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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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啊,咱们就是为了诛杀水鬼,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着:“可是,我奶奶说了,不让下水,我这也是为了凑热闹,要不然,廖师傅,钱我不要了,这次的事儿我就不去了。”
    土地爷立刻急了,指着他臭损,意思这几天白吃白喝的,还领了钱,说不去就不去了?就连城隍爷都看不惯了,跟着指责的时候,老三激动坏了,指着自己说:“他不去好啊,他不去我去!这不正好么,那水鬼有啥怕的,你站在船上,他也不能把你咋地。”
    年轻的兽医说了几句道歉的话,把钱塞到了我的手中,掉头叫跑了,老三则让我们等一会儿,他去交差,忙完了在一起玩。就这样,排练的事儿因为少了人而有些伤士气。
    我们几个也没闲着,将龙舟推入了水中,岸边打了桩子,用绳子把船固定住,先后上船找感觉,还别说,城隍爷的嗓门确实高的,站在船头听着他的嚎叫都快盖过了敲鼓的声音,土地爷卖力的打鼓,时不时的,城隍爷还会回头讽刺他几句,说他打鼓的样子很磕碜。
    整整折腾了一上午,也没见出个成效,临近傍晚的时候,县城开了几辆殡仪馆的车,他们一车接一车的往回送人,至于,那个捞尸人老三,他成了最开心的人,笑眯眯的坐在岸边数钱,我也这跟着瞧了瞧,好像得有一万左右,同样,他可把我们船上的人给羡慕坏了。最让人无奈的是他还喜欢故意显摆,像是很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空闲的时候,我们俩也聊了几句,当我和他说要杀光黄河里面的水鬼时,他却举着双手赞成,感慨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这河边经常的出事儿,前些日子大力被水鬼带走当了新郎官,还有好几个同行都不干了,要我看,以后捞尸的活儿没人干了。”
    黄河死人那是几千年来就依旧流传下来的诡异事儿,只要是在皋兰上游,时不时的就能看见漂浮过来的尸体。但他说起了大力,我想到了石娃他爹,对啊,他爹不是就叫石大力么。
    忙问道:“对了,您认识石大力?”
    “当然认识,都是干这行的,总共没几个鸟人,谁不认识谁啊。”
    想起了石娃,虽然已经知道他是龙了,可我还是想搞清楚,他是在哪把龙捡回家的,看老三始终背着的桃木剑,再想起石大力种种手段,要我看,俩人没准还真挺熟的。
    我又问:“石大力有个儿子您知道么?”
    “知道啊!石娃嘛,他捡来的鬼儿子。”
    “鬼儿子?”我很意外。
    他却反问我:“你是那天带走石娃的阴阳先生吧?”
    “对啊,你认识我?”
    老三说了,那天撞鬼的事儿,都知道有个阴阳先生年纪不大,结合之前,他早就猜到我是带走石娃的人了。我尴尬的笑了笑,好像自己表现的的确是太过高调了。
    至于石娃是怎么回事,他说,当初是在他与石大力组团捞尸的时候,在黄河种捞出来了一个老道士,那老道士用红布包裹着婴儿,他们俩把人救了来,道士没了呼吸,待给婴儿检查的时候,发现屁股上长了一条尾巴。
    没过多久,那婴儿突然活了,奇怪的是扑到石大力就开是咬,二人吓坏了,老三随手抄起了柴刀砍婴儿,没砍好,一下子把尾巴剁下来了。
    道士恰巧苏醒,这可把俩人吓坏了,老三还以为撞了鬼,还想砍老道士,谁知对方武艺高强,几下子就把刀给夺了过来,他又连忙大呼了几声罪孽深重。
    他把婴儿抱了起来,对他与老三说:“你们两个把龙的尾巴砍了,这是要作孽啊,他日黄河泛滥,必有你们的罪过。我命不久矣, 你们要善待这个孩子,将他养大成人,教他做人的道理,如今,我手里只有一把桃木剑与一本书,你们俩拿着,不要离开黄河,未来某天如果看到有一个老太太落水,就用剑杀死她!”
    说完了这句话,老道士气绝身亡,到了石大力与老三分赃的时候了,可婴儿还小,又咬人,老三坚决不要,声称自己已经有了老婆孩子。最后由石大力抚养,如老道士说的那样,仅仅三天过后,老三的老婆孩子皆溺水而亡,家里人糟了报应。
    石大力俩人因为孩子有了分歧,老三告诉我,石娃在后来醒了以后就变了个人,如同普通的小孩子一样。至于他则带走了道士的桃木剑,石大力却留下一部道书。
    可是,这并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俩人在两年后,的确看到过黄河水中央的人,可那人不是什么老太太,而是一位漂亮的妇人,因为石大力先看见的,他就将人给捞了起来。
    女的三十岁左右,模样特别漂亮,问起了家事,她像是受了惊吓一样,一问三不知。当时的石大力始终打光棍,又自己照顾孩子,觉得也辛苦,就问女人愿意不愿意嫁给他。
    第三百八十二章 老君像
    对方立刻答应,就这样,石大力在水里捞了个媳妇。回家以后,老三说,他们家的石娃最初是非常非常讨厌这个妇人,每次都显得很抗拒,不过,石大力可不管那个,好不容易捡了漂亮媳妇,见儿子不认,揍了好几顿以后,石娃也变得不敢多说了。
    连续住了一个多月左右,可始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可是,赶巧有一天下大雨,石大力不在家,恰巧老三因为船没油了,就去找他借点汽油,在进门的时候,看见了石大力媳妇竟然变成了老太太,此时单手掐着三岁的石娃,神色狰狞好悬没给捏死。
    老三当时就急了,疯跑的冲进去,当场与那老太太扭打起来,不成想,那老太太竟然力大无穷,非常厉害,俩人厮打了好一会儿,老三指着自己,告诉我,就他那体格,也差一点点被对方给杀了,不成想,最关键时刻,桃木剑显灵了,连续迸发了几道金光,老太太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掉头就跑,老三还想趁势追击,就见她非常迅速的冲出房间,融入大雨过后便消失不见了。
    听完了他的讲述,我也的确唏嘘不已,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曾经还有着这么一段过去。所说的妇女显然就是黄河鬼母,他之所以始终没动手,依我所见必然她在等待大雨的来临,如今大雨来了,水鬼杀了石娃之后才可借机回到黄河。
    划船的队伍休息了差不多,我又上了船跟着大家一起排练了一会儿,作为总教练的老三,他则始终背着手,站在岸边来来回回的给大家讲解着该怎么划船,但是人一多了,那就什么人都有,其中有几个不太服气,张口顶了他几句。谁知老三脾气火爆,指着鼻子就是臭骂。
    船上屠夫那伙叫杜明奎的屠夫说,他从小就划过船,讽刺老三指示的不对。
    火爆脾气的老三说:“你那么厉害,那你见过水猴子么!”
    水猴子在民间指的就是水鬼,靠河边吃饭的人对此都是很忌讳的,传言,人要是落在水中,身体会被一双毛茸茸的手不断的向下拽,因为与那猴子的手一样,也称之为水猴子。
    杜明奎说:“我们家那儿没水猴子,可咱们说的是划船,你让前面的向前,后面的人向后,那怎么划船?”
    他淬了口唾沫:“小孩子家家,你懂个什么,我教你们是躲水猴子的办法,谁教你划船了,难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划船么!”
    杜明奎也被说出了火气,他说:“我们老家也是黄河边上的,在河里待着的时间多了,就没你样的躲水猴子的。”
    “我说的你不信,现在又不听我的话,万一遇到水猴子,就等着没命吧。”老三的讽刺,对方显然不放在眼里,他也看出来了,于是主动说:“臭小子,你那么厉害,咱敢不敢去练练?”
    练练?我在旁边也是精神一震,听起来的确是真挺不错的,老三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捞尸人,我们在这儿不管怎么排练,充其量也是纸上谈兵而已,虽然今天只是第一天排练,如果能亲眼见过了水鬼,这对于我们将要面临斗鬼母的事情,怎么说也会更容易的适应一些。
    “练练?你说怎么练吧!”杜明奎很不服气。
    “划龙舟没劲儿,大家上我的船上,我带你去瞧瞧。”老三说很仗义。可听他如此肯定的说法,周围的人也立刻没了脾气,涉及到了见鬼,平时呜呜喳喳的还行,让他们真格的上前,恐怕难免会有人害怕。更何况,恐惧是一种很奇怪的传染病,它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辐射给你身边的人。
    老三本名姓周,在家里排行老三,出了门所有人都叫他老三,时间长了,对于他本名知道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是,既然他与石娃的父亲同属捞尸人,又手握七星雕刻的桃木剑,足以见得此人也绝非是普普通通的水手。
    自古民间多奇人,黄河泛滥也属天地劫数,然而,不管任何时候,劫数之中皆有应劫之人,好比最近前些年的南方一带的雨灾,有位老人家,躺在桥梁前端,说什么也不让人过,直到后来,大桥坍塌,挽救了好多人的性命。
    我想,老天爷在冥冥之中指引我来到这里,又遇上了许许多多的人,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儿,那么,这一切都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开始。还有,那黄河水中的老君像,其中,他的出现太过于莫名其妙了,既然是来这儿找仙骨,茱莉亚所说的苍龙七宿,老子乘龙为仙的事情还是未知,但凡有一点的线索,也绝对不可以放弃。
    当四周人议论不断,周老三哈哈大笑,讽刺道:“你瞅瞅你们一个个的,膀大腰圆,吃的比谁都多,杀过猪,骟过马的英雄好汉们,今儿咋这么完蛋?”
    城隍爷主动举手道:“各位各位,就我个人而言,还是很讨厌的水鬼的,那帮混蛋,仗着没人管,为所欲为啊,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议要开,你们去参观着,我先回去。对了,小廖啊,明天几点钟排练?”
    我说上午七点,城隍爷揉了揉嗓子:“行行,一会儿我得回去喝点胖大海,这嗓子吆喝了一天也难受,我们搞音乐的人,都比较注重养生,要是有啥活,你就找我弟弟,别的咱不胡说,就我亲弟弟干活我了解啊,人没多大本事,唱歌跑调,又没啥文化,让他多干点没坏处。”
    “太爷爷说的对,太爷爷威武!”
    “我次奥你姥姥!”土地爷咬牙切齿。
    “低俗!”城隍爷摆了摆手指:“我姥姥就是你姥姥,还有啊,咱姥姥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你也给自己留点口德好不好?弟弟啊,明儿早上记得骑摩托车来接我,哥准备你最爱吃的猪腰子拌饭。”
    在土地爷阵阵暴怒的过程中,城隍爷领着他的子子孙孙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岸边,剩下我们几个,多数人还是不想去,但在周老三一句又一句的话语中,硬着头皮我们上了船。
    月上枝头,天色暗了下来,大家拥挤在周老三的捞尸船去往了上游,他倒是很淡定,扯着嗓门唱着民歌,声音也盖过了发动机的嗡鸣,这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很安静,河水汹涌,行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以后,周老三把船停了下来,于是,在甲板上点了三炷香,又在船舱里拿出了猪头肉,磕头上供,口中念念有词,随即起身将猪头丢了向了河里。
    土地爷说:“这叫祭河神,让河伯保佑能有顺顺利利。”
    “真有河伯?”我低声问。
    “你连土地爷和那天杀的黄石狗都见过了,河伯当然有了。不过..”他话音一顿,也特别无奈的说:“后来让鬼母给打了,赶了出来,无家可归四处流浪,不知道他的祭祀管用不管用,三炷香是信号,有危险河神会让香灭掉,这个时候返航正好可以避祸。”
    接着,周老三又抓了一把白米撒在了河里,我又问,这是干什么?
    土地爷说:“过去的老说法,防止蛟龙作乱。”
    “防止蛟龙丢白米干什么?”感觉挺奇怪。
    土地爷神神秘秘的问我,看那白米像什么?我还真就爬在船头看了一眼,月光倒映,白米粒随着水面飘荡,一时间还是有点想不到原由,土地爷却笑了:“传说蛟龙是水里的霸主,可是,唯独怕一样东西,那就是蛆!”
    “蛆?龙怎么会怕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龙鳞本是最为坚固的铠甲,可是,鳞片与鳞片之间还是有着缝隙的,一旦蛆钻了进去,不断的繁殖,龙就会被蛆给活活吃掉。所以,一般这样比较大的河流,或者有龙传说的湖泊,老百姓入河都会在船上撒白米。”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没想到无所不能的蛟龙却会害怕蛆虫?
    上香也上完了,祭祀也结束了,船只继续向前开。
    越发感觉周老三有点不一般,便与土地爷跟着去了船舱,到了那儿,他在抽着烟,神色平静,毫无之前与杜明奎打赌时的骄狂。我主动开口:“老哥哥,老君像还要多久?”
    “不是特别的远,你怎么了?是想去那儿看看?”我点点头,他又说:“那儿太危险了,还是算了吧。”
    瞧他心有余悸的样子,怕是不太简单,我忙说:“我觉得那里有老君神像再此,理应是最为安全的地方,怎么可能危险呢?咱们去看看吧,实不相瞒,你也知道我是阴阳道上,那老君乃是道家鼻祖,阴阳家衍生于道家,万法同源,算是我的半个祖师爷,又身处河道之中,我一个做后生晚辈的,不看看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周老三听我说完,也是长叹了口气,他说:“我一直都在觉得奇怪,你说好好的怎么老君像会出现河里,不过,我倒是听说过在张掖那里的老君观,早些年老君像丢失过一次,不会是那里的吧。”
    土地爷面色恍然,又说:“我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此事,以前听说在大水过后闹了瘟疫,结果,老君观的神像不翼而飞,后来那瘟疫莫名其妙的散了,难道说,老君像是压着疫鬼?”
    第三百八十三章 练胆儿
    当初在不死国得到的消息便是老君来此阻截疫鬼,我漫无目的的到了黄河,意外发现黄河铁牛少了一尊,这也代表老子的青牛已经离开了,不管怎么样,老君像也是老子仙骨的一个重要的消息。
    追问这个瘟疫的事情,土地爷说,在文革之前,村里来了三个人,这三人皆穿着黑衣服,逢人也不说话,一天天的在村里面绕啊绕,后来,有人看见他们在黄河洗脸,当中个头最高的人趴在河边,旁边的俩人扶着他的肩膀,那人洗着洗着黄河水竟然清了。
    可是,没过多久,那黑衣人开始呕吐,他吐出了一大口的黄疸在水面上,很快,那团黄疸化身为一匹棕马沿着黄河水上方快速的奔跑,这一幕可吓坏了旁观者,他掉头就跑回家,结果路上不知道怎么就昏过去了,第二天这人就成了哑巴,直到老君像丢失,再到文革到来,哑巴这才可以重新开口,将事情告知给了众人。
    红小兵说,那是因为太上老君知道主席的威严,所以提前逃跑了。随着整场运动席卷了祖国大地的每一寸角落,老君观也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接连打砸焚烧,拆门拆瓦,险些毁于一旦。
    不过,待土地爷讲完了这件事时,他又长呼了口气说:“那次快赶上大劫来临,我也找地方藏了起来,也是后来过了很久才知道,去黄河洗脸的是六畜之神,他们三个打算给下游的百姓放了瘟疫,毒害死所有的牲畜,以此来报复将要到来的劫数。”
    周老三诧异道:“说的可真神奇,真的假的,难不成天底下真有神仙?”
    土地爷说:“有鬼怪当然也有神灵了,否则阳间不得乱套了。”
    “鬼怪我倒是见过不少,可神灵却一个没见过,好比城北边的土地庙,城西边的城隍庙,管个鸟用啊?再说了,要是神仙那么厉害,日本鬼子祸害老百姓的时候,咋不来用个法术把他们的飞机炮弹运回国内?还有啊,你别看我拿着桃木剑,想当初咱爷们也是红卫兵战士!”周老三神色无惧。
    土地爷脸憋得通红,他与黄石狗可都是英雄啊,如今成了神仙却被人编排,可想而知,这心里得有多憋屈。不过,这次的土地爷却只是频频叹息,没有说出一些话来反驳周老三。
    为了缓解土地爷的尴尬,我主动问他:“什么是六畜之神?”
    土地爷耸耸肩,低声说:“就是我啊。”
    “你!”
    他无奈道:“六畜皆归地方土地爷管辖,土地爷也称为‘福德正神’,统领六畜安康。可是,天底下偏偏还有个六畜瘟神,将瘟疫带给地方牲畜,引来灾祸,那三个人便是瘟神,其中变马的则是马瘟。”
    虽然周老三表现的对此很不以为然,不过,看得出他还是很信太上老君的,毕竟,老君像可是救了他一命,经过我的劝说,周老三答应去老君像那儿看看,前提一旦三炷香灭掉就必须快点回去。我自然是痛快的答应,看得出外面的风很大,二十来人聚集在甲板上观看,大家也是靠着人多壮胆,我觉得这也是好事,真正与黄河鬼母打起来,就算是上战场了,总不能带着一群童子兵去吧。
    离家多日,一直都是马不停蹄的奔波,等到这次忙完了,真得找个时间给家里打个电话,说实话,我这人特别恋家,要不是因为事关重大,真的是一步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小窝。
    老君像的位置比较远,在路上土地爷分析那天三个瘟神打算,他们是想祸害百姓牲畜,而且,他们肯定是偷偷来的,做法必然也是不合规矩,否则,老君像也不能在三四百公里的张掖飞过来把他们镇压。
    不知道疫鬼到底与六畜有没有关系,可如果是疫鬼的话,要比六畜厉害多。我们的祖先早在远古时期,根据自身对于动物的需要,先后选择了马、牛、羊、鸡、狗和猪进行饲养驯化,经过漫长的岁月,逐渐成为家畜,在《三字经·训诂》中,对“此六畜,人所饲”有精辟的评述,意思是:“牛能耕田,马能负重致远,羊能供备祭器,鸡能司晨报晓,犬能守夜防患,猪能宴飨速宾”。
    自秦朝起,对于六畜便有明确的法令,秦朝颁布《厩苑律》“盗马者死,盗牛者加(枷)”,马不用多说,那是古代战争重要交通工具,牛则是农耕时代负担繁重劳力的功臣。
    所以说,古代开始就有对六畜之神的膜拜,以及对瘟神的畏惧,土地爷监管福德正神,便是负责管理六畜。我的心里也对着太上老君的经历有着信仰上的崇拜,假如疫鬼真的在河底,那么,旋涡又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细想想,但凡是特大型的天灾人祸之后,难免会伴随着瘟疫出现,保不准真的有可能是疫鬼要霍乱。
    夜色渐深,突然,船‘咯噔’一声停下了,顿时,外面有人喊:“廖师傅快出来啊,出事了,快,快出来啊。”
    开始还以为谁掉水里了呢,赶忙跑了出去,趴在船头向下看,旁边有人用手电照,结果还真是吓了一跳,在水底下密密麻麻的全是水藻啊,如果说是岸边可以理解,可是,我们处在是激流的中央,这里怎么可能会飘出如此之多?
    用阴阳眼看下,水藻像是一层屏障将视线阻拦,船只的螺旋桨应该是被缠住了,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困在水中央了么?恐惧渐渐的在人群中弥漫,尤其我们所站的船还是用来运尸体的。并且,前些日子落水事情还没有淡化,所以,当有人说:“咱们是不是也与旅游船的人一样,撞见水鬼了?”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回不去了。”又有人说。
    半晌的功夫,随着一阵阵的唉声叹息,埋怨,抱怨,后悔,恐惧,哭泣的情绪充斥在了夹板上,可如今,土地爷与周老三还在驾驶室里,尤其那点点烟火,丝毫没有忧愁的表现。
    当时我就明白了,姜还是老的辣,周老三看样子是别有意图,应该是打算杀一杀这些人的锐气,要不然,他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能遇上水藻?而且甲板上的香火只是加快,却并没有熄灭。内心不由的感叹,他那副憨厚的外表下居然隐藏了一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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