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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这条信息, 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是她发送给谢亦的消息吗?
一条有关于离婚的消息?
不……这不是真的, 她不可能是真的想要离婚,这一定是什么恶作剧或者玩笑之类的话,故意这么说来吓唬谢亦的, 只不过正好她在之后发生了意外, 没来得及对这条消息进行澄清, 所以才会显得这么突兀。
对, 就是这样……只要简单地想一想就能知道, 她这么喜欢谢亦, 怎么可能会想要和他离婚呢,还是在结婚两周年纪念日的这一天提出来,想想都不可能。
所以这一定是句玩笑话, 还是被她开过了无数次的, 不然为什么谢亦在她醒来后没有对这条消息提到过只言片语,一定是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吓唬,不当真了……
她现在只要打开聊天记录,稍微搜索一下,肯定可以找出来一大堆类似的信息,然后就能知道以前的她是有多么爱开玩笑了,连这种话都发送得出来。谢亦真是太宠她了, 宠得过头了,等会儿她一定要好好地和他说一下,让他有点原则,别那么没底线地宠着自己, 把她都给宠坏了,还不如失忆后的自己来得懂事明理——
董桑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着话,说到后来,她都不记得想过些什么了,思绪搅成了一团浆糊,只剩下一个“检索聊天记录”的念头还算清晰,在她完全懵了的大脑里留下一条较为完整的逻辑链:
打开聊天记录,搜索离婚这两个关键字,就算只能再多找出哪怕一条的类似信息,结合谢亦前后的回复内容,都可以证明她这条消息是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找不到,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万一这是她心血来潮在结婚纪念日当天开的玩笑呢?先给惊吓,再给惊喜,这都是已经玩烂了的套路,没道理她不能玩。
所以她不需要为这条消息感到大惊小怪,这说明不了什么,一点都说明不了什么,实在觉得怀疑,大不了当面询问一下谢亦,他总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比她现在坐在这里胡乱猜测要好得多。
董桑盯着谢亦的手机屏幕,半晌没有动作,直到设定的锁屏时间临近,屏幕亮度降低,她反射性地点了一下屏幕,才发现她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她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这条消息是真的?她是真的想要跟谢亦离婚,不是玩笑,不是恶作剧,更不是什么暗语或者哑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离婚?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想要和谢亦离婚呢?这简直是本年度最大的玩笑话。
董桑深吸口气,定了定神,把手指移到屏幕一侧,点开他们两人的聊天记录,按耐住渐渐变急的心跳,在最上方的搜索框里打下“离婚”两个字,点击放大镜的图案开始搜索。
几乎是在下一刻,搜索结果就跳了出来,内容只有一条,就是她在不久前看到的那条离婚信息,8月12号上午11:53,除此之外屏幕上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别的信息。
她又尝试着输入“分手”“离开”“分开”等相近的字眼,除了“分手”的结果一条也没搜出之外,别的都搜到了几条,但都是一些“你今天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忘记了带伞”“这个东西怎么分开啊”等无关紧要的内容,无论怎样反复搜索,真正和离婚有关的信息都只有她在结婚二周年纪念日发送出来的那一条。
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董桑的心像是沉入了冰冷的海底,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在一瞬间把她淹没,又在下一刻被她强行甩脱,安慰着自己这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一条离婚消息而已,以她跳脱的性格和清奇的脑回路来看,失忆前的她很有可能把这当做一种惊吓和玩笑发送出去,不会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再说了,这是谢亦的手机,不是她自己的,他的手机上查找不出结果,不代表她的也查不出来……对,她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机来查,说不定就能找到证明这是一个玩笑的线索了,自己的手机……
董桑浑浑噩噩地想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充斥着她的大脑,好的不好的全都纠结在了一起,让她难以集中精神,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那些心绪,把谢亦的手机放下,拿起她自己的手机,打开她和谢亦的聊天记录,开始搜索。
搜索的结果和刚才大同小异,只除了一样。
在她的手机上,搜不到任何有关离婚的信息。
包括那条她在结婚纪念日发送出去的消息,也没有。
搜索的结果是一片空白。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预料,董桑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像是她刚刚从医院回到家的那个晚上,她做的那个光怪陆离又恐怖的梦一样。
但与此同时,她大脑的某一部分又特别清醒,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梦,是现实。
可是……怎么会呢?
怎么会是这样呢?
她虽然换了一部新的手机,但因为手机号码还是原来的,所以和好友的聊天记录都从云端同步到了本地,不管多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