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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难改变她的想法,我怕我最后还是会向她妥协。”
她沉吟一会儿,凝视我的眼睛:“阿媚,你相信我吗?如果你信的话,那就听我的,别放弃自己的爱情,也别过于悲观地看待这件事情,既然你……你妈妈已经知道了,她会好好考虑的。你们也可以好好谈谈,把具体情况解释清楚,如果她坚持不同意,让她给出不同意的理由。今天她肯定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受了惊吓,才会一气之下打你骂你。”
我知道她的建议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但仍然为妈妈那样激烈的反应寒心:“可能你不知道,今天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以为自己不是她的女儿。老实说,以前我也有过这个荒谬的想法,但冷静下来,又觉得好笑,因为我记得她曾经说过她爱我,我不该怀疑这点。”
红姐动了动殷红的嘴唇,摸了摸我的头顶:“真是个傻孩子。”
我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她这句十分中肯的评价,同时惊奇发现,本来渗血的嘴角也没那么痛到无法忍受了。
走出Red咖啡馆,雨已经停了,原本灰色的天空经水洗过后,变得明亮清澈,折磨了我们很多天的酷热在这场瓢泼大雨中被冲的一干二净。
感官不再迟钝了,心上闷闷的钝痛感却越发明晰。没了暂时躲避的港湾,身处人来人往的大街,恍惚茫然的感觉让我经历过的某个瞬间断了点,时间就此断成两截,我努力寻求完整,现实总是差强人意。
我婉拒了红姐开车送我回家的好意,自己坐了公交车,一路上一直对着窗外千篇一律的景致发呆,攥在手里的手机硌得手掌阵阵发疼,我却不愿意放开。
手机突然响起,振地我手心发麻,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拿起一看,是郁临深打来的,心又一下子跌了回去。活动几下面部肌肉,我接了电话。
“在做什么?”他的语气没有起伏。
我没来由地想笑,但现在的我明显不适合咧嘴。我清了清嗓子,随意答着:“在公交车上。”
“去哪里?”他还挺能沉得住气,不知道他实际上是不是早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我想起他昨天吃醋的样子,那时候我还尽力对未发生的事情持乐观态度,不过一天时间,就自打了嘴巴,想笑的心情也没了。
“公司有事,我得去处理下,应该会到很晚。”我没办法用现在这样的状态见他,只好随便扯个谎,先把这一天度过再说。
“你这个磨人精,”他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压低声音,“到底怎么样了?”
我用手撑着额头,懒懒地回答:“都说了,但我妈不出意外地不同意。”
他长时间沉默,不知道是在想着怎么安慰我,还是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强打精神笑了笑:“我没事的,她要是会同意,我反倒还不敢相信。”
他有些歉疚:“酒媚,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应该和你一起去说的,不应该让你一个人面对。”
他的叹息让我的心像被揪住一般,顿时泛起苦涩的酸意,委屈也无孔不入,差点逼出我的眼泪。我拿开手机,抿紧嘴用力眨几下眼睛,确保自己不会真的再哭出来,才敢开口说话。
“不管谁去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别想这些了。我马上要到公司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疲惫不堪地回到家,回想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是有不可置信之感,然而嘴角的伤和脸上麻木的肌肉提醒着我,这些事确确实实发生了,似乎还会带来接踵而至的严重后果。
我知道,母亲的反应绝对不会简单止于一个巴掌和一句道德评判,对于她之后的行动,我毫无头绪,但也明白,她不会善罢甘休。等待我的恐怕会是一场比今天还大的暴雨,现在的宁静只是假象。然而奇怪的是,我好像并没有那么恐惧,最难的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无非就是选择扛还是不扛。
都说子女与父母对着干,最先妥协的永远会是父母。可事情放到对我鲜少表露母爱之情的妈妈身上,我却吃不准该不该相信这条被无数人检验过的真理。
记忆中,我写过情书的对象只有两个。一个是高中时,那个我瞎了眼看上的幼稚男,另一个就是我的现任男友郁临深。相比之下,恋爱形态最为正常的那段大学恋情,反倒没了这一环节。
再一细想,我忽然有了小小的自卑感,因为别人口中总是“漂亮”的我,竟然从没收到过一封情书……小学那时候没开窍,初中我爸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没有人敢对任课老师的女儿胡思乱想。高中因为那个男生的荒唐拒绝,我差不多一直是班里受人瞩目的谈笑对象,上了大学,谁还会有闲情逸致采用古老的书写方式去表达爱慕之情?
其实没什么奇怪的,长大后的男生追求一个心仪的女生,多的是倾吐爱意的方式,无论哪一种都比写情书来的更直接了当,甚至更能让女孩子觉得男友力十足。
这样想下来,心里稍微好受了那么点儿,毕竟我没收到过情书也是事出有因,客观原因导致的……
我早就不记得高中写的那封表白信里面记录了些什么东西,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