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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害怕啊。”你到底哪里看出我!害怕!了!
好吧,我是有点儿害怕。
害怕鬼桑卷土重来。
魏煊夹了颗肉丸喂进流筝小嘴里,同她说:“找不着慢慢找,总会找到,你师父那里不必担心,他现在不是好好的?”
“也是,虽然灵根被束缚住了,但他还是很厉害的样子。”流筝点头。
“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魏煊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但流筝说完那话,他就问了出来,下意识的。
跟一个明显构不成威胁的已婚男人吃味,他自己也觉得不可理喻。
以为流筝想也不想就会回答“自然是你厉害”,谁知道她一张口就说:“你怎么能跟我师父比。”
魏煊脸黑在那。
很快,脸色由黑转冷。
或许这已经无关吃不吃味,攀不攀比了,而是一种地位之争,在流筝心里的地位之争,或者说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之后一整天下来,魏煊没同流筝说过一句话,无论流筝怎么哄他。
流筝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下意识的一个回答,会伤了魏煊的心窝子。
如果她说那句话的时候不怎么认真就罢了,或者带着点点故意逗弄的意味也行,偏偏她说那句话的时候表情认真,似乎就是觉得是这个样子。
其实流筝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在她心里,风凝君是问洋四君之一,身怀双变异灵根,又修为那么高,自然是魏煊一只鬼修不能比的,虽然在她已经知道魏煊前世好像能敌过魔族的情况下。
即便魏煊知道流筝不知道他真实身份这个大前提,可那句话他还是哽着,自己梳不通。
流筝哄他哄不好后也懒得哄了,因为她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就……说了一句实话而已呀。
于是两个人就因为这一句话搞起了冷战。
就是你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跟你说话那种。
不过忌惮魔族的人会找来,流筝和魏煊冷战期间,都不敢靠双.腿来回宿居和学阁,而是全程骑火鸟,哪怕再短的距离。
因为这样魔族来了,她也可以逃命逃快一点。
几次去师门练功,她都想直接不回宿居了,跟着师兄师姐们在师门留宿,之前每天都要坚持回宿居,是因为想见到魏煊,不像异地恋,所以每次练完功,她都要坚持回宿居,而且那个时候魏煊几乎每天都会接送她,来回的路上几乎都有魏煊陪着,有时候魏煊还留在师门里看她练功,这会儿冷战,魏煊哪还会送她、接她。
可是流筝表面冷战,内心是想见到魏煊那张俊俏的小白脸的,也不想闹得太僵,到时候把魏煊给冷走了,就还是坚持每天回宿居。
这天上完课在回宿居的路上,果然遇见了她最不想遇见的状况。
魔族小魔头水光潋,竟然骑着魔兽来堵她。
流筝二话不说,一坨冰凝就砸过去,紧接着一卷狂风,再紧接着轰隆隆一道雷电劈过去。
水光潋:“……”
他刚躲过流筝泼辣的三连招,一个墨青色身影从天而降,手中运出的黑雾朝他打过来。
水光潋正要抵挡,一个指头大的小身影从他的衣领吭哧吭哧爬到他的脑袋顶,打出两团青雾出去。
青雾与黑雾撞在一起,两者皆散。
他爸在他头上对着对面的鬼修,应该说是至尊无上的天帝吼:“你莫紧脏!”
看见魔帝的那一瞬,魏煊也收了掌。
适才他是怕水光潋伤及流筝,才朝他出手,不过力道不重,能护住他的小姑娘足矣,并不想伤及水光潋。
他自然而然地飞落到流筝身后,也落座火鸟背上,并将流筝抱住。
流筝:“……”
不冷战了?吼吼吼真好!!
“幺儿,快把东西拿出来!交给他,我们就躲……就回魔域!”
魔帝怕自己的声音太小,水光潋会听不见,扯着嗓门吼,其实他这会儿又不被关在血红色圆珠里了,不必那么大声水光潋也听得见,以是听起来像是奔命一样,流筝都被震了一下耳膜。
见自己父亲怂成那样,水光潋脸部肌肉抽了抽,依言从灵囊掏出他父亲咬破手指头写出的那卷书帛,朝对面之人丢去。
“小心,暗器——”
流筝立马挺起胸脯想将魏煊挡住,并极快地甩出一卷狂风。
那卷书帛就这么被流筝甩出的狂风吹了回去,拍打在魔帝的小脸蛋儿上。
魔帝:“……”
水光潋:“……”
好在魔帝功力深厚,不然得被自己写的书帛给打飞了出去不可。
“流筝,你莫害怕,这不是啥子暗器,这是投——这是好东西!还请你身后的道友收下!”
魔帝这回没将书帛再抛过去,而是甩飞到自己的头顶定住,让魏煊自己来拿,然后用小爪爪拍拍自己儿子的头,对他吼:“幺儿,快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