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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填表等事情必须要沈钰亲自出面呢,哪能一直躲着不见人?
沈钰为此还和沈瑾排练了一番,确保在各种情况下都能应对突发状况。
期间确实有不少人前来拜访沈钰,都被化身老母鸡的沈瑾给打发了出去。大家同是秀才,其他人也不好在沈瑾面前摆秀才的谱,只能怏怏地打道回府。
等到正式报名那天,沈钰都被赴考考生人数之多给惊了一回。贡院门口就跟后世黄金周时的旅游景点似的,放眼望去全是人头。沈钰他们还算来得早的,都已经排到了离贡院较远的大街上,身后竟然还在不断添人,这场面,委实震撼。
从清晨一直等到黄昏,沈钰才填好了报名表,写上自己的籍贯姓名等信息,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步伐沉重地回了院子。至于沈钰后面的人,就得等明天才能来报道了。
回去的路上,沈瑾还担心有人暗中使绊子,打起精神戒备了许久,直到回了院子才放松了下来,又忍不住感叹:“我算是长见识了,这么多人,咱们新安县办庙会时都没这么热闹!”
沈钰也叹了口气:“这么多人,想要在乡试中脱颖而出,怕是难了。”
说完,他还做了道数学题:“池安省下方有十三个府,每个府下又有十多个县。按一个县二十个秀才来算,整个池安省就有两千多个秀才。这还不算以前落榜的,全加起来,前来赴考的秀才估计得有三千个。”
陈恪也不由苦笑:“林教谕好像说过,前两年,池安省的举人名额都是四十个?”
沈钰点头:“是啊,难度不小。”
这就是科举考试坑爹的地方了,不看分数线,只看总人数。每年都有具体指标,要是你不幸撞上大佬云集的一届,那就基本凉了。反之,说不定就运气爆棚还能混个前排。
还得看运气啊!
沈瑾对沈钰却有着迷之自信,惊讶地反问道:“你发什么愁?我还等着你考个解元回来呢!”
沈钰:“……”
你特么真以为解元是大白菜呢!
沈瑾那货还特严肃地点了点头:“我说话一直挺灵的,你这回必然能考中解元。”
有了解元这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沈钰突然就觉得乡试的难度也没那么可怕了,抛开解元只求中榜,应该也不难吧?
揣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沈钰就这么拎着考篮,长长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略微激动的心情,神色坚定地进了考场。
二更到,三更十一点
纠结的乡试
进场搜身的套路沈钰很熟, 考秀才时已经领教了好几回。没成想这回更为严格, 衙役们几乎要将沈钰浑身上下全都拆开来仔细查看一番, 考篮里的东西和带的那件厚衣裳更是被衙役翻了又翻,还将沈钰带的那堆硬的石头一样的干馒头也从中掰开, 生怕里头藏了东西。
沈钰老老实实地穿好衣裳等着他们检查完,一句话都不说,眼神也不敢直视这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直到他们将沈钰的考篮翻得一团乱后, 这才开恩般地挥了挥手, 示意沈钰往里走,一旁站着的另一个衙役顺手递给沈钰一块牌子,这便是他的号房牌了。
拿到这牌子, 沈钰顾不上考篮里乱成一团的东西,赶紧瞅了一眼牌子上的数字, 三二八,心里不断祈祷希望自己运气好点, 不要被分到了臭号。
事实证明, 老天爷对沈钰还是格外偏爱的,等沈钰顺着考场的提示找到自己的号房后,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不是臭号, 真是太好了!
至于号房这艰苦的条件, 沈钰也很是淡定, 这辈子都住了十多年茅草房, 这号房看着简陋,好歹也是砖瓦房,搁乡下那都是殷实人家才能住得起的。没看沈钰他们盖了新的青砖房,得了多少族人多少羡慕?
沈钰冷静地进了号房,先整理好自己考篮里的东西,而后开始搞卫生,将木板抹干净,再将考篮里的笔墨砚台镇纸等用具摆在桌上,不经意地抬头往对面看了一眼,沈钰登时就乐了。哟,熟人啊,正在对面吭哧吭哧抹桌子的,不是周兴是谁?
周兴见了沈钰脸色也是一喜,给了沈钰一个大大的笑容。碍于衙役在场,两人并未开口。考场这么肃穆的环境本就让人心生恐慌,如今见了熟人,沈钰和周兴齐刷刷卸下一部分临考的压力,按着林教谕的吩咐,仔细准备考前工作。
等到所有人都进了场,便有衙役上前核对考生信息,核对完后直接把门一锁,沈钰便再也见不到周兴的脸了。
乡试一共三场,每场三天,总共考九天。沈钰进场这天是八月九日,却要到八月十八日才能出考场。期间一应吃喝拉撒睡问题全在贡院中解决,除却解决生理问题外,考生全都不许出号房,管理得极为严格。
沈钰低低一叹,看到考篮里的驱虫粉,赶紧拿出来沿着墙边撒了一圈,惊出不少蟑螂。咳……池安省在南方,南方的蟑螂……真是给人造成心理阴影的存在。
好在沈钰根本不怵这些东西,不然的话,心情难免会受点影响。考试期间情况瞬息万变,谁能说这一点影响就一定不会于最后的结果有碍呢?
沈钰两辈子都经常在山里转悠,蛇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