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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青文来了兴趣,“你这儿还能帮人卷一卷?是如何卷的?有电卷机?”
郭小哥转个头,从后面炭炉上拨来一柄长长的火钳,举着说:“把发尾缠绕在这儿,待会儿取下来,就卷了。”
宁青文一看“嘶嘶”冒烟的火钳,吓一大跳,赶紧摆手说:“快放回去,这样卷,我怕性命难保。”
郭小哥乐了,打包票说:“不会的,我帮许多客人卷过,卷完她们可满意了。”
宁青文继续摆手,“我怕死,我不卷!”
张思琦乐得不行,笑着说:“你就别吓她了,她剪短头发回家都会被骂,再把头发卷成卷子,那还得了?”
郭小哥很遗憾的放回了火钳。
宁青文伸左手到脑后攥住头发,非常满意说:“我终于能一手掌握它了!”
她说着话,两只手快速把脑后一半头发挽起,弄成一只丸子,再在理发桌上找到一只黑色小夹子,随手一夹,转过头问郭小哥和张思琦道:“这样好看么?”
郭小哥非常欣赏,赞叹说:“非常特别,非常清爽。”
张思琦沉吟一下才说了实话,“有点怪,但多瞧几眼,又感觉怪好看的。”
两人出了理发室,张思琦时不时瞥一眼宁青文的脖子。
宁青文后知后觉,问道:“看我脖子干什么?”
张思琦小声说:“你剪了头发,一下显得脖子好白好细,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宁青文一下猜测:难道我是天鹅颈?一定是!啊哈哈!
尽管宁青文做好了被宁博远发火的心理准备,但是回到家中,还是被宁博远摔东西的架势惊住了。
宁博远早上到办公室才看到报纸上刊登的消息,深感无颜。更可气的是,他才回到家,马一鸣的舅舅刘蒙就打电话来了。
刘蒙打“哈哈”说:“刚看了报纸刊登的消息,这才得知令爱和赵家小子订过亲,又被退婚了。这件事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宁博远本来是瞒着此事的,至此只得解释几句。
刘蒙听完,“嗯”了一声说:“我跟赵友也有一点交情,他儿子和令爱有这些往事,现下倒不便让一鸣和令爱来往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吧!”
刘蒙一挂电话,宁博远就气得摔了一地东西。
他让人去接宁青文来上海,是为了联姻为家里谋利益的,可不是为了让人看家里笑话的。
现在好了,估计同僚们也知道这件事了。
女儿被人登报这样说,一家子的脸全丢尽了。
宁博远一见宁青文,怒火翻涌,咆哮说:“你昨天见到赵晋然,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得罪他?要不然,他好好的,为何要登报刊登这样的消息?”
宁青文梗着脖子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宁博远抖着手说:“还敢顶嘴?真不知道你娘是如何教导你的?”
宁青文驳道:“别动不动扯我阿娘了,你身为父亲,为我做了什么事吗?只会骂!”
宁博远气死了,“为人子女,不思考如何报答父母,竟敢反过来质问父亲,说父亲没有帮你做事,你这个逆女!”
他抄起椅子作势要朝宁青文砸。
宁青文见势不对,赶紧冲向楼梯,快速上了二楼,进了房间后反锁了门,倚在门上喘气,一边想哭:呜呜,这样的封建家长,能不能登报脱离关系呢?
一想到登报,她突然眼前一亮,是啊,赵晋然可以登报污蔑我,我也可以登报反击啊!
她思考了起来,思考着思考着,便在床上睡着了。
待外面传来一阵一阵的敲门声,她才惊醒了。
宁青语的声音说:“姐,是我,快开门,给你送吃的。”
宁青文一听有吃的,这才感觉肚子很饿。
她开门放宁青语进来,一边问道:“阿爹还发火吗?”
宁青语放下盘子说:“停火了。他刚刚打电话去质问赵晋然为何登报,赵晋然否认了,说不是他登的。”
“不是他,哪是谁?”宁青文冷笑说:“难道是他父亲?”
宁青语道:“阿爹也这样问。赵晋然说赵家人不知情,他会问一问,过后回复阿爹。”
宁青文一听,也有些奇怪了,不是赵晋然,哪是谁?
难道是马一鸣?不大可能吧!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