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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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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她发现了这个叫什么吕如意,还是吕言意的女人。
    正文 第192章 却是稀奇(2更)
    昨夜沐浴过后,她想下楼去让小二给她厢房里上些茶水,正准备开门之际,从门缝里面看到卞惊寒从对面那死丫头房里出来,并顺手给对方拉上了门。
    待卞惊寒走开,她才开门,发现卞惊寒没有回房,直接下了楼。
    因为自己也要下楼,她便走在了他的后面,当然,避免打招呼,她隔得有些远。
    他原本脚步有些快的,自他从聂弦音房里出来,步子就不慢的,可是,在走到一楼,还剩一阶楼梯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
    她便也停了下来,因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她不知道他怎么了,看他一动不动,正心中疑惑,又见他快步下了台阶,直直朝门口的方向而去。
    可接下来,让她震惊的事发生了。
    为了跟这个叫吕如意还是吕言意的女人搭讪,这个骄傲如孔雀、冷漠如冰山的男人竟然故意丢出一锭银子,然后喊住女人,说是她掉的。
    她当时真的很意外很意外,几乎都不敢相信。
    为了搞清楚这个戴面巾的陌生女人是何方神圣,又有何种魅力让这样一个生人勿近的男人主动如此,她没有下楼,就站在了楼梯拐角处偷偷观察。
    女人这边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除了白捡了一锭银子有些喜不自禁以外。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卞惊寒本已经出门了,却又突然去而复返,提出让这个女人帮他一个忙,说要给府里的朋友买衣服,让这个女人随他去成衣店帮忙试一试。
    不管这是真的,还是借口,像卞惊寒这种男人,能对一个陌生女人提出如此要求,说明至少他不排斥这个女人,或者说,他愿意接近这个女人,或许对寻常男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但是,对卞惊寒来说,那却是稀奇。
    后来,她还看到他们一起坐在大堂里吃东西。
    所以她想,这个女人便是最好的下手对象,如果这个女人出事,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继续赶路。
    昨夜她出门,跟那个女人撞上,是她故意的,那个女人低头想事,正好给她契机。
    然后趁那个女人蹲下身拾捡包袱之际,将醉梦蛊的蛊虫投在她的后衣领上。
    之所以投在后衣领上,是因为这个蛊虫有个特点,无论是进入人体内,还是从人体内出来,都只能是从人的眼、耳、鼻、或口进出,而眼、鼻、口都易让人察觉,只有耳最隐蔽,所以投在后衣领上,蛊虫寻最近路径,便是耳朵。
    其实,虽然这类蛊虫的进入几乎让人毫无知觉,但是,毕竟是爬行进去的,若是敏感之人,可能还是会有所感觉,只不过,这个女人可能当时心思在别的上面,所以,丝毫未发现。
    其实想想,她又何尝不是?
    这也是她此刻最后悔和懊恼的地方,就是她投蛊之时,满门心思都在蛊虫之上,又走得急,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包袱里的东西。
    后来将二虎的钱袋放进她的包袱是摸黑放的,就不说了,可这一次,包袱都散了,里面的东西都露出来了,她都没有注意到。
    如果注意到那里面是聂弦音的衣服,她可能就不会走杀死二虎栽赃陷害这条路,而会在是这个女人谋害了聂弦音这方面做文章。
    或许那样,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暴露了。
    正文 第193章 如此厚待(3更)
    其实,她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为何聂弦音那死丫头的衣服会在她的包袱里,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就是卞惊寒在明明看到她的包袱里有聂弦音的衣服的情况下,在管深和薛富都觉得她谋害了聂弦音,薛富甚至用长剑横在她脖子上的情况下,他都十分坚定地相信着这个女人,那就说明,就算她此刻再用聂弦音的失踪,跟这个女人有关来做文章,卞惊寒依旧会相信和袒护这个女人。
    **
    官府的人到了。
    见弦音依旧痛得大汗淋漓,卞惊寒吩咐管深先将她送到他的厢房里休息,这边的事情他处理。
    原则上,弦音是当事人之一,必须在现场,但是,卞惊寒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提出这般,官府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其实弦音也是想在现场,看看事情到底如何发展、如何处理的,毕竟事关自己,但是,五脏六腑实在痛得厉害。
    而且,她一直在出汗,又恐将脸上的胭脂化掉了,便依言跟着管深去了卞惊寒的厢房。
    经历了如此一场浩劫,弦音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又加上剧痛难忍,她也顾不上卞惊寒是有洁癖的人了,进房就倒在了他的床榻上。
    管深本想阻止,可见她汗得头发都湿了,终是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蹙眉离开。
    **
    处理完一切,卞惊寒回房已是晌午。
    见床榻上的女子已经昏睡了过去,管深问他:“奴才要不要去寻个大夫来?”
    卞惊寒摇摇头,“不用,她是体内还有蛊虫,才会如此这般。”
    “蛊虫不是已经被王爷逼出来了吗?还有?”管深震惊。
    “嗯,应该是那只母蛊产下的一些子蛊,没事,本王一会儿再替她清一清。”卞惊寒扬袖示意管深出去。
    管深本想说他的身体矜贵,不能大量耗费内力,他替他来帮她清,后一想似是不妥,便什么都没说退了出去。
    其实,他有一肚子疑问。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为何会得他家王爷如此厚待?昨夜又是一起出门,又是坐在一起同食,今日又这般替她出头,此刻还要亲自替她清蛊,方才进来见她鞋子都没脱躺在他的榻上,亦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桩桩件件,都不像是他家王爷会做的事啊。
    最重要的,弦音那丫头还下落不明呢,这个男人怎么就不管不顾了呢?
    方才官府审问的时候,流云承认二虎的钱袋是她放进吕言意的包袱的,但是却矢口否认弦音那丫头的衣服和钱袋也是她放的,坚持说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
    实情到底是怎样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杀了二虎,流云已是死罪,没有必要誓死不承认谋害了那丫头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流云依旧是在抵赖,可那小丫头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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