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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困难和蜚语流言之下,几乎不堪一击。
一时间,电话两端的我们都安静下来,我想了很多,思绪仍是白茫茫混沌一片。最后还是她先开的口,转移了话题。
“别说这些烦心事了,你跟临深进展不错吧?”
我怔了下,笑道:“当然啦。”
我的心里不是不烦恼的,可向现在的酒舒倒苦水,未免太自私了。
“那就好,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能得偿所愿。”
我听得出她是真心祝福我,一个从未像此刻这么强烈地要挣扎出来的念头终于破土而出。
我鼓足勇气,说出自己一直想说但没说出口的事:“姐,我想坦白一件事,你……还记得你结婚那天穿的那双婚鞋吗?”
她没回答,可我知道她肯定记起了那双不翼而飞的高跟鞋。心脏剧烈跳动了几秒,我闭了闭眼,才继续说下去:“对不起,那双鞋是我……偷走的。”
那天,婚礼结束后,我陪着酒舒回了她和郁临深的新房,同去的还有两方关系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我隔着人群看着他们,心里又疼又麻,心脏难受地仿佛随时会蹦出来,我只有抚着自己的胸口,才能保持正常的呼吸频率。
最后大家一个个地走了,新郎去了客厅,酒舒去了洗手间,而我留在了他们的婚房里,视线被那双被主人踢到门边的红色婚鞋吸引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走近它们,弯下腰,捡起来,塞进自己大大的单肩包里,没有一点迟疑。
酒舒回到房间,跟我抱怨婚礼的麻烦和难以忍受,在那几分钟的时间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失去感觉,她说什么,我听着都是炫耀。她好一通抱怨,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那双不见了的婚鞋,而我竟然一点不害怕她发现拿走鞋的人是我,可又并不能如释重负,相反,内心不堪重负,双腿也沉重地像绑了两块大石头。
好不容易找了借口离开新房,我穿着自己的高跟鞋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我确定自己身处一条偏僻陌生的街道上,周围再不见别人,才敢取出“赃物”,给自己换上。
鞋小了一码,挤脚挤得我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皮肉被磨掉了,我还是不愿意脱下来。反反复复想起的,都是郁临深给姐姐穿上这双高跟鞋时的场景,眼泪肆无忌惮地流淌。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做小偷,偷的还是亲姐姐的婚鞋,过后的日子,它无疑是我无法摆脱的阴影。这么久了,除了那一天,我再没穿过,但我知道,它一直存在,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我有的只是做梦的权利。可不管怎么样,哪怕酒舒的婚姻只是一张纸,没有实质意义,我依旧欠她一句道歉,也欠自己一个交代。
“阿媚,”长久的沉默后,她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既然你说对不起,那我就说没关系。现在那双鞋是属于你的,它……本来就该属于你,以后不用再为我愧疚了。”
我抚摸着这双表面闪着细小碎钻的红色高跟鞋,听着话筒里姐姐柔软的呼吸,终于可以原谅曾经那个不光彩的自己。
周一,从起床起,大雨就哗哗下个不停,肆意翻腾的水雾遮住天空本就阴沉的色彩,整个人从身到心都被水汽包裹着,赶到公司,迟到不说,鞋和裤腿尽湿,心情大概只能用恶劣来形容。
到了中午,如注的雨水毫无减弱的势头,密集地敲击着厚厚的玻璃窗,吵得人心烦意乱。同事们压低声音抱怨着这样的鬼天气,谁都不想冒着大雨跑出去吃午饭,当柯梁爱慷慨宣布自己掏钱给大家订外卖时,大家欢呼一声“柯总万岁”,纷纷响应起来。
十五分钟后,我跟柯梁爱坐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人手一份酱排骨套餐,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阿媚,你和郁临深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把骨头吐到外卖盒子的塑料盖上,想了想,说:“这个问题,现在考虑太早了吧。”
她白了我一眼,夹起一筷子菠菜送进嘴里,边嚼边说:“早什么早?你都二十七了,反正我看你这辈子算栽他手里去了,还不如早点结婚定下来,免得拖久了最后把感情都拖没了。”
“我们在一起时间不长,现在还没到结婚的时候,再说了,结婚又不是说结就能结的。”
她不以为然:“结婚有什么难的?你们男才女貌的,两个人又有经济基础,见个家长、领个证不就完事了,要是有魄力,也可以先把证领了,我觉得你们是时候考虑了。”
“别说了吧,一说这个就头疼,我爸妈还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跟郁临深的事,估计会跟我断绝关系。”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你们迟早是要告诉他们的,还不如早点说出来的好,也许他们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反对,毕竟你是他们的女儿,你的幸福才是他们首先在意的。”
“我当然知道肯定瞒不过他们,但我和郁临深的关系还没完全稳定下来,现在就提到结婚,为时尚早,也不现实。还是再等等吧,走一步看一步。”
“阿媚,”柯梁爱放下餐盒和筷子,握了一下我的手,“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郁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