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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疼得刺激着眼睛不断分泌泪液。
“怎么办啊,会不会变瞎?”他还掰开我的眼睛查看眼球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能看出个什么鬼。
我推开他,揉揉眼睛抓到眼镜戴上,“你走开!”
“我就玩儿玩儿,谁知道你这时候醒嘛。”他有点委屈的样子。
我生气地问:“你吃饱了没事玩人家睫毛吗?”
“偶尔也玩头发。”他偷笑。
“什么时候的事?”我张大嘴问。
何维之小声嘀咕:“反正都睡着了。”
“看来你还不是初犯!”我拿张纸巾擦眼泪。
“第一次啊,之前可没让你察觉到。”何维之赶紧说。
“我不知道就不算了吗?”我大声问。
他语气弱弱地说:“你想怎么样嘛,我都听你的。”
“你过来。”我对他勾勾手指。
他老老实实把脸凑过来:“干嘛?”
“让我拔两根。”我盯着他的睫毛道。
“你这么狠啊?”他赶紧躲开,“我早上可以帮你顶包了,你还没感谢我呢!”
“刚谁说自愿的?”
“那一根,怎么样?”他可怜兮兮地比着手势。
“来啊。”我说。
他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闭着眼乖乖靠过来。
指尖靠近他的睫毛,才发现这家伙睫毛真长啊,太没人性了,一个男的长这么漂亮干什么!
本来只想吓吓他,可看到这睫毛的长度后立马下了拔一根的决心,便选了根最长的捏住。他明显是害怕,眼皮一直抖,看着好笑得很,给人一种大仇已报的快感。
我捏着睫毛久久没找到了下力的地方,他干脆自暴自弃,把头一转,伴着一声惨叫多的两根睫毛也在我手中了。
他捂着眼睛,可怜极了:“行了吧?”
“我就想拔一根的……”我把手中的三根睫毛伸过去给他看。
“算了,下次一次性抵了。”
我瞪着他:“还敢有下次?”
“我不敢保证。”何维之看我一眼,有些得意地转回去说。
“要是有下次我就拔你汗毛。”
“可以啊,多得很。”
“一次一只手的全拔了。”
“就知道说别人。”何维之幽幽地说。
“我也可以接受挑战啊。”
他转过身,抓着我的手满脸嫌弃的样子:“你看看你,全身上下一共没几根毛。”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那我就拔头发。”
“不行。”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头:“会秃的。”
“反正年纪大了都得秃,早晚的事儿。”
“不可能,我到死那天都不会秃的。”我坚定地说。
“那你就只能英年早逝了。”他靠在椅背上,“可惜啊,红颜薄命。”
“蓝颜命也不长。”
“我要是命没你长,就拉你陪葬!”
“你这么狠毒的啊?”
“差不多。”他笑眯眯地想吓我:“所以你要对我好点儿。”
“我今晚就朝你面包投点耗子药试试。”
“你舍不得。”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这么好的同桌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我找到了怎么说?”
“你试试?”他说着就取了我的眼镜。
世界一下变成了像素颗粒,我到处乱抓也抓不到他。
他其实没乱跑,还坐在那里,只是椅子往外拖了一点。我实在看不清楚,更别提估算位置了,所以才一抓一手空。
“你隔着这么厚一块树脂,真的能看清我吗?”他凑过来。
“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笑笑,“好奇。”
这么想想也对,我看到的这个世界都是我戴着眼镜、隔着厚厚镜片看到的。
是世界本身就这样、还是有了那些镜片才这样?我不知道。现实和假象怎么区分呢?没有固定标准。我透过眼镜看到的何维之,是他真实的样子吗?我也不知道。
第23章 特训
晚上放学,何维之给我进行针对期末体育考的特训,主要内容为跳远。
我们背着包找到了白天体育课残留下来的划线痕迹,何维之接过我的包:“先试试。”
我站在起点线外,摆手、蹲、摆手、蹲……准备好久,一鼓作气朝及格线跳过去。
“一米二五。”何维之站在两米线外说。
“我进步了耶!”我还有点开心。
“我就说你可以的嘛。”何维之笑着说:“再来一遍,找个自己最好发力的时间点。”
“好!”我开心地回到原点。
第二次,熟练了一点,找到了恰当的时机。其实说时机,不过是蹲的位置和手的摆动适合自己的跳动。简单的东西总是隐藏无尽的奥妙。
“一米四。”何维之满脸惊喜,“小青蛙,再来一次!”
有他的鼓励和陪伴,我突然有勇气了许多,努力地一次次尝试。
想起他之前上体育课不跟其他同学一起,特地来找我。陪体育白痴的我拍皮球一样打篮球、打篮球一个打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