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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加弦乐的曲调让歌曲在冰冷过后又柔和许多,带着一股愈发坚定的能量,不妥协不认输,也绝不讨好。
因为那样,就不是做自己了。
当晚的表演被无数音乐博主进行了转载和评价,转发量最高的那条写了一千多字的乐评,在最后一句写道:【任何一个看似“善良”的普通人都可能是施暴者,不是只有真枪实弹的流血才是伤害,键盘同样可以伤人,甚至杀人。
林洛桑是我见过目前新生代歌手里非常有社会责任感的一位,给自己的歌迷做出正确的引导,这才是公众人物应该做的表率和价值观传达吧,有被惊喜到。】
热门的转发赞同一样有很多——
【那些美化自己网络暴力的键盘侠都醒醒吧,不是只有器官辱骂才叫网暴,不分场合地肆意杜撰、编造、侮辱也是网络暴力,别给自己编造美名还觉得自己是正义使者了,人家的动机不需要你来定义,生活就那么糟糕吗非要靠攻击别人才能获得快感?】
【是写给纪宁的吧,但纪宁也蛮争气的,虽然被联动黑了很久,但没被现实打趴,她们都很了不起。】
当天关于网络暴力的讨论度很高,她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真的被自己影响到,但能做一次发声就是一次,哪怕只有一两个人因此而反思或收回屠刀,那这首歌的编制就有意义。
那场她拿了第三名。
虽然这首歌的评价很高,评论也是几首歌里最多的,但毕竟不是主流话题,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到的东西,她的排位能守住前三已经很了不起了。
完成了一个自己很喜欢的舞台,无论名次,满足感和喜悦足以盖过所有。
她回了Y市的家,由于在舟总部在这边,裴寒舟也经常回家休息。
果不其然,林洛桑深夜抵达时,男人已经躺在床上看文件了,指尖还夹着一只黑色中性笔,偶尔会转上两下。
林洛桑这人有个习惯,一高兴就会话特多,于是洗完澡之后,她边擦头发边跪在床边没话找话:“魏瑶之前也找我了来着。”
“嗯。”男人兴致缺缺,很明显是在认真看合同,随便敷衍着她。
脑中枢兴奋、想找人大谈特谈的林洛桑自然对这个回复不甚满意,用足尖推了一下他在被子里的腿:“那女生看起来不简单诶,还是蹲在这门口主动找我,很明显有备而来。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被欺负、被气到肺泡爆炸什么的。”
裴寒舟觉得这女人真是很难搞。
上个星期自己和她说到魏瑶的问题,她一副沉浸在毛笔世界中不愿搭理他的模样,他便就作罢。结果等她想说这个话题的时候他还必须得重新配合,要不然她就踢他??
男人记仇又冷淡地在合同尾页落下自己的大名:“你不会。”
说完他就没继续说了,但话又确实好像只讲了一半,林洛桑非常严肃地凑到他面前,发尾没擦干的水珠滴滴答答落在他手背上。
男人无语地磨了磨后槽牙,将她手里的毛巾一把夺过,盖在她头上用力揉了两把,罔顾她毛巾盖住眼睛的低呼,咬着牙沉声道。
“以你的本事,只有你把别人气得肺泡爆炸的份。”
深有此感的男人发泄完后将毛巾搭在她肩膀上:“擦完睡觉。”
她却像是来了精神,又凑过去甩了两下头发,一副自己累了不想动弹的模样,暗示道:
“我觉得你擦的挺好的,你觉得呢?”
第29章
面对着她的擦头发暗示,男人眉头蹙起,眸色深深地凝视了她几秒。
继被这女人当衣架之后,他又要给她当擦头发的佣人了是么?
就在林洛桑被盯得打起了退堂鼓之时,裴寒舟不知是想到什么,很快勾了勾唇,嘴角的笑竟颇有几分良善与缱绻的意味。
他抬手,淡然自若地垂了垂眸:“行啊。”
——行啊。
这气音微咬,又裹着点儿浅淡鼻音的语气,不由得勾起了林洛桑某段不太好的回忆。
上次她问要不要帮他洗头,他也是这么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然后她就被拽进了浴室,活来又死去,死去又活来。
为了避免下一秒被拽到他身下,林洛桑火速腾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侧翻两下,自觉地抓着毛巾揉了揉发尾,讪笑道:“没事,我可以自己来的。”
男人没什么情绪地微哂,慢条斯理道,“那辛苦你了。”
她摸着湿漉漉的发尾,全身心都沉浸在擦头发里:“辛苦我也不能辛苦你呀。”
……
卧室里沉默了三秒钟。
还没来得及“辛苦”的男人转过头,看似是想好好探讨一下这个词背后的深意。
祸从口出的林洛桑舔了舔唇瓣,一时失语,直到看见手机屏幕亮起,才抓紧时间离开了床边这个是非之地。
“我有工作任务来了……先走了,拜拜。”
“……”
闪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