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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打扰了。”
关夫子拱了拱手,“仁兄客气,请讲。”
“夫子啊,我家这孩子太不懂事。贱内生病,在下手头银钱紧张,就让他迟些日子再来省城,并不是不让他来,可这孩子,唉……”秦猎户悲愤地挠挠头,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憋了好一会儿才道,“都是家丑,在下也是实在没法子了,这孩子就偷了贱内治病的银钱,偷偷跑来了。夫子您给评评理,这样不听话的孩子再有才华又有什么用,他心里连他娘都没有,就算做了官,那心里也不会有百姓吧。”
关夫子捻着胡须不住的点头。
“他爹,给孩子留点面子,有话咱回家去说,咳咳咳……”王氏怯怯地劝了一句,又一声一声地咳嗽起来。
“还留什么面子,再留面子连爹娘都不认了!”秦靖大声嚷嚷了一句。
“家门不幸。”秦猎户又打了一躬,“夫子,在下这就把他带回去,他什么时候悔改了,在下什么时候再送他来。”
秦在冷笑一声,道:“爹,既然丢了银子那就该报官,而不是空口白牙的诬赖亲人。如果你去搜我的宿舍就会发现,我手里只有抄书赚来的几百文,并没有您的五两银子……”
秦靖上前一步:“哥,你还在撒谎,银子你在路上都花了,又哪里还能凑得上五两?”
秦在不慌不忙,道:“我是跟省城贩皮子的商队一起来的,一路烧水做饭,搬货刷马,靠劳动换路费来的省城,分文未花,有盛元生的伙计们替我作证。你们说我偷了家里的钱,有证据吗?”
秦猎户不善言辞,被秦在问住了,一时无言以对。
又是秦靖开了口:“要证据?哥,你丧良心!我们怕你出事,办了路引就来了,从家里追到省城,就为了诬陷你偷钱?”
关夫子早已怒发冲冠,大手使劲一挥,道:“端山的学生德才兼备,这种不忠不孝的学生我们不要,仁兄尽管带走,山长那里我来说。”
秦在冷哼一声,“关夫子,学生是山长亲自录取的,您无权处置学生。”
说完,他又看向秦猎户,“爹,我不会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你走,山长说过,只要学生住在书院,安全就由书院负责。没有山长的同意,没人可以违背学生的意愿带走学生。”
“确实,入学的第一天,山长就说过。”
“这位大叔,反正你儿子也跑不了,就等山长来了再说呗。”
“是啊是啊,已经有人去叫了。”
……
“都住嘴,书院的规矩是陌生人不得随意带走学生,跟父母何干?”关夫子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这等混账留他作甚,带走带走!”
秦猎户拱了拱手,与秦靖换了个眼色,双双上前,想将秦在夹起带走。
秦在想,他只要坚持到山长到就可以了,便连退两步,正要再开口,却听人群外围有人说道:“这一家子好大的脸啊,还为人父母呢,真当我们秦在孤立无援吗?”
一个身材健壮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推开人群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两名彪悍的长随。
他指着秦猎户说道:“五两银子还不够你们一家三口在历县全福楼塞牙缝的吧。”
秦靖被戳中痛处,登时急了:“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那年轻人不客气地打断秦靖的话,用折扇点了点秦猎户,“那日你在大堂撞了人,与人吵闹不休,不巧的是那人我认识,而且正好与我一起上省城来了,是真是假,咱一问便知。”
王氏脸色煞白,也不咳嗽了,愣愣地看着那年轻人。
秦靖反应虽然不慢,但社会经验不足,一时也被将住了。
秦猎户面色阴沉,问那年轻人:“这位公子是秦在的朋友吧。”他不明白,这位明明是秦在的对头,为何会突然跳出来替秦在说话呢?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历县的书生都知道,我薛宝文与秦在势不两立,诸位,有没有历县的?”那年轻人问道。
“我是隔壁县的,但你俩不睦的事我们确实知道。”
“嗯,我也听说过。”
“还有我。”
薛宝文洋洋得意地看着秦猎户,“怎么样,咱去找找证人吧,问问历县全福楼一家三口吃顿饭要多少银子,不然派个人去全福楼看看账本也成。”说到这里,他把扇子一合,在自己的脑袋上轻轻一敲,“啊,对了,瞧我这记性,你们村里人都说秦在是你捡来的,他小时候还被你丢到山里喂狼,幸好被别的猎户遇到了,这才捡回一条小命,有没有这事儿?”
“轰!”
食堂里一下子开了锅,学子们纷纷议论起来,仔细听听,大部分人认可薛宝文的话。
这戏演不下去了。
有薛宝文在,他们带不走秦在。
秦猎户给王氏做了个小动作,王氏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片刻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娘,娘!”秦靖从后面抱住王氏,“爹,既然我哥不想回家,那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