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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能保证自己活到给你妈送终那天吗?”方棠开始有些愤怒,拉着我就走:“没见过工作像你这样不要命的。”
“嗡——”
强烈的耳鸣伴着逐渐模糊的视线打断我们的对话,身体的知觉也在这阵嗡鸣中慢慢消失,随后世界一片漆黑。
再醒来,又是医院病房。
还记得上次的心境,这次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三年来无论大病小病我都没来过医院,全是在实验室或图书馆拖到自愈的,好在及时反反复复最终也没留下什么大问题。这次可能是之前拖出来的什么毛病严重了,具体缘由也没头绪。
视线出现方棠的脸时,他就已经扑过来抱住我了。
“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他言语里尽是紧张。
我有点无力,也不想说话,只愣愣地带着。
他抱完,抓着我的肩膀问:“还有没有哪里痛的?”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上面插着输液针头,好痛……
“痛吗?”方棠紧张地问,“是不是没插好?”
我摇摇头,“心理作用。”
方棠有抱住我,语气中有担心,却也有欣喜:“西西,你知道吗?咱们有孩子了!”
我这才醒过来,推开他问:“什么?”
他摸摸我的头,笑着说:“我们有孩子了,你怀孕了。”
我愣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地万物似乎瞬间发生了变化。
“才一个月,特别小、特别脆弱。”他牵着我的手,语气温柔:“所以你今后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所有往事突然从脑后向我袭来,好的、坏的,新的、旧的,他的、他的……
一颗泪从眼中滑落,无声地掉在医院特制的床单上,浸透那么一小块地方。
我的人生,二十九个春夏秋冬,浑浑噩噩不觉就过完了。它被用来孕育一条新的生命了,一条将来也会呼吸、也会玩耍、也会说话、也会嬉笑打闹的生命。
那一刻,我觉得我的生命好像就此完结了。
方棠看到我的反应,明显开始慌张,手忙脚乱地帮着擦眼泪。
“怎么哭了?”他拿着纸替我擦泪,却颤抖地停不下来,最后眼中才终于失神,小心地问:“你不喜欢他?”
“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无意识流露,赶紧低下头躲避。
“西西……”他有些犹豫。
我睁着眼不闭,直楞楞地:“我想自己静静。”
“咱们都有孩子了,我也是真的爱你。”他慌乱中抓住我的手,“咱们把他留下来,结婚好不好?”
我抬眼看他:“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事情,你让我自己安静一下好不好?”
“好。”方棠无奈地站起来,看着我。好久,才犹豫不决地转身出去,又回头看,才带着担心地关上了门。
……
“妈,我穿这个制服好看吗?”我背着书包对着镜子转圈圈。
妈摸摸我的头:“好看,比以前那套好看多了。”
我跑到客厅,“爸爸,好不好看?”
他放下报纸,笑了笑:“好看,这是谁家的小公主啊?”
“是门口有棵桃树的成家呀。”我趴在茶几上摆腿。
……
“成蹊,你这新笔袋哪儿买的?”
“你干嘛?”
“我想买一个。”
我看着葫芦娃,“这是女生的诶……”
他的脸“唰”一下红透了,结结巴巴说:“笔袋……哪有分男女的!男生也可以……用……用这种啊!”
“你想要吗?”我趴在桌上问。
“一……一般吧。”他背过去趴着。
“我正好多买了一个,不过颜色不一样。”
葫芦娃马上激动地爬起来拽着我衣服:“你是说要送我吗?”
“你保证以后上课不主动跟我说话我就送你。”
“好。”葫芦娃举着手:“我发誓!”
我冲他笑笑,从书桌里小心地拿出那个还带着包装的笔袋。
葫芦娃一拿到开心地像是中了什么大奖一样,差点跳起来转圈圈,看着我反复问是不是真的要送给他。
“真的。”我趴在桌上,微笑着说。
……
“西瓜,你看那个,那个个!”徐徐激动得指着球场一个正控球的学长。
“怎么了?”我懵懵地问。
徐徐拍一下我脑袋,“你不觉得很帅吗!”
我望着那学长,“我觉得还好啊……”
“诶诶诶你看那个!”徐徐又指向另一个。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帅呀!”
“你果然就吃这盘菜啊。”
我推一下徐徐,“什么呀。”
是何维之。
……
“我有点儿担心。”
“担心什么?”我翻身过去缩在他怀里。
“担心我们孩子要是跟你一样笨怎么办啊?”何维之低头笑我。
我打他一下,“你才笨呢!”
“要是个男孩儿还好,要是个女孩,像你一样好骗我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