
沉默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只是安静地等人醒过来,好似一尊永远沉静的雕塑。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床上的女子终于眉眼微微颤抖,眼角滑过两滴泪。
“……”
“就知道你绝对不会主动叫醒我。”
喻一容苍白了一张脸,面容憔悴,经历一场大难,开口第一句却是笑着。
薄越凝望着眼前的人,双目对视,并不出声,只是主动把人给扶起来,让她可以舒服地半靠着。
“……我,我很傻是不是。”
喻一容看着他,眼神有点飘渺,但嘴角微微弯着,显出一些生气,“你从小就说我特别冲动,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能做出这种事情。”
“毕竟自杀这种事儿既丢脸又不漂亮嘛。”
她说话的语气微微示弱,依旧是在这个人面前会有的撒娇。
薄越却还是没有接话,只是问:“今天到底怎么了?”
是很温和平静的语气,像每一次他们俩说话交谈时一样。
喻一容忽然不说话了,伸手想要去拉面前人的手,又意识到什么一样,飞速收了回来,只是泪如雨下,语调颤抖。
“……薄越,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喻棠是你的未婚妻,我也知道在她面前什么都是名正言顺的,所以从你们的事情定了以后,我连稍微亲密一些的动作都不再敢做了,可你不能,不能……”
她抽噎了几声,很快稳住情绪:“你不能在外面随便找个小姐吧,薄越,你不能这么对我。”
“……肖柔她、她算个什么东西啊!”
这一声歇斯底里,明明墙的隔音极好,走廊外却都能听到一点隐隐的动静。
喻棠跟在喻展文身后,从到了医院之后就一直低眉敛目,闷声不响当她的空气人,只是任由前面一群长辈交谈。
因为出门匆忙没来得及戴外置机器,只靠一只耳朵其实听的并不清楚。
自己父亲难得收敛了平日里的张狂模样,在劝慰什么。她抬头只看见喻一容的母亲颇焦急地连问了几句什么,好像想要确定自己女儿在嘶喊的具体内容。
喻展文回过头瞥了她一眼,喻棠便又退了一步,看着这一幕宛如局外人。
她知道,他们俩都听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沉默是金。
第18章 第十八笔
这竟然就是喻一容说的不会坐以待毙。
弄清楚情况的喻棠安静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继续尽职尽责地沉默着。喻展文站在门口安慰了一会儿自己的兄嫂,回头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坐了过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特意坐在了她的左侧。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身体的位置,也谈不上并肩。
“我没跟他们说明白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喻展文才又开了口,“而且他们其实也没立场知道,你还在这儿摆着,有权利生气的人才有资格问。”
听起来似乎有点护短的意味,但按照这个人的作风,兴许下一秒又什么都变了。
喻棠一清二楚,所以没有应声,只是微微转过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喻展文应该从应酬场上刚下来,还穿着他那件骚包极了的黑灰色花边衬衣,解开了几颗扣子。
他也斜着眼睛看过来,一父一女,只像是认识的熟人。
最后还是喻棠熬得住这股沉默,她听到对面的人淡淡地问。
“糖糖,你都不会难过吗。”
有些含糊得说辞,问的像是这一回的事情,又像是问之前很多往事。
喻棠收回了视线,继续盯着手表上的秒针,给出的回复答非所问。
“……其实今天你没必要带我过来的,爸。”
叫的是正儿八经的称谓。
她终于知道喻展文跑这一趟的意思。开始出门的时候压根没想明白,只是木然地跟在后面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