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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笑了:“这么早就醒了?”
他的声音仍是哑哑的,不过比昨天精神多了,我也笑了:“你还难受吗?”
他走到我面前,温柔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迷人:“嗓子有点难受,其他都还好,谢谢你昨天晚上照顾我。我先去洗漱,一会儿带你出去吃早饭。”
说完他就进了浴室,我百无聊赖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等他。
十几分钟后,他神清气爽地出来了,只是看我的眼神和平日不大一样,好像带着点疏离。
“怎么了?”我问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的眼神微妙,摇摇头说没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醒悟过来:“我洗了澡,没带衣服过来……不打招呼就拿了你的衣服,你要是介意的话,我马上去换回来。”
我匆匆走向房间,却被他拉住胳膊:“没事,你穿着吧。我出去买早点,吃完以后送你回家。你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我又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该遮住的地方都严严实实地遮着,没有一点引人遐想之处,头发也有点乱,完全不见一点女性魅力,实在不理解他的落荒而逃是为了什么。
我们相坐无言吃完早餐,郁临深提出送我回家并找来一个纸袋递给我,我这才记起自己洗澡时随手扔在洗手台上的衣物,心里暗叫不妙。跑去一看,那套黑色内衣正大剌剌放在外衣最上面,十分醒目,脸一下子发烫,心里尴尬地要命。
我抱着衣服,匆匆跑回房间,顾不得脏,换回自己衣服,疾步走向大门,一秒钟也不想待下去了。
郁临深错愕地跟上来拉我的手:“怎么了?我送你回去。”
我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比我还固执,拉扯之间,我只好妥协,随他下楼,上了他的车,只是上车以后,盯着窗外,不发一言。
“酒媚,”他伸手过来拉我的手,声音里带着笑意,“别这样,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你的内衣,又不是不小心看到你的裸体,别这么在意。”
我转过头,愤愤然瞪着他,这家伙实在太可恶,居然还调戏我!想起昨晚自己上赶着来照顾他,我真是后悔万分,气地口不择言:“郁临深!你这个色狼!早知道让你烧成傻子算了!”
“好,我是色狼,”他止住笑,无奈耸了耸肩,只是眼睛分明还笑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看见对方的内衣裤,也没什么吧。你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在和未成年少女谈恋爱,还占了她的便宜,很有罪恶感的。”
我还是瞪着他,他说“大家都是成年人”的时候,脸上带着很“成人化”的微笑。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顿时不想理他了。我压下心里莫名其妙升起的怒意,对他的笑话一笑置之,再不吭声。
接下来一整天,我始终忍着不去联系他。下午他打了个电话给我,我也任铃声反复响着,克制着不伸手去接,该睡觉就睡觉,该午睡就午睡,晚上照例翻几页小说打发时间。
梅吉和卢克的婚姻生活开始了,但梅吉并不享受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
1937年结束之际,她在为人母之后,独自一人去了汤斯威尔的麦特劳克岛度假。在那座岛上,她度过悠闲时光,一想起她深爱的又无法爱的拉尔夫时,却又在沙滩上无助哭泣流泪。
这样绝望的感情在她纤瘦的体内生长着,蔓延着,日复一日折磨着她,带给她的痛苦远远多过那点靠回忆才能感受到的甜蜜……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我还沉浸在梅吉的忧伤中,没细看屏幕,直接拿起来接听。
“酒媚。”
是可恶的郁临深。
我的忧伤被一下子赶跑,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他呵呵笑了:“还在生气?”
我没说话,因为我的确还在生气,即使我知道自己是在小题大作,瞎折腾人,但我还是控制不了地生气。
“别生气了,大不了下次你再把内衣裤放我家里,我装作没看到,还不行吗?”
“……郁临深!?”我的心里有一只狮子在怒吼。
“好了,我向你道歉,向你坦白交代。我会急着送你回家,不是赶你走,只是因为……“
我凝神细听。是的,我介意自己的内衣被他看到,但更介意的是他恨不得我立马滚出他家的姿态。原本以为他不懂,没想到他心知肚明,只不过故意装作不知道,故意为了欣赏我抓狂的窘样。
“是因为穿着我的衣服的你,很……性感,我怕继续留你待下去,我会做出什么吓到你的事情。”
一时之间,我的心里同时被羞恼和甜蜜充盈着,也深切体会到男人的思维跟女人的思维很难在一个频道上。如果那样的装束都可以称作性感,那世界上还有不性感的女人吗?这叫那些起床后穿着男友白衬衫倚窗凝望的女人们情何以堪?不过,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我应该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