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说：“不记得了。”
    “……”
    可在舒童眼中，他每个头发丝都在咆哮：对的！没错！就是我！
    舒童了然，她曾经问过宋辰，是不是他雇水军来炒流量，现在她懂了，如果他愿意，他可以成为水军。
    不过他说过，她不喜欢的事情，他不会做。
    “没想到你还挺正义的。”
    宋辰看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笑了笑，“大艺术家之间有一座桥梁，可以无障碍沟通，挺在理。”
    “……”
    他轻笑一声，又问：“不过，我像犊子？”
    “……”舒童脸颊一热，不知道还说啥。
    他仍饶有兴致逗她，“犊子不是用来滚的么？”
    舒童觉得，斗嘴一直被他占了上风也不是个事，就说：“你是犊子中最靓的仔仔。”
    “最靓的仔，不就是最宝贝的意思？意思说我是宝贝疙瘩？”
    舒童不知道中间经过了什么换算，犊子到最后等于宝贝疙瘩，她败下阵来，嗔怪，“服了你了。”
    被当成空气的杨青：“……”好吧，你俩够了啊！对话毫无逻辑和营养可言。
    杨青总觉得宋辰对舒童挺特别的，他俩聊天，她也插不上话，只好低头刷微博。
    刷着刷着，她突然恨恨地骂了句，“我了个去！”
    舒童吓一跳，问：“怎么了？你气得都快冒烟了。”
    杨青愤愤道：“你看，唐映初的粉丝到你的微博下示威呢！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次没让她蹭流量炒姐妹花人设，耿耿于怀了，切。”
    “什么？江蓬蓬当她的指导老师？江蓬蓬是瞎了吗？”
    “看她们那样，以为唐映初冠军预订了吧，切，江蓬蓬即将晚节不保了！等着！我们指导老师可是龚晓！”
    杨青的音调是一声比一声高。
    宋辰：“……”
    舒童：“……”
    眼前就一只可乐罐，活的，并且暴躁的。
    舒童打开微博一看，果然，一群唐映初的脑残粉在真情实感地、阴阳怪气地喷。
    【听说你也要参加《星舞动》啦？指导老师定了没呀？喜闻乐见.jpg】
    【看了下嘉宾，就你没有舞蹈功底哦，要加油啦。喝倒彩.jpg】
    【要是冠军导师江老师指导指导你，你可能还有希望。然并卵.jpg】
    【你们都好文明哦，上次微博@你是给你面子，蹭你妈流量呢，还真把自己当小花啊，呕】
    【就一个眼神也炒上天，说演技巅峰，水军也太明显了点，还说自来水，要不要脸】
    【这期《星舞动》等着被虐吧，女表】……
    舒童看了看这些评论，笑了笑，再悠悠叹了口气，又有沙雕送人头啊！
    而杨青都气死了，“都怪那个群主【你会红】，订的什么破烂规矩，还不允许我们下去撕，不撕怎么控评，评论区眼看都要被他们给淹没了。”
    宋辰：“……”
    舒童拍了拍杨青的肩膀，无所谓说：“唐映初本来就想走黑红路线，你给她眼神做什么。”
    杨青情绪没有平复半分，说：“话是这么说，不过可乐们看了多难受啊。”
    杨青一语点醒梦中人，舒童背脊一僵，心里顿时像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
    对啊！她还有那么多粉丝呢！她不在意，她的粉丝多难过啊。
    她抓起手机，“青青你说得对，咱们可乐甜美清爽那是给人看的，对待喷子，咱们就是碳酸饮料了，回喷！看谁厉害！”
    “……那群主订的群规呢？”杨青问。
    舒童认真想了想，说：“宋辰上次私聊过ta，让宋辰去解释好了。可以吗？宋辰同学？”
    宋辰：“愿意效劳。”
    车子刚好红灯，宋辰掏出手机，动了动手指。
    片刻后，粉丝群里，群主冒泡了。
    【你会红：我说的不亲自撕，为了不让爱豆招黑，既然挑事的人在先，大家可以用与对方同等的素质回复。:)另成立反黑小组，组长还是我:)】
    杨青看到群消息，乐了，说：“群主是个神奇的存在，上次有人违规，真的被ta无情踢，那人换了多少个小号都被群主识别，这也太智能了吧，该不会是机器人吧。”
    舒童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有可能！”
    宋辰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两人，“……”
    舒童：“不过应该不是机器人，他听得懂宋辰说话呢，而且还挺听宋辰的话。”
    宋辰：“……我是经纪人嘛。”
    群里粉丝得到回复，立刻意会。
    【是的呢，我们参加《星舞动》呢，感谢关注哦，你家也参加了吗？】
    言下之意，你谁啊？
    【我们再没有舞蹈功底也比你厉害啦。】
    言下之意，还是你谁啊。
    【就怕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