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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很多漂亮的图片。
窗下的花坛里开满紫色和粉色深浅不一的牵牛花,几根插在泥土里的竹竿被繁盛的花瓣和绿叶缠绕,一半陷在旁边槐树的树荫之下,一半被斜阳笼罩着,许是因为阳光的照射,显得有些耷头耷脑的。
郑辛远走上门前台阶,对还在打量牵牛花的我说:“就是这里,我妹妹在这间酒吧做服务员。”
他拎着满满两手的衣服,不好开门,我走上最高一级台阶,给他拉开门,他先进去,我一转身,看到牵牛花的藤蔓之下隐约竖起一张原木色方形木牌,没来得及细看,跟着走进酒吧。
这间酒吧没有传出预想当中的吵闹声和音乐的喧嚣声,我们并肩走在一条铺着蓝色波纹图案地毯的走廊上。
郑辛远先走进左边墙上的一扇拱形高门,我落后两步,尽头处向上延伸的楼梯让那股莫名涌现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当我走进门里,看到吧台内抬着头对着顶灯检查酒杯的男人时,才知晓为什么我会觉得熟悉了。因为这里就是去年酒舒结婚那天我误打误撞买醉的地方,心里不得不暗暗感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辛远先跟酒吧老板打了招呼,然后直奔在角落擦桌子的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抬起头来,眉头微微皱着,看到辛远,似乎并不欢迎他,但还是停下手中的工作,坐在他对面,辛远背对我,把购物袋摆上桌,我猜他肯定兴奋地在找妹妹说话。
酒吧里放着轻柔的爵士乐,也有其他客人低声交谈,淡淡的蓝色灯光下,那女孩子的容貌稍微有点模糊,但能看出长相秀丽,只是表情稍微淡漠了些,我基本没见她开过口。
“我第一次发现我这个酒吧很有魔力。”酒吧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柜台,坐到我旁边的高脚凳上。
我笑了,有点尴尬,也有点缘分妙不可言的感慨:“是啊,有人在这里找到他想找到的人,有人糊里糊涂到这里买醉,隔了一年再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在无意间就看到自己的朋友心心挂念的人。”
老板微微一笑,成熟稳重的面孔看起来很温柔:“看来你是一个逻辑非常清晰的人,不论是在清醒还是酒醉的时候,说话都条理分明。”
“是呀,这算是我的优点了,”我也笑起来,他的玩笑并不好笑,但却让我不再感到拘束,“你好,我是酒媚,喝酒的酒,明媚的媚。”
“你好,我是周远行,远方的远,行走的行。”
这样中规中矩的自我介绍让我们俩都禁不住笑出声来,笑过以后,我说:“我想起了一句诗。”
他给我一个“请讲”的眼神,我笑道:“‘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你名字里的‘远行’是出自这里吧?”
他一挑眉,忽而露出如梦初醒的微笑来:“原来如此……我以前一直埋怨父母给我取的名字太过随意,你这样一解释,我突然觉得我的名字一点也不普通了。”他顿了一顿,又说,“果然和有才气的女子说话就是不一样,当真是受益匪浅。”
我大笑:“得了吧,别忽悠我了。”
他勾一下嘴角没说话,然后起身接了一杯水递给我,看着我的眼睛,冷不防说:“你现在看起来状态很好。”
“是啊,还好我去年没在你这里发酒疯,否则我都没脸来这里了,”我知道他看出来我去年那一天心情很糟糕,也不打算掩饰什么,但也无意再提起,“去年你送我回家,我都没有跟你说谢谢。所以,请接受我的谢意。”
“你真得好好谢谢我,要不是我是个正人君子,你可就惨喽。”
他毫不留情地开我玩笑,我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反而感到更加放松:“对啊,你是个好人,所以你的酒吧才会有这么多感人的魔力。对了,这间酒吧为什么没有名字?”
他眨眼,有点无奈地笑着:“名字叫’原谅酒吧’。看来我不能再懒下去了,得把那块花坛里的木牌拿出来钉在墙上,免得每个人都要来问我。”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找不到名字,那块木牌确实低调的不起眼。
辛远和他妹妹结束谈话以后,把我叫过去,给我们两人互做了介绍。面前的女孩子比我矮一点,脸颊瘦削,气色看着倒还不错,头发往后梳成马尾,眉心处的确跟我一样,长了一颗美人痣,眼神透着冷静和距离感。
说实话,我很好奇这个叫夏辛春的女孩子消失的两年去了哪里,更不用说郑辛远了。后来辛远半强迫地让我们俩相互记下手机号码,我看了看他期待和欣喜的眼神,主动对夏辛春说:“辛春,要是你想找人说话,或者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跟你哥哥是……很好的朋友。”
“谢谢。”她礼貌而客气地说。
辛远感激地看我一眼,然后约夏辛春晚上一起吃饭,我本来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略一思索,就答应了。
我们在酒吧不远处的一家西餐厅吃的晚饭,夏辛春寡言少语,郑辛远基本没吃什么,只顾照顾我和他妹妹。每次他妹妹试一道菜品,他都紧张地问合不合胃口,我也尝试找话题和她聊天,但她都兴致缺乏,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