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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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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偎在上官逸的怀里,他的手掌轻轻的摸着我的头,我张了张嘴,咬牙道:“老公,我想回市区住几天。”
    上官逸闻言低头看我,蹙了蹙眉,“回市区?为什么?”
    “就是在驻地待的腻了,我想出去逛逛,而且我想思宁了,回去看看,下周末我再回来。”
    “你是说你想回去一个星期?”
    “嗯,回妈那住两天陪陪思宁,也跟杨柳和暮雪去逛逛街,我想买点衣服。”
    上官逸沉默了片刻,“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引来上官逸探究的眼神,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笑道:“快年关了,你们今年这么忙,我又不是小孩子,就回个家你担心什么。”
    “我不放心,你……”
    “上官逸,我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我假装生气的打断他。
    “我知道,可是你这身体这么虚,我不是担心吗,你又不懂的照顾自己。”
    “我这好好的,就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最终,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还是上官逸投降了,不过嘱咐我要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让我回去住两天就回来,还有一大堆啰里啰嗦的,我笑称,“你堂堂少将,都快成管家婆了。”
    “那也就只是你的管家婆,我高兴。”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抱我去洗漱,早早的就上了床。
    第二天他让向勇开车送我回的市区,为了不引起上官逸的怀疑,我一早就给杨柳和暮雪打了电话,约在商场见面。
    都说每个女人的衣柜里都缺一件衣服,可我真的是不缺,相反我的衣服多的穿不完,都是上官逸给我买的。
    但我还是装作很有兴致的和她们两个逛了一会商场,给瑞瑞买了两套衣服,给上官逸买了几套内衣,他平时都穿军装,其实瑞瑞也几乎穿不上便装,但我就是想给他买些正常孩子穿的。
    我自己又买了件大衣,路过一家品牌店,我被橱窗里的一条白色的长裙吸引了。
    是一家礼服店,橱窗里挂着的是新品。
    “嫂子喜欢?”暮雪循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笑呵呵的说道:“那就进去试试,嫂子这身材,穿上一定美若天仙。”
    “你就会贫。”我笑着睨了她一眼,杨柳也跟着附和,“进去试试吧,这家礼服店的衣服都是限量款,一款就一件。”
    “你现在对这些名牌倒是知道的不少。”我看了她一眼,揶揄道。
    “嫂子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家桑林现在都快把她宠上天了,我去她们家,光她自己的衣帽间就有差不多四五十平米大,全是各个品牌最新的款式,啧啧,这妮子心疼不舍得花钱,桑林居然给了她一张卡,规定她每个月必须花完里面的钱。”
    “小雪——”杨柳有些不好意思。
    我笑了笑,“这证明桑林真的很疼你,他是怕自己经常不在家,你委屈了自己。”转而又看向暮雪,“嘉乐的工资卡都上缴给你几年了?”
    “咳,我啥都没说。”暮雪吐吐舌头,我瞧着这两个女人,心里很是安慰。
    如今,我身边的人都得到了幸福。
    从试衣间出来,我照了照镜子,对这条裙子真的是满意极了。
    一点也不张扬,修身的款式,下摆飘逸,只是我似乎太瘦了点。
    暮雪和杨柳跑过来,夸张的叫着漂亮,最终,我买下了。
    其实平时没有穿的机会,但很喜欢,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任性的花钱,八万,买一条根本就没有实用的裙子。
    拎着礼服的盒子,我的目光在上面转了转,我想,我会穿上它的。
    ☆、第431章 一秒一辈子
    回到家里睡了一觉,我是咳醒的。
    想了下,我拿起电话,给黄爷爷打了过去。
    “君悦丫头。”
    “黄爷爷,你最近好吗?”
    “好,爷爷都好。”
    电话那头,传来黄爷爷慈爱的声音,我们两个闲聊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丫头是找爷爷有事吧。”
    我默了默,好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丫头是想问爷爷你的身体情况吧。”说着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命运多舛,当年爷爷说可以保你十年之内没事,可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更没想到你会怀孕,如果是流产得当也就罢了,谁也没想到,会被暴力流产,现在你五脏衰竭的迅速,加上当年的毒品破坏了你的神经系统,我想你自己也有感觉了,恐怕……”
    “黄爷爷。”我拿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定了定神,“君悦谢谢您!”
    “丫头,爷爷惭愧!”
    挂断电话,我拿出早就买好的笔记本,把自己心里的话一一写下。其实早在两年前我就在写了,只是那时候断断续续,又经常住在军营。
    我把从和上官逸相识到现在,所有我能记起的事情,都用文字记录下来,所有的心情,都用文字表达出来,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但我就是想写。
    第二天我又去了公司,交代了一些事物,当年我就把公司都过到了桑林的名下,现在也省事很多,唯一要交代的也就是希望阿城能帮桑林好好的管理公司。这一生,桑林可能都不会退役,但这公司是桑坤的心血,只能留给桑林的孩子了。
    我侧面征求了杨柳的意见,也连哄带劝的说服了杨柳进公司工作。
    晚上,我请公司里的老人吃饭,大家又在惜缘唱了会歌才散去。
    我让阿城和阿大一起送我回家,楼下,我们有马上下车。
    “阿大,谢谢你,不只是因为上次在湘西,还有之前的很多。”
    阿大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我又看向阿城,“以后,公司里的事情全要仰仗你多费心了,帮帮杨柳,我以后就不会再管公司的任何事情了。”
    “我知道,悦姐放心吧。”
    我点点头,微笑着下车,走进楼道的瞬间,阿大突然叫住我,“君悦!”
    我转身看他,“有事吗?”
    月光下,他扯了扯唇,“下辈子,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好”我回答的很干脆,然后在他有些炽热的目光中,转身上楼。
    可能是这两天累到了,晚上我咳嗽的特别厉害,半夜的时候,难受的喘不过气来只好下床。
    批了件衣服我去了客厅,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不停的咳嗽,习惯性的用手去捂,掌心的湿度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又咳血了。
    待平复一些,我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随手拿了手机,点开播放器,听着我和上官逸几年以前用手机录制的合唱,“送给你的礼物,还记得是枚弹壳……”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子弹壳,这两年我一直戴在身上,这条绳子还是上官逸亲自编的。
    渐渐地,歌声越来越模糊,头很重,我心里明白,我是要倒下,可却强撑着身子想要过去沙发上,没想到刚一抬脚,整个人就重心失控,歪倒下去。
    “君悦!”
    熟悉的声音忽然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我以为是错觉,是我太想念上官逸了,然而当我接触到那宽厚的怀抱,我笑了。
    “上官逸!”我低低的呢喃,“你回来了?”
    “丫头。”他的声音沙哑,“我们去医院。”
    我抓住他的衣袖,很想说不去,但他已经抱起我走了出去。
    “冷,好冷!”
    “再忍一下,马上到了。”上官逸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薄唇亲吻着我的脸颊,我浑身颤抖,却又觉得有火在烤我,“上官逸,好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连连应着,“傻丫头,你怎么就这么傻。”
    一阵忙乱的脚步声,“病人高烧40度,血压8058……”我被放在一张床上,我感觉到有一根针刺进我的胳膊。
    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我整个人轻飘飘的。
    “上官逸。”我迷迷糊糊的叫着,“我想喝水。”
    一张嘴嗓子火辣辣的疼,不用问,我应该是高烧烧的。
    “来,慢点。”上官逸一只手扶着我的后背,一只手帮我端着水杯。我喝了两口,呛的又咳嗽起来。
    口腔里的腥甜让我很清楚的意识到,又咳血了,我急忙咬住嘴唇,生生咽了回去。
    “于君悦!”上官逸突然不悦的叫我的名字,“你给我把嘴张开。”
    我被他一吼,彻底清醒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他也同样看着我。
    “多长时间了?”他问。
    我愣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由的苦笑,“你还是知道了。”我说:“早就知道瞒不住你,就是想多瞒一天算一天。”
    “你当我是摆设?!”他眉头紧蹙,“今晚要不是我回来,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万一……你让我怎么办,于君悦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可眼中的怒意依然很明显。
    我心头一胀,真的很想哭,可又不能哭。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了?”我还若无其事的问。
    “你说呢?”他抓着我的肩膀,“你老公不是白痴,你突然提出离开驻地,又要买衣服,这不是你的性格,你真以为我不会怀疑吗?”
    我抿了抿唇,低下头,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好半天,他忽然把我拥进怀里,一下一下轻吻我的头顶,“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再瞒着我了,当年我允许你逃避一次,我等了你两年,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不管还剩下多少时间,哪怕只有一秒钟,我都不会让你孤孤单单的走,我说过,我陪你一辈子。”
    “嗯。”我哽咽着点点头,“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丫头,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辈子。”
    高烧反反复复,在医院住了三天才退烧,我已经厌烦了消毒水的味道,强烈央求着上官逸要我出院,他没办法,只好办了出院手续。
    刚出医院的大门,我就兴奋的把车窗给摇下来了,用力的吸了两口气,“没有消毒水的味道真好。”
    话音刚落,车窗就被摇上,上官逸把我往怀里一拉,“你刚出院就不听话了。”
    我撇了撇嘴,“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至于么。”刚说完就咳嗽起来,上官逸心疼又生气的帮我顺气。
    我们回了趟家,把我逛街买的东西都带上,又去了驻地。
    对于我日渐严重的病情,他们父子俩就像是约好了一样,只字不提,完全像没事人一样的过日子。
    只是我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正在做一件事,就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上官逸尽可能的多抽时间来陪我,有时候就在房间里说说话,我越来越喜欢回忆过去。有时候天气好点,就带着我在军营里走走,不过很多时候他都会背着我走。
    “上官逸,明天就是除夕了,怎么还不去接妈和思宁过来?”腊月二十九的晚上,他帮我洗完澡,把我抱到床上,我勾着他的脖子问。
    “今年过年我们回家。”他说。
    “什么?”这不合常理啊,我们每年都在驻地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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