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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男孩点头:“是啊,他妈妈是我姨妈。”
原来如此,我在心里默念。见他还站着不走,我笑着催促:“你还要回去上课吧,快去吧,再见。”
“没事,我是出来帮老师拿作业本的,不想这么快回去上课,再拖一会儿,”他把作业本往花坛上一扔,对我解释,“我真不想做这个物理课代表,我们老师每次都把作业本落他车上,差我跑腿。”
我对他的抱怨不以为意:“我觉得挺好,刚好你可以趁机出来开小差。”
他毫无芥蒂地咧嘴笑了,突然问我:“姐姐,郁哥在追你吧?”
我吓了一跳,他狡黠地眨眼:“那天晚上他一把我送回家,就急不可耐地跑出去,像是急着见什么人似的,我猜他是见你吧。”
我张着嘴,着实受惊不小,只能笑着否认:“不是的。”
他明显不相信我的否定:“唉,我姨妈还骂他离婚了再也娶不到媳妇了,我就知道她想太多,我郁哥这么英俊,怎么可能会娶不到媳妇?话虽这么说,不过他的动作也太快了点,刚离婚就……”
他突然住了嘴,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姐姐,你别误会,我郁哥人很好的,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花花公子,他虽然离婚了,但绝不是因为什么不光彩的原因。”
我看他这么着急地为郁临深辩护,失笑摇头:“你真的误会了,我和他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快回去上课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晚上下班后,柯梁爱开车带我去本市一家口碑非常好的私房菜馆。
这家菜馆价格贵的让人咂舌,装潢地颇为典雅,入门是一个小型水池,池水很清,池底游来游去的锦鲤姿态优美,线条流畅。绕过水池后的长屏风,是一个敞亮的大厅,大厅三面的包厢仿造徽式建筑,每一个包厢都朝大厅开一个菱形窗口,有些窗口大开着,有些窗口的卷帘放了下来。包厢数不多,墙上挂着的字画一看就知道不是廉价之作,处处透出文人风雅之气,我那文学素养不高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来。
本来柯梁爱也叫上了张源,可是张源家里却出了点急事,所以最后只剩我们两个女人单枪匹马地出战。
“待会儿要是他们灌我们酒怎么办?”我惴惴不安地问柯梁爱。
她长手一挥,“放心吧,这几位领导还好,喝肯定是免不了要喝的,到时候随机应变。”
“可我今天大姨妈第一天啊,不能喝酒。”
她眼珠转了转,撞了下我的胳膊,给我一个“凡事包在她身上”的眼神:“没事,我有办法。到时候看我的,你不喝也好,刚好结束后你开车送我回去,省得我们俩都喝多了,还要想办法把车弄回去。”
柯梁爱订的是最里面的包厢,几位领导来了以后,刚开始还有点拘谨,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柯梁爱很会热络气氛,很快大家就像熟识的老友般聊开。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穿着真丝旗袍的女子依次端上桌,柯梁爱主动给领导和她自己斟满酒杯,站起来捧着酒杯,热情地又有点惭愧地笑着说:“今天很高兴你们赏脸来到这里,本来我和酒媚该一起给大家敬酒的,不过她刚检查出来怀孕,不好沾酒,我只能把她的那份揽过来,还希望各位包涵。”
说完以后,她仰起头,爽快地喝下那一小杯酒。
众人听闻后大笑,都转头对我道恭喜,我笑着收下他们的祝福,偷偷在心里给了柯梁爱一百个白眼,还以为她有什么好办法,竟在胡说八道,出一些馊主意。
几位领导很懂得适可而止,并没有一般商人的劝酒之习,这顿饭吃得不算艰难,但柯梁爱还是有点醉了,撑着送走几位领导以后,一下子瘫坐在藤椅上,用手指揪着眉心,疲惫地感叹:“在这个社会上想混出点模样来,太难了,尤其是女人。”
我给她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下后,出门结账,又折回来架起她往门口走。她的酒劲正凶,走路晃晃悠悠的,我心疼她这幅拼命的样子:“以后少请这些人吃饭,能免的就免了。”
她笑着用手掌拍我的脸,用过来人的口气说:“不请的话,很多事情都办不了,你太天真了。”
我懂她说的道理,无奈地把她塞进副驾驶座,给她系好安全带。
我坐到驾驶位上,猛然想起一个事实:我虽然有驾照,开车经验很少不说,多数都是走直线,现在叫我把一辆被夹在前后两辆车中间的车给开出去,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当年我可就是因为教练说得最简单的侧方位停车而考了三次科目二的!
我坐在车里,借着微弱的路灯踌躇观察挡在前面的车子,又看了看歪头呼噜打得正酣的柯梁爱,颇为心虚地下了车。既然要开,总得先勘察好周边情况。
仔细比划了下车子和前后车的距离,我又用脚步来来回回量了又量,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重新坐进车里。方明青出差还没回来,我把可能的救兵在大脑里搜寻了一遍,一无所获,最后只能认命。
我刚准备发动车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