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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那多不好意思。”我一边说着不好意思的话,一边喜滋滋地把钱包收了回去。
他哭笑不得,把我送到门口,一直到我坐上出租车,才走进酒吧。
我没有打电话给郁临深,除了脸有点热以外,我的大脑和身体非常清醒,那几杯酒的酒劲显然不够。我不禁怀疑,是不是周远行给我的酒里掺了水,为什么每次喝都不觉得醉?
然而,坐上出租车,报出地址后,头晕的感觉倒慢慢来了。
路程过去一半,接到郁临深的电话时,我的酒意正浓,头疼的厉害,难受地揉着太阳穴,一边说:“临深,我好像喝醉了。”
“你在哪里?一个人吗?”他的声音透着焦急。
“嗯,一个人。在出租车上,回家。”
“把司机的工号牌拍一张发给我,我马上去你家。”
他停顿了一下,又快速说了一句什么话,但我没听清,连着“喂”了几声,他的声音倒消失了,只剩恼人的“嘟嘟嘟”声不绝于耳。
我撇了撇嘴角,打开手机相机,准备按他说的拍张照片发给他,手机却提示电量告急,死机两秒,蓦地黑了屏幕。
我靠在后座,头抵着窗玻璃,盯着窗外快速掠过的街灯和闪着璀璨车灯的汽车,心想,这酒醉来得可真及时。
白天残留下来的温度似乎还在发酵着,我下了车,扶着扶手往楼上走去,楼道灯明亮地刺痛我的双眼,等我拖着一双腿,终于走到家门口,累的直接坐地上喘气,顾不得热,也顾不得脏。
我靠在防盗门上兀自发着呆,过了很久,才想起我应该进屋,这样醉晕晕地坐在大门口,实在谈不上雅观。
然而,我刚站起来,转过身,面对家门,猛地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我脚步向后踉跄一下,然后跌进一个胸口剧烈起伏的怀抱,再然后这个怀抱的主人异常严厉地低吼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不要挂电话吗!不是叫你拍照片给我吗!你不是说回的自己家嘛!”
我被吓地眼皮一跳,酒也醒了大半,回过头来讪讪地瞅着他。他的眼神凌厉而不安,额头上渗着细密汗珠,脸上不见一点温柔,似乎连每一个毛孔都在生气。我被他这幅盛怒的样子吓地手足无措,在脑袋里排练好的剧情也卡了带,“我我我”了一大串,什么也没“我”出来。
他沉着脸,一手攥紧我的手腕,一手去开门,钥匙在他手里叮当作响,仿佛和它的主人一样,在愤怒着……
我的手腕被捏地生疼,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求饶:“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轻点。”
他不听,开了玄关灯,一把把我扯进去,直到把我扔在沙发上,才松手。
“知道疼吗?我不是叫你好好吃晚饭,然后回家吗?”他没说下去,居高临下地瞪着我,唇线还紧扯着,眉毛也紧紧皱着。
我揉着被捏疼的手腕,听着他凶巴巴的语气,眼泪在瞬间涌了出来:“你这算什么!之前是冷暴力!现在直接动手了对吧!”
他怔了一下,我的眼睛被泪水充满,看不清他的脸,我不管不顾地继续哭泣,一边哭,一边发泄我的愤怒和心酸:“郁临深,没想到你是这种男人,我不就是拒绝了你,没有跟你上床吗?你犯得着那样冷漠吗?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因为是第一次,太紧张了!”
我一吼完,客厅沉入了一种难以明说的微妙寂静中,又过了很久,我才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说了些什么话,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我就是一名二十七岁的老处女,那又怎么样!
“我什么时候冷漠了?”他走近我,面孔陷入难辨的阴影中。
“所有时候都冷漠!”我用手背拭去满脸泪水,继续指责他的不对,“我知道,男人都是食肉动物,我没让你吃上肉,所以你不甘心,所以你才故意用你的冷漠惩罚我。”我越说,越口无遮拦,但我控制不住自己,谁叫现在的我喝醉了。
他蹲了下来,脸上的怒气不见了,但依然看不清表情,声音却软下来:“我没有对你冷漠,更不会惩罚你。那一晚,是我太唐突了,不该对你……”
“不该怎么样,你也已经怎么样了……”我喃喃地说,头疼变成了头晕。
他似在叹气:“我没有怪你最后拒绝了我,相反,幸亏你推开了我,要是你第二天后悔了,那就没法挽回了。”
他认错的态度十分诚恳,我胸腔里的那把火却越烧越旺:“郁临深!我说的是冷漠,不是那晚的事!”
“那你说,我听着。”他一本正经坐到我面前的茶几上,很无奈的样子,仿佛面对的是一个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疯子。
“我,你,我,”嗫嚅半天,我索性一梗脖子,大声地说,“我想你像从前那样亲我!”
客厅再次陷入寂静,我的气势也在越来越空洞的寂静里快磨没了,就在我准备站起来一走了之的时候,唇突然被人啄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他说:“这样行吗?”
我愣住,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除了酒味,再没尝到别的味道。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