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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庆幸。
他好像没察觉,继续趴着,那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我走过去,将西装捡起来,却拿着不该如何是好。叫醒他似乎不太礼貌,可看来看去也没什么地方放,教室冷气那么足,万一人家冷怎么办?
我思考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帮他披上。
正好披上的时候,他可能睡梦中感觉到了衣服掉落的事情,伸出一只手来抓肩上的衣服,却正好抓到了我给他披西装的手。
我本就小心翼翼,被他这一抓,吓了一大跳,愣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他也察觉到异常,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回头看,正好看到惊慌失措的我。
这个男孩子长得真好看,白白净净,浑身上下都是清爽利落的感觉。这初见的完美印象导致后来的三年,我都觉得他是这世上最纯净、无邪的男孩子了。
他第一眼看到我也有些惊讶,遂后愣愣地看了好久,手却不放。
我觉得有些尴尬,找了个时机收回手,红着脸说:“你衣服掉了。”
他如梦中惊醒般,思绪一下自从晃神中挣脱出来。
我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抱着自己的手绕过桌子走过去,坐到他旁边,再小心地放下书包。
“谢谢。”他好听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声音不高不低,妥妥的少年音,略微偏向成熟一点点。
我咬咬唇,小心的侧着头,看到他正看我,又有些不好意思。不敢说话,就客气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他微笑着问:“你叫什么?”
“成蹊。”我小声说。
“成蹊?”他问,“好特别的名字。”
我勉强地笑笑,问:“你呢?”
“何维之。”
维子之故,好特别的名字。
他说完,转回去拿出包翻找着什么。
我把笔递过去,他的表情立马变成了精细,接过去在自己手心写下了“何维之”三个字,然后将笔交给我。
我低头,抓着大拇指在他手心写上“成蹊”二字。
“小路”他笑了笑,看着我说:“还真是这个?”
我点点头。
他盯着我的眼睛说:“小鹿眼。”
“嗯?”我一时没太明白“小路眼”是个什么东西。
“头上长角那个小鹿。”他笑着对我说。
“哦。”我恍然大悟,“这样……”
“就是戴眼镜挡住了。”他看着我的厚厚的镜片,有些遗憾的样子:“近视?”
“嗯。”我点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戴的?”
“小学一年级。”
“这么小?”
“嗯,有点遗传的因素在。”
“还好,很有神。”
九月的阳光从窗外偷跑进来,从我的背后经过,漏下一些在他身上,行成不规则的三角形、四边形,形状虽生硬,却给人感觉却感觉温暖。
这男孩子和方棠好不一样,清淡又舒服。
方棠的笑容是闪耀的,走在人群中能让人远远一眼分辨出来的出挑。何维之看起来更反而像一个普通的邻家男孩,普普通通、简简单单,却让人感到细水长流般的温暖。
面前的少年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脸颊上还有两个对称的梨涡,像蓝天中漂浮的几朵白云,摘下半片尝尝,惊讶地发现居然是甜的。这笑容真的好甜好甜,甘甜清列,更像漫步余密林中的白色小鹿,生活在童话中的人物。
身旁的少年是我青春时光里的珍宝,曾是那段光阴的主要光芒来源,照亮了我未来几十年的道路。
……
中午,方棠他们学部比我们晚放学。
我昨天跟他约定,自立一个星期试试,看新环境中没有他能不能坚持。并且保证,如果收受到什么委屈,一定立刻给他打电话,他会尽快过来。
早上也没干什么,老师讲了一些常规,大家分别做了自我介绍。我以为自己换个环境能重新开个好头,结果还是胆怯,自我介绍前紧张了半天,到最后声音还是小得跟蚊子一样,内容又短又无聊。
把书放进书桌,就听到何维之说:“去吃饭吗?”
“嗯。”我点点头,看着他。
他今早上除了跟我说了那几句话,笑了一会儿之后便一直无精打采的样子,可能是没精神,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无聊。反正他沉默得有些异常,对其他同学的态度也很冷淡,和之前那阳光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我是新来的,找不到食堂在哪儿。”
我笑了起来,“我也是新来的呀,怎么知道?”
“那正好,一起。”他又明媚地笑,看来是故意的。
我除了和方棠、葫芦娃以外,没跟什么男生一起吃过饭。方棠是太熟悉,葫芦娃我根本没把他当过男生,何况那时候还小些,对这些事情并不敏感。
十六七的孩子,开始能敏感地察觉到男女有别,我现在也能感觉到自己在面对男生时会比面对女生紧张,即使对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进入青春期的我,会害怕直视男生的眼睛,也会害怕肢体接触,一点小动作就会让人脸红心跳。包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