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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等着重逢再续前缘呢!”
“你……吃完了就赶紧付钱给我滚出去!老娘我就算闺中空虚也不会口不择食!”
她只是觉得刚刚那小伙子看起来像是她进京赶考的儿子,想着顺手一帮说不定也可以给自己的儿子积一点福报。
她忍不住有点儿想哭,是,她守寡多年,但自诩做事端端正正,从未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会儿被人空穴来风地诬陷一通,心里自然自不舒服的。
想来那小伙子也被她给连累了,她是真的好心办了坏事!
毕竟,她是真的以为那小伙很穷才这样做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她才问了一句,人眼泪就一副要下来要下来的样子,能不让人多心吗?
罢了,也没有谁规定只有女的可以哭,男的不可以哭,万一人家就是想家了而已呢?
周围的姐妹们也来安慰她:“哎,没事,以后遇见了就还给人家嘛!这有个啥,别听那死男人说鬼话。”
那人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把人给说哭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把钱付完了之后,就乖乖走了。
芸娘心里这才舒服了些。
第17章
走过了这座小城,祝映安就要去往她心心念念的南方了。没错,按照傅宁地图上所描绘的那样,这座小城便算做是南北的交接点了。
在祝映安过去的人生里,只是读过了万卷书,还未曾行过万里路。
周围的景象一改往日祝映安所看到的荒芜,开始变得有生机起来,走到树林偏多一点的地方时,鸟儿知了的叫声不绝于耳;走到田野多的地方时,田蛙的叫声吵得祝映安怀疑人生。
但总的来说,祝映安对看到的一切还是很满意的,她的地图又详细了很多。以后,只怕是可以替代掉傅宁给她的那一幅了。
祝映安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快黑了,马儿也快跑不动了——在她下马以后,迅速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装死。
无论如何,还是填饱肚子要紧,祝映安抬步进了客栈。折腾得气喘吁吁的马被客栈的小二拉去了马厩修理整顿。
不出意外的话,未来的许多天里,祝映安都会这样过。为了避免今日早先时出现的那种乌龙,祝映安选择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漏出半点纰漏。
这一日,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经历过一开始的惶恐与不安后,一切似乎,都变得没那么让人害怕了。
祝映安跑到大周往南的边境时,已过去了十五天,她的预算还算准确。若是和平常一样只是急着赶路的话,大概五天便能到了。只是这一路上,她走走停停地在考察着沿途周围的地势地貌,忙着画地图,所以耽搁了些许时间。
她准备好好休整一番,再按原路返回,看看之前自己关于沿途的记录有没有不恰当的地方。
脸上徐徐吹来湿润的风让祝映安的脑子格外清醒,今日她本是想要起身回京的,这会儿却是被眼前的景象绊住了脚步。
她自己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总是让她遇见类似的事。花满楼事件是这样,这会儿在她面前上演的“嫌女”大戏也是这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不用她亲自出马。
这怀城地处边疆,在文化呈现出丰富多样性地同时,也经常发生各种摩擦。
那达奚婕姑娘今日刚把那到河边捉鱼却差点被邻国士兵捉住的褚家姐弟救了回来,又直接把他们送回家里,却未曾想过那当姐姐的小女孩儿被骂得这么惨。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儿怎会差点回不来?”那当母亲用食指狠狠地戳向自己的女儿。
达奚婕皱着眉头,她刚才问过这两个孩子,明明是弟弟哭着闹着要去的,结果现在却责怪到姐姐的头上。且这两个孩子之间的年龄差不到两岁,怎么责任就全在姐姐身上了?
小姑娘已经被吓得哭了起来,好像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命在母亲眼里好像不如弟弟的值钱,所以哭得格外伤心。
只有她自己知道,分东西的时候,弟弟永远得的是多的一半。犯错的时候,永远都只是她的责任,所以她被骂得最惨。
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是……今日之事关乎的是人命,而她的母亲,根本不在乎她的命。
“你还哭?你怎么还有脸哭?我儿差点没命了你知不知道?”那妇人得寸进尺地推了几下自己的女儿。
那小姑娘哽咽着断断续续道:“明明……我……也差点没命了。”
你就不担心一下我吗?
这是她心底的话。
达奚婕皱了皱眉头:“夫人,您过分了。”
“这是我的家务事,你进来插一脚算个什么?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在这里当了个什么政事参谋就了不起,你也一样斗不过男人!你敢说,你救我儿,就一点没靠别人?”那妇人的气焰嚣张至极,她早就看不惯面前这个假模假样斯斯文文的女人了,都二十二了,居然还没结婚。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