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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的人?真是天下之奇观。
不过看这两天两个人的表现,谢梓洲好像还没跟上面说过有女朋友这回事儿。
想着,周黎凑近了点儿,压低声音问鱼淼:“谢梓洲没跟别人公开过你的身份?”
小风扇马力不足,吹出来的风如同隔靴搔痒,鱼淼耷拉着眼皮子举着风扇转着圈儿吹,懒懒地应:“没啊。”
闻言,周黎撇着嘴做了个挑眉的表情,带这点儿试探的好奇:“你就不想公开?”
鱼淼抬了抬眼皮,迷茫地看他:“一定要公开吗?”
“难道你不想?”周黎震惊于她竟然问得出这种问题。
“……”鱼淼掻搔脸,为难,“不太好吧?”
周黎:“啊?”
他这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好?”
鱼淼也不明白:“不是,他又不是普通人,是军人哎。”
“军人怎么了?”周黎啼笑皆非,“你可别跟我说你以为军人不能谈恋爱。”
“没,”鱼淼立马摇头否定,哼唧,“我还不至于这么傻逼。”
她撑着下巴,无精打采地吹风,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我就是觉得,现在这样应该对他挺好的。”
“怎么说?”
鱼淼也不知道跟一个现役军人讨论这种问题会不会显得自己没见识:“我就是觉着吧,我跟谢梓洲现在只是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恋爱这种关系的不稳定性远大于婚姻,我之前就有听说,有的部队领导挺不欢迎军人女朋友去探望的,就是因为这种不稳定的关系可能会对他们的状态产生同样不稳定的影响。”
她惆怅地长叹一声:“你说要是哪天我跟谢梓洲吵个架,分个手什么的,影响到他的状态,进而影响到训练,那多不好啊。”
小姑娘缓慢的语调拖着午后的懒倦,随意得像在谈论今天天气一样的口吻,却娓娓诉说着她心底那一份芦苇飘荡似的不安。
尽是为谢梓洲的担心。
周黎认真地聆听,听着听着就笑了。
倒不是取笑,笑声里传达出一股“你就在为这种事情苦恼啊”的无奈。
鱼淼住了嘴,无辜地睁着双眼,也跟着无奈地叹气:“是不是还是挺傻逼的。”(?′з(′ω`*)?棠(灬? ε?灬)芯(??????ω????)??????最(* ̄3 )╭?甜?(???ε???)∫?羽( ?_?)ε?`*)恋(*≧з)(ε≦*)整(*  ̄3)(ε ̄ *)理(ˊ?ˋ*)?
“没有,”周黎含笑看着她,像个老大哥,“确实有些部队,是像你说的那样。要么直接结婚,要么就别让女朋友去探望。”
小姑娘神色恹恹。
“但那只是小部分,”周黎说,“至少我们这儿,很欢迎家属和预备家属来探望。”
鱼淼不知道怎么接话,呆呆地应了声:“啊。”
“你放心,别的事情上我不敢说,但是训练,谢梓洲的状态绝对不用担心,天大的事都不会影响到他,私事公事,他分得很清,”周黎笑了笑,这次的笑正色了些,像安抚也像信任——对战友的信任,“当初贺哥那么大的一件事儿,他训练时的成绩还是最稳的那个。”
一顿,他耸了耸肩又说:“当然,如果私事是关于你的,我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他会拎得很清。”
鱼淼来了兴趣:“你就这么肯定啊?”
周黎摇摇头:“不是我肯不肯定,而是,他就是这样。”
他眉心舒展着,缓慢说:“他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但又跟我们所有人一样。”
鱼淼:“什么意思?”
周黎说:“他是谢梓洲,我是周黎,我们既是不同名的不同人,也是同样归属于天空的——军人。”
鱼淼一愣。
“所以,”他浅浅笑,“不是我肯不肯定,而是他就是这样。”
“我们也是这样。”
小风扇电量似乎快用完了,呼呼的风声渐弱,扇叶喘着气儿减速转了几圈儿,停了下来。
耳边一时寂静。
鱼淼觉得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准确描述出来。
像是天光一线的震撼,又像是清风徐徐过,在鼻间留下一缕烈阳味道,还像海浪拍过来漫过赤.裸的脚踝,带来的沁人心脾。
很难找到一个简短的词。
或许是谢梓洲一贯的冷漠,让她忽略了他是个军人的真正实感。
她总觉得,军人应该是炽烈的,如六七月的三伏天,是一年四季中最精神的一段日子。
其实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谢梓洲当初为什么要考军校,为什么要当飞行员。她曾经暗自猜想过的原因,是他想摆脱他母亲。
军校的封闭与严格,还不收学杂费,既远离那个家,又不用再花他母亲的钱,对他来说恰好合适。
那就应该是这样了。
鱼淼从来没想过,谢梓洲冰封万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