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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我笑了笑,“我能理解你。”
“你能理解我?”他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感兴趣。
一束车灯从他的脸上掠过,那一瞬间,他眼睛里柔软的笑意刺疼我的眼睛。我偏过头,看着窗外,使劲眨眼,减轻那种让人想流泪的针刺感,然后转头平静地说:“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好过。”
他点头,应该是同意了我的说法。
红灯过去,车子重新驶入繁华的车流中,这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就此结束。
我多想不管不顾拉开车门离开这个狭小的空间,但在请我吃饭用以道歉这件事上,郁临深表现地很强势,当车子停下,他绅士地替我打开车门,护着我的头,叫我下车时,我知道,我又错过一次说“不”的机会。
郁临深带我吃的是泰国菜,我的大脑一直陷在云里雾里,根本搞不清状况。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吃晚餐,还有,他不是去接那个男孩的吗?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难道他是特地等在那里的?就是为了向我道个歉?
他把菜单递给我:“据说问女士吃什么,是一个不会有结果的问题,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了,希望这不会影响我道歉的诚意。”
我发现,我根本不了解这位前姐夫,我一直以为他实际上是一个不苟言笑、怕麻烦的人,可今天他的言行完全颠覆了我的看法。我想大声告诉他:我不需要你的绅士和道歉,我只想立刻走人。可我到底是不懂拒绝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这里受煎熬。
“你点吧,我随便吃什么都行。”
他不置可否,拿回菜单,很快点完菜,交给站在一边的服务员。
他一边打量我,一边笑道:“我们不是第一次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了,你没必要这么拘谨吧?”
我忍着尴尬说:“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场景有点儿怪异。”
“有什么怪异的?难道是因为我和你姐姐离婚了,你打算避嫌?”
我无语,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你还是放轻松一点儿吧,别弄得好像如临大敌一样。我虽然跟你姐姐离婚了,但我们毕竟曾经是一家人。”
我想也不想地说:“你也知道是’曾经’啊,那你就该知道,我们单独在一起吃饭有多么不合适。”
他挑了挑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才不紧不慢地说:“你知道你现在和我说话的口吻像什么吗?像个怨妇,听起来好像和我离婚的那个人是你一样。酒媚,你是不是弄错了角色?”
我呆呆地看着他,脸颊瞬间变得滚烫。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我并不感到好笑,只是觉得无以名状的难堪和尴尬,仿佛我所有不光彩的想法都被曝光在聚光灯下,供人谈笑和指点。
失望快要击倒我,我不对任何人失望,我只对自己失望。看吧,这就是不懂拒绝的后果。
我猛地意识到,郁临深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温文尔雅,他在愤怒,在生气,他请我吃饭,不是为了道歉,而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怒火。愚蠢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冲我来,更悲哀的是,我居然傻乎乎地跟了他一路。
我拿起包,不再看他,飞快地冲出泛滥着咖喱味的餐馆,一直往前跑。当我停下脚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站在某个巨大的广场前,这里的喷泉美的不像话,五颜六色的彩灯在闪烁,飞溅的水珠打在我的脸上。我站在那里,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然后我才知道,原来那是我的泪水。
手机铃声忽远忽近地响着,我的哭声渐渐停止,从乱糟糟的包里翻出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再一次逼出我的泪。我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憋在心里太久了,我的心已经不堪重负,仿佛下一秒就要枯萎。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酒媚。。你呢?
第8章 第3章中
(中)
柯梁爱找到我的时候,我的情绪已经差不多平复,正坐在人来人往的广场出口的台阶上。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风吹过的时候,脸皮僵得发紧,牵扯出干涩的疼。
她什么也没说,走过来牵我的手,把我带到她的车里,直接开去我家。
“晚饭是不是没吃?”她进门后,直奔冰箱,显然不需要我的答案。
我走进窄小的卫生间,洗干净脸,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我陌生地让人害怕。眼睛肿肿的,眼尾的细纹也多了几条,但让我害怕的不是这些我曾经熟悉的东西,而是某些无形的却一直存在的东西,它们已经悄然改变,可我还天真地认为,我可以控制住它们。
我想起刚刚在餐厅的那一幕,突然后悔起来。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该表现得像个小偷一样,在被人发现行窃时,那样惊慌失措地逃走。郁临深也许只是随口说说,是我自己神经绷得太紧,才会敏感地把他的话都套在自己身上。可是有一件事我绝对不会弄错,他的确在生气——生我的气,可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我爱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