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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曾祖母。这样的家庭成员到场规模在婚礼里称得上奇怪,二人却没有互相过问,选择缄口不提。
曾祖母倒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连皱纹里都填着满足。
宴席高调举办高调散场,林洛桑换下婚纱回程。
她没料到裴寒舟的车还在门口,自然而然地坐进去,罗讯回头跟她打招呼,点火后自然地问裴寒舟:“要不要听你那宝贝CD?”
罗讯继续揶揄:“不知道唱的啥,专辑名也被磨花了看不清楚,不然以你的热爱肯定把那女歌手……”
话说到这忽然停住,罗讯意识到后头还坐着被调侃者的新婚妻子,即使知道这婚姻中的隐情,但他仍觉自己给嫂子戴绿帽的事儿极不体面。
罗讯咳嗽两声:“嫂子对不起啊,我胡说的,他真没什么红玫瑰白玫瑰之类的。”
林洛桑不甚在意地笑:“没事。”
又不是真夫妻,何必计较那么多。
张爱玲说过一句话,大意是男人的一生都会有两朵玫瑰,一朵红的一朵白的,娶了白玫瑰后白的就变成寻常米饭粒,红的却成了念念不忘朱砂痣。若是娶了红玫瑰,红的便成为一抹不起眼蚊子血,白的又变为难割难舍的明月光。
所以裴寒舟有没有玫瑰心上人都很正常,她真不介意。
但就是那瞬间,林洛桑突然灵光一闪——
她好像知道自己的第一个舞台,该表演什么歌了。
《视听盛宴》最近在催歌手们交歌,方便筹备舞台,截稿期的死线划了三次。每次她都因为没有灵感而交不上。
一回到家林洛桑就开始写词,写完词又打开电脑作曲,一气呵成完成了大半人声轨道的编写。
她目不转睛地写了七八个小时,直到歌曲有了雏形才发觉天色已晚,肚子也有些饿了。
艺人没有放肆吃喝的权利,她冲了杯全麦谷物后拿起手机看消息。
盛千夜问她的夫妻生活怎么样,林洛桑按下语音键:“你少八卦,后续就是我回家他去谈工作,本来他说今晚要回,但都这个点了我觉得不——”
还没来得及否定完,大门人脸识别的锁自动解开,男人衣冠楚楚地出现在门口。
“……”
林洛桑上滑,取消发送。
所以人有的时候还是不能太得意忘形。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没开灯的昏暗却给这一眼添了些意味深长。
见他看完自己之后就开始脱外套,林洛桑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这么快吗?等下我还没洗澡!”
裴寒舟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打开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发现自己理解错误,林洛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圆,拿了衣服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她发现裴寒舟也洗完了,他头发还湿漉漉地往下淌着水,一股子要撩不撩的味儿。
……所以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不知道要怎么往下发展会显得不那么尴尬,拘谨地坐在床边痛苦二选一,他就在她的思考中慢慢吹完了头发。
又是熟悉的四目相对,林洛桑咽了咽口水,视死如归地握紧双拳,结果听到他说:“戒指反了。”
“……啊?”
他招手示意她过来:“他们弄错了婚戒盒。”
裴寒舟早已摘下戒指,此刻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女戒。
她回来就忙着写歌,自然是忘了摘,男人给她取戒指时她还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么久不摘显得她很眷恋这婚姻似的……
她还在埋怨工作使她健忘,直到耳后传来温热呼吸时才慢慢反应过来。
男人背过手将戒指搁在床头柜,开始办正事儿,窗帘配合地自动合拢,她纤细手腕被人扣住。
月光蜿蜒流淌。
三点整,裴寒舟挑好衣服出了门,林洛桑挂着黑眼圈生无可恋地想——
说四个小时就四个小时,无良资本家的时间观念真是准到让人害怕呢。
*
一周后,《视听盛宴》第二季第一期开录。
节目组请了不少前辈唱作人,有两位在圈内都颇有声望,除去实力派,还有两位流量挂歌手。表演顺序抽签决定,通过现场以及网络投票排出名次,每期淘汰一位选手。
林洛桑抽到第四名表演,排在一名说唱歌手后头。
节奏感极强的说唱将现场燃到一定境地,她的处境很危险,除非能交出足够亮眼的答卷。
论唱功她或许不是第一位,但女团出身,她舞台经验还算丰富,这是她的优势,可女团风格并不是这个节目所偏爱的类型,所以也是她的劣势。
她和钢琴老师以及伴奏确认,颔首示意表演开始,舞台渐暗。
人家歌手要么自带乐队,要么一个人就是一支乐队,观众见她只有钢琴,免不了一阵唏嘘,心中多少有些落差,兴致缺缺地靠上椅背,猜测这场表演应该会垫底。
林洛桑并没有被影响,按照自己的节奏进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