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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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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阳:“……”
    日日众人+宁远唯一的独苗朱心阮:“………………”
    李烟烟心想,这个全民bl的世界太可怕了,幸好她还有她家英俊迷人傻白甜的直男里奥!
    卓阳咳嗽了一声说:“先别忙着担责任,葛顺暴露了这件事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陆蓥一轻轻用手指扣着桌面说:“你的意思是?”
    卓阳说:“韩承泽上次失误放走了葛顺和情报,他在他的上线那里的地位恐怕已经岌岌可危,所以必然会想尽办法挽回局面。”
    “偏偏,”陆蓥一接着道,“这一次是蓝戎带的诱饵组跟他接头,他肯定很不安,觉得自己被排除在了核心之外,所以他才会在蓝戎失踪后越发坐不住,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和上线的命令,主动跑出来接触我们。”
    “现在葛顺跟我们接上头了,他等于又砸了一次锅。”
    “但是他接触我们应该是个人行为,换言之,他的上线未必知道这件事……”
    “所以我认为他未必会跑,反而会努力不让他的上线知道这件事,然后在这段时间里靠自己的力量来挽回局面。”卓阳说,“也就是说,我们恰恰可以利用这一点把他和他的上线钓出来。”
    第191章 不安
    夜色已深, 这座城市却还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笼罩。卓阳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陆蓥一独自站在阳台上,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顺手拿起一件衣服,走过去替陆蓥一披上, 后者便回过头来, 冲着他笑了一笑, 伸头在他颈侧闻了闻。
    “嗯,这个沐浴乳味道还挺好闻的, 回头看看是什么牌子, 我们回去的时候买几瓶。”卓阳伸手拖了张躺椅过来,自己先坐上去, 然后将陆蓥一圈在怀里, 两人便一起抬头看着天上的夜空。同样的都市夜晚, 同样的灯光绚烂,星星很少,月亮很高。
    卓阳问他:“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陆蓥一主动往他怀里偎了偎,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说:“想家。”
    他们已经离开日日保全快两个月了, 说长不长, 说短也不短, 虽然熟悉的伙伴们大部分还在身边,恋人也在,但是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想念。想念家的味道,想念古老镖局门口庄严威武的门道,想念古老建筑砖石缝里青苔的味道,想念每天早上都能闻到的早餐的气味, 想念灶头上咕嘟咕嘟炖着的汤,房间里柔软的床铺,还有两个人近在咫尺,只要探头就能偷偷接吻的阳台。
    他们曾经都无家可归,一个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另一个找不到自己灵魂可以栖息的地方,直到他们相遇,他们从互相试探到慢慢习惯,到彼此投契,一起构建团队,组建公司,一点一点把他们的感情堡垒筑造结实,一点一点布置那个家。那是他们的家,是他们想念的家。
    “想回去了?”卓阳问,低头在陆蓥一发顶亲了一口,“等做完手头的事就能回去了。”
    陆蓥一说:“我知道。”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口道,“阿阳,我有点不安。”
    “怎么了?”
    “我说不上来。”陆蓥一直起身子,双手撑在卓阳肩头,换了个坐在他身上的姿势,“韩承泽那条线固然算是比较明朗化了,按照我们刚才的部署,至少是应该能够把他钓出来的,但我总觉得很多事情都像是雾里看花。特别是,我们身边这条线到底捏在谁手里,我们并不知道。”
    卓阳沉吟了片刻:“乔治亚在游艇遇袭这件事直接促成了我们和葛顺重逢的机遇,我们当时都曾判断这是我们这边藏匿的内奸做的,而与此同时,蓝戎那边负责接洽的人是韩承泽,考虑后者在之前的‘归巢行动’中的表现,很显然,就像我们把a组设为诱饵那样,韩承泽承担的同样是诱饵的任务,只不过后者一开始恐怕并不知道。”
    陆蓥一搂着卓阳的脖子,姿势暧昧,语气和话题却都很正经:“而当我们把泰西斯号上的事告诉蓝戎以后,蓝戎得出了一个判断,我猜……他当时就猜到了那个上线在这儿还有一只执行的黑手,就是韩承泽,所以,他果断把自己隐匿了起来,因为我们的明暗两队都已经在敌人的掌握之中,唯一的办法就是由我们自己来创造一个变数,让对方重新失去对我们的控制。”
    “他很聪明。”卓阳说,“但是我不是很高兴。”
    “嗯?”陆蓥一装作不懂的样子,凑过去亲了自家恋人一口,“你说什么,我不太懂。”
    卓阳压住他的后颈,把陆蓥一刚刚离开的嘴唇重新压了回来,似是要亲吻他一般贴着他的嘴唇说道:“他在赌你和他的默契,他认为你们是一国的。”
    “噗,”陆蓥一便笑了起来,说,“你这是吃得哪门子干醋,我们可是一个团队。”
    “我们不是。”卓阳说,“宁远和日日,a组和b组,他们和我们,行动目标一致,但确实是两个团队在合作。”
    “好吧,那我就是聪明怎么办呢?”陆蓥一讨好地蹭了蹭卓阳,结果被恋人一把按住了,慢慢地就把手从他的裤腰里伸了进去。
    陆蓥一扭动着挣扎了一下说:“今天别弄了,还在商量正事……唔……”卓阳没听他的,大手已经从后面摸到了陆蓥一的屁股,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卓阳说:“不会耽误正事。”他一面说着,伸出手指开始试探着在陆蓥一后面打圈。
    陆蓥一拿他没办法,反正他的小恋人就是爱吃醋嘛,这也是卓阳重视他的一个表现,所以他只是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趴伏在卓阳的胸口任由他动作了。
    卓阳说:“你能读出蓝戎的计策的确是因为你聪明,我能读出你的想法则是因为我和你是天生一对。”陆蓥一被他弄得又舒服又懒动,就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卓阳说:“你现在担心两件事,第一件事是真正的情报到底去了哪里;第二件事,则是我们身边的奸细是谁,对吗?”
    陆蓥一刚刚还在舒服地喘息,这会儿却顿了顿,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对,我很担心。”他说,“既然我们这边的内奸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这一方的所有事情,既然蓝戎那边会有一个韩承泽来负责诱饵组的推进,为什么我们身边就没有这样一个人?”
    卓阳沉默了片刻:“小陆,我们身边的人都是我们带出来的。”
    他们刚才还在回忆家,回忆一点一滴缔造这个家的过程,现在却要怀疑这个家里也许有人是别有用心。李烟烟、房立文、张雪璧、李景书……哪一个像是奸细?哪一个会是奸细?哪一个是都会对日日保全造成不可磨灭的损害,哪怕最后证明不是,在这个过程中也会引起彼此之间的嫌隙,一个处理不当或许日日保全现在的队伍就会分崩离析。
    “别担心了,也许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呢?”卓阳说,“a组还有那么多人在,端木、阿古、蓝影,还有今天参加了我们会议的朱心阮,这才是你邀请他们参加会议的原因不是吗?”
    严格来说,他们a、b两组分工不同,为了避免产生差池,最好是不要联络过分紧密,但是陆蓥一在和葛顺会和以后却通知了a组一起来参加会议,这是一种看起来不太明智的举动,所以卓阳从一开始就判断出陆蓥一的目的并不单纯。
    “最后来参加的人却只有朱心阮一个。”陆蓥一说,“老房那个人很单纯,不太可能是所谓的内奸,如果是的话,他当初就不会因为妻女被杀的事情逃来国内了。”
    “也许这也是个局呢?”
    “那对方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们了,毕竟那个时候可是没有人知道我们日日保全会开得起来哟。”陆蓥一说,“我个人认为老房是内奸的可能性小于50%。总之,老房是比较单纯的人,又对朱心阮很有好感,我算来算去,如果真是a组有问题,那么朱心阮出问题的可能性会大于其他几个人。”
    卓阳想了想,点了点头。蓝戎的人中,蓝影是他的族人,年纪还小,端木染和阿古都有点独,平时并不爱搭理他们,所以不太符合内奸的表象,只有朱心阮,不仅和房立文打得火热,也主动来参加了他们的会议。
    卓阳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点怀疑他,所以才会把老房派过去当联络员?”
    陆蓥一说:“这个真是你高看我了,我那会儿还没谱呢,之所以派老房过去是因为我们这儿的任务太危险,暂时让他在后方安定点。”
    卓阳说:“但是,如果要便于操作的话,内奸的可能性在我们这组会比在那组大。”
    陆蓥一愣了一阵子,最后还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卓阳说:“先别想了,咱们不是已经布好陷阱了吗,等到先把韩承泽抓到了,也许后续的线索就有了。”
    卓阳已经给陆蓥一把那儿揉软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来的润滑剂,这会儿脱下陆蓥一的裤子就慢慢地插了进去。陆蓥一紧紧抓着卓阳的臂膊,嘴里发出了一声嘟哝,伸长了脖子喘息着,过了一会儿全部容纳了进去。
    卓阳说:“小陆,你不是神仙也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不要往自己身上加太多负担……”他慢慢地抽送着,感受着恋人的体温。这是卓阳最真实的想法,陆蓥一因为从小担负着家庭重责长大,加上头脑聪敏,所以生就了一副完美主义爱操心的性格,也因此当陆琢迩过世之后,他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甚至想都不想就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而开始了自我放逐。
    卓阳轻轻吻陆蓥一的眼角:“我会舍不得的。”他真的舍不得陆蓥一再受一点委屈,以前的一切过去了也就算了,现在他会努力撑开自己的双臂,为陆蓥一挡去风雨。
    陆蓥一已经被快感带跑了,眼角含着泪水,说不出话来。
    卓阳说:“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我在呢。”
    第192章 真相与谎言
    “真的?”葛顺吃惊地看着陆蓥一。
    陆蓥一看了李景书一眼, 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陆蓥一点点头说:“真的。那口多宝盒里还藏有别的讯息。”
    “不可能!”乔治亚说,“小顺将那口盒子带回来后, 我曾私底下请了数个知名专家来看过, 首饰工匠、密码专家、历史学家都有, 他们甚至还将多宝盒分解开来又组装回去,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我打包票, 那里面绝对不可能有别的讯息!”
    “盒子里面没有,”陆蓥一说, “其他地方呢?”
    乔治亚一愣, 问:“什么意思?”
    陆蓥一看向李景书, 李景书便跨前半步,清了清嗓子道:“这几日我奉我家少爷之命拆解这口多宝盒,我发现这口盒子里除了一开始装那张纸条的密匣并没有别的机关,盒子内部也没有刻字……”
    乔治亚说:“这不就是我说的吗, 这盒子里哪来别的讯息?”
    李景书说:“正如乔治亚先生您所说的, 讯息不在盒子里, 也不在盒子上,所以讯息在于盒子本身。”
    在场众人都不由得愣了一愣,就连张雪璧也从埋头敲打的键盘上抬起头来。“盒子本身?”他问,“你是说盒子本身就是一个密码?”
    李景书点点头。
    “多宝盒,”陆蓥一说,“一般来说, 兴盛于清朝年间,又被称之为‘皇帝的玩具盒’,是为了方便皇帝随时随地把玩自己收藏的喜欢的小玩意才创造发明出来的。所以当景叔发现这口多宝盒中除了那张字条以外,不可能有别的讯息存在的时候,我们马上就认识到必须把注意力重新放到那张字条身上。”
    “真实或谎言,或许只有神知道。”葛顺回味了一遍,问,“这句话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我曾经上网查过,但是这句话并不出自任何一个名人之口,所以我们才会判断那是jaqueen捏造出来的一句话,除了迷惑敌人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陆蓥一说:“你们听过真实和谎言的故事吗?”
    “故事?”乔治亚问,“什么故事?”
    陆蓥一说:“最早的时候,真实和谎言曾经在人们眼中一目了然,真实受人喜欢,谎言遭人唾弃。有一天,真实和谎言同时去河里洗澡,谎言提前洗完,偷偷穿了真实的衣服走了,真实洗完澡后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却不肯穿谎言的衣服,最后只能光着身子离开。从那以后,人们就变了,变得只会接受穿了真实衣服的谎言,而不愿意去面对赤裸裸的真实。”
    “这个故事跟字条有什么关系?”乔治亚问。
    房立文似是自言自语说:“故事本身的意思是一个人太真实是不容易被人接受的,反而是那些花言巧语,巧做伪饰的人更容易获得别人的喜爱,以至于真实和谎言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失去了客观的判断标准,只以人们信哪个不信哪个来作为区分?”
    “真实或谎言,只有神知道。”李烟烟说,“所以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分不清真实和谎言的,只有神才能知道?”
    陆蓥一一指李烟烟:“你get到了重点。”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们一开始认为重要的情报讯息在纸条上,后来发现纸条上只有这么一行字,所以认为这是一个假情报,是一个谎言,但是这只不过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判断罢了。至于这句话事实上是假情报还是真情报,只有‘神’才能确定。”
    众人沉默了片刻来消化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乔治亚说:“有意思,那么‘神’是谁,在哪里,它是如何来判断这句话是真情报还是假情报,这又跟你们说的‘盒子本身’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陆蓥一说,“jaqueen把这张字条藏在这个多宝盒里固然是无奈之举,但是必定也经过一定的谋划,不然如果她们死了,这个消息岂不是谁也解不开了,她们辛辛苦苦甚至用生命拦截下来的情报岂不是就没人能够拿到了?所以我跟阿阳、景叔商量下来,我们三个人都认为,要解开这个谜必须要弄明白jaqueen为什么要把这么一句话藏在这口多宝盒里,甚至是为什么就藏在那一个密匣里。要知道多宝盒里的小空间太多了,她为什么左不选右不选,就选这一个呢?”
    “所以你们前两天才会让我去查这口盒子的历史和曾经的所有者是谁?”乔治亚问。
    陆蓥一笑着点点头:“没错。”他看了一眼表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可以联系一下我们在外面忙碌的卓副总了。”
    开会一开始大家就发现向来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没事干就撒狗粮的日日老总二人组少了一个,但是除了陆蓥一以外似乎没人知道卓阳去了哪里,现在众人知道了,他是被陆蓥一派出去干事去了。
    陆蓥一连通了卓阳那头的通讯信道,画面里很快出现了一片荒芜的田地以及田地上一栋破破烂烂的房屋。那栋房屋好像已经很多年没人居住过了,房子的外墙黑漆漆的,好像曾经着过火,房子的一半早已经垮塌,另一半却顽强地顶着黑漆漆的横梁木柱支撑到了现在,像一个死也不肯倒下的战士。
    卓阳的脸很快出现在屏幕上,他穿着一身迷彩衣,蒙着脸,只露出了一双闪烁着精光的眼睛:“拿到了。”说着扬了扬手里一个用防水防火的特殊布料裹起来的方形物品。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人,仔细看去,竟然是朱心阮。
    陆蓥一松了口气说:“辛苦你们。”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然后便切断了通讯。
    所有人都疑惑地望着他,陆蓥一一伸手,李景书便递了一杯水过来,陆蓥一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真正的情报现在已经到了阿阳的手里。”
    “什么?!”每个人都忍不住喊出声来。
    陆蓥一说:“这口多宝盒原先的主人是一位早年通过蛇头偷渡到a国的华裔商人,姓曾。当时我们国家刚刚成立,这家人因为祖上是前朝官员,生怕会被查抄家产,所以带着银两细软辗转逃了过来。来了以后,他们靠着祖上积蓄做起了餐饮生意,经过一番拼搏努力取得了不错的生活,最好的时候曾经在n市的繁华地区也有过一家门面。”
    “曾庆之?”乔治亚这么说着便有了点印象,“可是他已经……”
    “嗯,死了。”陆蓥一说,“全家十一口人,全部在二十年前被烧死在那栋房子里。”
    “全部烧死……”张雪璧边嘀咕边敲打着键盘,很快道,“我查到报道了。”他将电脑屏幕转过来给大家看。陆蓥一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户人家。”
    “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房立文说,“那个时候我还在念书,我记得他们是……是……”
    这次是乔治亚回答了,他说:“这事我也知道,因为这事……”
    “跟你们黑道有关系。”陆蓥一似笑非笑地道,“钱财叫人堕落。曾家重新有了点积蓄以后,子孙后代就沾染上了坏习气,加上黑道上有心人的引导,很快曾老板的孙子就跌入了赌和毒的深渊,不出三年,把家产输了个一干二净,便打起了变卖祖宅祖产的主意。可想而知,这个想法定然被曾庆之给否决了。当时的曾庆之已经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他痛心疾首,扬言要断绝亲属关系,将这个不孝孙子赶出家门,结果,曾庆之的孙子曾查理便因此怀恨在心,打起了坏主意。”
    “在一个万家团圆的大年夜晚上,他在饮料饭菜中下了安眠药,把众人都放倒后,在家中翻找老祖宗的宝贵遗产,他听说曾庆之把所有好东西都收在了自己房间的暗格里。谁想到曾庆之因为年纪大了,晚上经常失眠加上晚饭吃得少,所以没有睡踏实,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孙子竟然在做这种事后不由气急攻心,与孙子爆发了肢体冲突。想当然的,一个九十岁的老头哪能经得起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的拳脚,曾庆之跌倒,脑袋撞到桌子角血流不止,曾查理见状不仅没有悔过,反而一不做二不休,在武力逼问出报备下落后,掐死了曾庆之,又一把火烧了整栋屋子,以至于曾家十一口人就此丧生火海。”
    “所以那口多宝盒就是这么流失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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