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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冒犯于我。”
周江澜叹道:“你给我起名字,教我武功,遇到你是我的福气。我承认,有时候没遮没拦的,但那是因为我想逗你开心,你要是听着不高兴,我以后就少说话,你吩咐我才张口,你叫我站我绝不坐,好不好?”
周迟还想骂他,却被搂住肩膀。 |po`po小`说`屋`整`理|Q群 7*8.6/0.9·9`89·5
“你是长辈,大我那么多,还武艺高强,我哪里敢冒犯你啊。”
周迟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饶了我吧,姐姐。”
周迟的小脸终于不皱了。
周江澜虚挨着她,没有更近一步,这距离足够他在心里描摹周迟的眼角,一抹嫣红从内而外、由深至浅地渲染开,是这初春被暖风欺骗而提前盛开的桃花。他们相处两天,这姑娘为他哭了两次,简直是个泪人。可他该死的爽快。女人为男人哭表示她认可了和你的羁绊,两个人注定绑在一起不分开。
不,不能想这个。
他一颗心发热,身上也热。清晨的火气还没彻底消下去。他往下瞄了一眼,祈祷小周江澜千万别立起来。
这人呐,可不只能看表面的年纪。
周迟大不大不好说,这不重要,反正自己肯定有一个地方是比她大的。
羔羊
要不要进城是个问题。周迟和周江澜就这个问题产生了这三日来最大的分歧。
“野地人少,城郊有乱军扎营,你跟我走就听我的,除非你想拿了我向他们讨赏钱。”
“姐姐你放心,我打听过,这里看守城门的李将军我认得,他不会捉你。”
“不可。我不同意。”
“你又没封号,赏钱能有多少。我小镇人,想长点见识,等到了你哥哥的地方不给你丢脸。姐姐依我一次,往后都听你的。”
这理由倒是......别开生面。
周迟道:“好,你去,我在郊外等你。”
见周江澜还想缠她,周迟头也不回,紧走几步找她的马。
周江澜追过来,双手递上梳子。给黑马梳理鬃毛是周迟的日常之一。
周迟绕着黑马转,余光全在周江澜身上。这个少年如今能平视她了,身子长得倒是挺快。这个年纪的少年春笋冒尖似的,长得飞快,可他是不是变得太快?四肢也长了。她昨晚又教了周江澜两式,相比前日,周江澜的动作全无施展“流风回雪”时的滞涩感。她疑心少年的躯体被种过符咒,施咒者能让人变成侏儒,只要在其成年之前,每逢初一、十五坚持下咒,配合一味秘制的“永生丸”,待过了年纪,即使人将来容貌变化,须发皆白,也只能永远维持少年的形态。父亲身边的小侍养过娈童,跟前两天的周江澜差不多,远远看起来,小小一只。她憎恶此种阴毒的手段,自苦没法子改变世道,只求不要发 |po`po小`说`屋`整`理|Q群 7*8.6/0.9·9`89·5生在周江澜身上。
周江澜没和她说过,也不告诉自己为何执意入城。
他也没主动说过自己的家人朋友。
也许他还有更多秘密。
周迟好奇心不似周江澜旺盛,但劲一旦上来,难以压制,无法排遣。
常言道,猫儿死在好奇心上。
她道:“你真想入城?”
周江澜点头:“想,更想的是你在我身边。”
“你有法子让人认不出我?”
“我会乔装,包你满意。”
周迟道:“那你答应我,不可同闲杂人等交谈超过五句,不可滋扰生事。”
“姐姐你真好。”
周江澜给她一个暖意融融的拥抱。
周江澜口中的李将军生得浓眉大眼,十分正气,周江澜同他通过气,他便草草撩开车帘看了几眼,也没同周迟说话,便放行了。
周迟同他对视了一瞬间,察觉出熟悉的感觉,直觉告诉她那和危险无关,她一直相信这个。她想,李是大姓,说不定和一尘师父是远亲。
周江澜找了一间向阳的客栈。寻芳镇的人很是大方,给了他足够两人用的银钱。
一进房门,周迟立刻瘫倒在椅子上,又很快直起身子,来到茶案前,拂开裙摆,矮身半跪。周江澜笑看她一眼,关好门,搁下包袱和长剑,替她盛茶。
“姐姐,还没听你说过这把剑的来历。”
“师父送的。”
“哦。”周江澜语调凉凉的,“原来拜师有礼物拿。你都没送我点什么。”
“我身无长物。”
“我瞧这把长剑好看。辟——尘——,也好听。”
周迟不语,抽出袖剑,松开暗扣,变戏法似的分成两柄。
周江澜诧异道:“稀奇。”
“你是寻芳镇的人,这机关太常见了,于你而言是小玩意。”周迟将翠玉短剑的剑柄朝向少年,“此剑无名,以后归你了,你可以给它刻个名字。祝你学有所成,将来为天下不平之事执剑。”
周江澜接过,剑穗和刻字都在周迟那柄,他这柄光秃秃的,翠色毫无威慑感,像这世间所有宝剑出生的样子。与此同时,他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