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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的过去会看不起她,她害怕当她习惯了太阳的温暖,却又跌进黑暗的寒流中。
搬行李实在太累了,温婉第二天又归整了半天才把东西摆放好。书都领了,当她坐在床上的时候,严粟还蹲在地上折腾行李箱,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温婉坐在床上翻自己的书,她们寝室四个小姑娘,四个人是不同的专业,她是学陶艺的,严粟是学珠宝设计的,刘巧巧学服装设计,没来的那个姑娘叫刘美莱,是学油画的。
温婉看了会书打了一会盹,睁开眼睛一看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再看看一地的打包行李,和她睡着的时候相差无几,没有丝毫进展,严粟正拿着衣服在试呢。
温婉爬起来扎好了头发,无奈的看着严粟,照她的这种收拾方法,一个礼拜也收拾不完啊!
严粟从穿衣镜里看到温婉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自己,一脸无奈的表情,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咧嘴笑笑,“嘻嘻,没啥进展哈……我就这毛病,收拾东西的时候遇到衣服要试一试,遇到玩具要玩一会的,嘿嘿!”
温婉看她笑的无辜的样子,也不禁笑了出来,她爬下床,把严粟床上的睡衣扔给她,“换上睡衣吧,我和你一起收拾。”
严粟立即比了个军礼的样子,笑嘻嘻的应着,大大咧咧的在温婉面前就把衣服脱了换上了睡衣。看温婉瞪大了眼睛,就坏笑着碰碰温婉的肩膀,“姐姐胸大你不用羡慕,有时候胸大也是苦恼,跑步的时候沉甸甸的!别人只会说我胸大无脑,你看你小馒头,也挺可爱的哈!”然后还伸出手捏了捏温婉的胸,活脱脱的流氓样,温婉躲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没再说话。
严粟看着温婉躲闪的样子不像是一般女孩子的害羞,但她没有多问,只是当没发生一样跟在温婉身后,像个小娃娃一样听温婉指挥收拾行李。
收拾完行李已经六点多了,严粟一边把衣服挂到衣柜里,一边喊正在卫生间洗澡的温婉,“婉妞儿,咱俩出去吃点饭呗,我请你吃麻辣烫吧!”
吃了饭回来,俩人走在学校的路上,八月末晚上的风已经有点凉了,温婉低头看看身旁穿着大背心小短裤夹角拖的小姑娘揉着肚子打着嗝,哪里还有昨天的淑女样子也觉得好笑。
如果能小心一点不让她知道我的以前,也许就可以一直做朋友吧?
应该不会知道的吧?
不过看起来严粟家里好像条件很好的样子,会不会嫌弃我穷,觉得我有点丢人呢?
她现在和我好会不会只是因为寝室别人都不在,等别人回来了她就不理我了呢?
温婉突然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惧和焦躁……她很讨厌。
一只手在眼前晃了又晃,温婉回过神来看着严粟一脸探究的样子,“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温婉脑子里都吵翻了天哪里还听到严粟问什么,“你说什么?”
严粟一撇嘴,装作生气的样子,“什么啊!我说话你都不听啊!”
温婉双手攥紧了拳头,指甲也深深抠着掌心,她不知道严粟是不是生气了,她看着严粟在前面摇头晃脑的背影,突然害怕了,如果就这样跟上去,会不会像以前在班级里一样,得到的仍旧只是一个白眼。
她一直孤孤单单的,不会交朋友,以前上学的时候身上的淤青的带来的是同学和老师表面上的同情,私下里的议论。没人会和沉默寡言的她聊天,她的身上贴着家暴的标签,大家看她的眼光是同情的,是可怜的,却不是热情的。
“咦?你干嘛呢!怎么不走了啊?”严粟看着温婉停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跑过来亲昵的挽住她,“想啥呢?我一回头你人都不见了!”
没生气就好。
温婉详装把头发重新整理一下,不着痕迹的把胳膊从严粟的怀里抽出来,严粟一愣,也就当不知道一样,笑嘻嘻的拉着她的衣袖,晃了晃她的手臂,“明天你什么安排啊!”
“明天上午要去见‘一帮一’的师兄,下午要去找找打工的工作。”
严粟撇撇嘴,“好吧!那我明天去找我妈逛街去好了!”
两人到寝室没想到寝室里那个叫刘美莱的同学正躺在床上,看见温婉两人回来只是笑了一下,挥了挥手,就把自己床上的帘子拉上了。
严粟摊了摊手,和温婉也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严粟和温婉一起吃了早饭,就坐地铁去逛街了,温婉按着约定到图书馆门口的咖啡厅见到了“一帮一”的师兄,范炜光。
范炜光是N美陶艺专业大二的学生,虽然才大二但是和老师一起合作的作品已经在全国巡展中展出过,自己的单独小作也卖出过相当不错的价钱,陶艺专业大主任,教授邬骞大师的得意门生。
温婉提前在网上找过有关陶艺以及国内大师的资料,当初在高三时只是在参加“一帮一”时匆匆和范炜光打过照面,温婉当时没有电话,连个微信也不曾加过,还是在升大学的这个暑假,在温婉打工的快餐店又见过一次面,听他介绍过自己的老师。
范炜光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