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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了,不想这么早就回家对着空房子发呆。
“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吧,这里每天晚上七点半会开放喷泉,欣赏欣赏也不错。”
我移步朝台阶走去,弯腰坐下前,他拉住我,不知从哪里拿来两张纸巾摊开铺在水泥台阶上:“地面脏,垫着吧。”
“和你比起来,我过得真粗糙。”
“所以我得多唠叨唠叨你,可别有抵触情绪。”他的右手环在我的肩上,眨眼对我笑。
路灯的光依然昏沉,他脸部的线条宁静温柔,眼睛隐在朦胧中,似乎暗暗发着光,我突然起了想吻上他嘴唇的冲动。坦白讲,我很好奇亲吻他的嘴唇会是什么感觉......事实上我也真的把脸移了过去,在他暖暖的呼吸散在我脸上时,我才清醒过来,瞪大眼,猛然退开到安全距离。
“那个……你的黑眼圈有点明显。”我用指甲戳了下右边太阳穴,支吾道。
他似乎没察觉到我刚才的意图,揉了揉眼睛,一本正经地说:“男人有没有黑眼圈没什么影响。”
“是啊,男人四十还一直花呢,女人过了二十五,时间就成为最大的敌人了。”我颇有点吃味地说。
“那就别让时间做你的主,反过来,你做时间的主就好了。”
“人怎么可能做得了时间的主?时间流逝是亘古不变的事实,谁也无法更改。”
“所以说,只要你认为自己年轻,那么你就一定不会老去。”
他的眼神纯净地像个未踏足社会的男孩,而他这副认真较真的样子看起来非但不显得幼稚,反而充满某种吸引人的感性魅力,我怔怔看着,想亲上他的念头再次蠢蠢欲动。
忽然,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回过神,看向前方,宛如鲜花绽放的喷泉发出五彩幽光,让人晕眩。我又看向郁临深,发现他也正专注地看着我,看不清眼神,但眸光暗深,似乎诉说着什么,我没敢细看下去,几秒钟后,站起来,低头说:“送我回去吧。”
凉丝丝的夜风吹散我莫名焦躁的情绪,郁临深在我身边不紧不慢地走着。到了楼下,他没有给我例行的告别吻,只拍了拍我的肩,说明天下午三点来接我,叫我早点休息,等我回家走到阳台伸出脑袋往下看时,抬头和我挥了下手,才又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
我摸上自己略微急促的心跳,回想那一刻他的眼睛,当时他也是……想吻我的吧。
第二天下午,郁临深准时开车出现在我家楼下。六月底的午后,阳光灼热,才走两步路,人就有点吃不消了。我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坐进去,车内的冷气很足,让我打了个冷颤。
“今天不看电影了。”车子驶出一段距离,还没出小区,他忽然这么说。
“那我们去干嘛?”
“去打桌球,几个朋友约我一起,我们好久没见了,你会打吗?”
我怔了一下,摇头:“我只在电视上看过,只大概懂一点规则。”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但是……你和朋友聚会,我去会不会不太好?”这才是我在意的。
他微微一笑:“没什么不好的,放心吧,他们人都很好相处,不用有什么顾虑。”
“没有,我是担心他们会对你有看法,刚离婚又和前妻的妹妹在一起……”
“想多了,”他腾出一只手摸我的脑袋,像安慰孩子一样安慰我,“他们没你想的那么不可理喻。”
到了地方,我依旧惴惴不安,这里的台球室在一家会所的地下一楼,郁临深牵着我走进去,直奔最角落的两张台球桌。四个人,三男一女齐刷刷看向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我挣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不无紧张地对他们笑。
“临深,女朋友不错啊,哈?”第一个说话的是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五官普通,但身材看着挺结实。
“那还用你讲?”
郁临深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回头给我做了介绍:“这是肖诚,”他又指着这张桌子另一个个子很高,正微笑看着我的男人,“这是盛辉。”
旁边一桌的一男一女是一对情侣,看起来要年轻一些。男孩子叫刘文亮,高高的个子,皮肤略黑,身材偏娇小的女孩子叫杜轻语。
我们互相点头算是认识了,郁临深揽住我的肩:“这是我女朋友,酒媚。轻语,我和文亮打,你跟酒媚打,反正你们俩都不会。”
“喂!谁说我不会了!”杜轻语不乐意地嚷着,但还是走到我面前,热络地挽上我:“别理他们这些男人,竟瞧不起我们的水平,走,我们俩另找个桌子玩。”
我吁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纠结我的名字为什么那么另类,对他们也开始喜欢起来。
杜轻语的台球水平的确和我不相上下——一样的惨不忍睹,除了握杆姿势像模像样外,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毫无章法玩了十分钟,我们俩一个球没打进,都有点泄气。
“天哪,不玩儿了,太难了。”她把球杆扔到一边,跳上桌子,抱怨。
“你好歹握杆的姿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