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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
他像有很多话想说,却只道:有机会我要把那次的事做完,所以,好好活着,等我来找你。
景夏喉间发紧,视线开始模糊,“……你做的?”
傅泊素没有否认。
景夏眼前浮现那个被匕首钉穿耳朵的人,— 「管`理Q`3535959677」惨叫和恐惧,让脸孔扭曲变形。
如果那些痛苦,曾出现在肖擎脸上,景夏无法接受。
他是她见过的,最美好的男孩,本该一生顺遂,耀眼夺目,怎能因她被残忍折磨,惨死收场。
景夏齿根发起抖来,“你是不是有病?”
傅泊素手上动作一顿,低眸看她。
“为什么是他?”她扯住他襟领,泪如泉水般外涌,“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你早该杀我,我死了,妈妈就不会死,肖擎也不会死。”
傅泊素抿唇不说话。
景夏声音更大:“傅泊素,你是个怪物!”
“你要我干什么,我哪里招惹你了?”
“你真的很可怜,就算用尽手段,也没人会爱你,你身边的人,只会恨你!你不配被爱,你不配。”
“把关心我的人害死,我就是你的了?你是不是特别孤独,特别寂寞?必须要我陪着你啊?”
景夏用力扯,整个身体重量都用上,扯得傅泊素低下脖颈。
“你喜欢我什么?我马上给你,你放过我!”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傅泊素面无表情看着,眼瞳幽深。
景夏突然推开他,手伸进枕头下,摸出一把刀,刀头锃亮,闪烁寒芒。
她抬手,傅泊素立即欺身,他手速极快,可依旧晚了一步。
刀锋骤然划开脸颊,留下一条细长血痕,从颧弓到下颚,深可见骨。
泪水混血水往下淌,景夏问,“还喜欢吗?”
逃离与自由
傅泊素夺刀扔开,地面叮一声响。
“还有哪儿好,我都不要了。”景夏抬手欲抓,傅泊素握她手腕,力道凶狠。
“够了!”
他拦腰抱景夏,景夏拒不屈服,又踢又咬,一嘴咬他脖子上,打死不松口,咬得鲜血淋漓。
傅泊素一掌劈她后颈,景夏昏了,脑袋软他肩上。
景夏醒来,身在医院,手脚束床柱上。
给她手术的,是顶尖的整容外科医师,嘱咐她用心保养,后期可不见痕。
景夏闻言,了无反应,事实上,谁跟她说话,她都没反应。
她不吃饭,也不睡觉。
只要傅泊素出现,她就立马闭眼,眉心紧揪,四肢用力缩,绑软带的地方被勒得毫无血色,也不停下。
傅泊素说话,碰她,她开始抖,抖得全身被汗水浇透。
“疼,好疼……”她发高烧,翻来覆去只一句,“妈妈,我好疼……”
可她身上的伤基本痊愈,再没添新的,她哪里疼。
景夏被接回家,抱到柔软的床上。
睁眼看到傅泊素,她说:“我乖乖听你的话,你不要害我妈妈……”
泪珠顺她眼角滚下,“……我知道错了,别让他们死,好不好?”
她从没求过傅泊素,即使被伤得再狠,她也没屈服过,只是忍,往心底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恨他。
现在她不恨他,只怪罪自己,她宁愿没被景仙仙生下来。
傅泊素用手指拭她的泪,“好。”
佣人八卦,因为景夏,危崇断了两根手指。
景夏喝水时听见,水杯摔到大理石地面,泼了一地。
这事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景夏面上无痕迹,心已凉透。
傍晚佣人惯例陪景夏在庄园散步,一不留神,“噗通”一声响,转头见湖面水花溅了半人高。
两个佣人都不会游泳,四下尖叫呼救。
保镖来时,人已经沉湖里几分钟了。
保镖入水不久,傅泊素快步过来,脸上轮廓紧绷,自若不再。他扔外套跳水。
湖水极深,太阳落山后,水下很暗,找人困难。景夏被拖上岸时,天快黑了。
傅泊素扒开景夏黑发,她脸颊惨白,双目紧闭,死了一般,如同他手下诞生的诸多亡灵。
他从没杀她的打算,只想她乖一点,安安静静待他手边,他想碰,就能碰到。可她自主意识太强,软硬不吃,所有甜言蜜语,都在为自由铺路。
这一次,她用死来逃离。
手指放景夏鼻子下,触感冰冷,已没呼吸。手按胸口,摸不到心跳。
傅泊素拧眉,两手用力,撕她衣领,合手做心肺复苏,俯首人工呼吸。水顺他下巴往下滴,衬衣湿透,紧贴身体。
景夏没有反应,身体被按得起伏动荡,像个被抽去灵魂的人形玩偶。
傅泊素手下不停,盯着景夏的脸,眼神黑漆,一声声唤她名字。
危崇闻讯赶来,见到一动不动的景夏,心像被放在火上烤,几欲冲上去替代施救。
周围围了一圈人,那几个在景夏身边伺候的,比其他人看得多,懂景夏的特殊性。
傅泊素手下虽不留情,但能给她的都会给,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