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贞贞一有熟人来，就会请他们喝这雾里花。”
    “雾里花？”刘景衍不由好奇。
    “雾里花是用樱桃白兰地、龙舌兰、安歌斯图拉苦酒，调和蔓越莓汁……”郑晶又把他忽悠人的那一套搬出来，“雾里看花，似真亦假，从外观看……”
    几人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名字倒是颇有几分雅意。”江入涵执着高脚杯，略微小酌，细细品味。
    杨一凡靠在沙发上，关注点却和两人截然不同。“贞贞的熟人？”
    刘景衍和江入涵闻言，愣了一下。
    郑晶笑着说：“没错，最早来的是三个同龄女孩，据说是贞贞的室友，后来又来了个年纪稍长的男人，好像是贞贞学校的老师。”
    “是么？”杨一凡嘴角弯了起来，“他来过几回？”
    “以前几乎每周五都来。”
    刘景衍问：“只在每周五来？其他时间呢？”
    “不来。”
    刘景衍追问：“为什么？”
    郑晶：“……”
    郑晶觉得这话题再继续下去，可能要出事。
    他尴尬地笑了笑，不作答，眼睛却飞快地瞄了一眼杨一凡。
    刘景衍见话题终止，有些郁闷。
    随即，身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解答了他的疑问：“因为贞贞只在周五来酒吧驻唱。”
    四人齐齐看向杨一凡。
    郑晶自觉捅了事，讪笑着开溜：“你们聊，我忙去了，招待不周，请见谅。”
    等郑晶一走，刘景衍立刻凑了上去：“嗨哟，咱小师侄的魅力无处可挡啊。”
    江入涵意味深长地笑：“烦人，我觉得你应该约这个老师干一架。”
    杨一凡脸上的表情淡淡，忽然绽开笑容，说：“嗯，是应该把这一架补上。”
    “补上？”
    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舞台环绕音响里的音乐戛然而止，随即传来谢川满含激动的声音：“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红人歌手芃贞贞闪亮登场。”
    底下掌声雷动。
    有不少常客听说是芃贞贞，纷纷竖起脑袋翘首以盼，有甚者站到椅子上吹起口哨来。
    芃贞贞换了件黑色皮衣，下身搭配修身九分裤，显得那双腿又长又直。真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那些网红们整过的腿和她的简直没法比。
    中性的着装，站在那儿倒是颇有些摇滚不羁的气场。
    乐队们对视一笑，电吉他前奏响起。
    《梦》的前半段较为低靡，唱到副歌部分，鼓手一记重敲，现场的气氛彻底爆发了起来。
    底下的观众们情绪高涨起来，随着歌曲的高／潮递进，跟着拍手打节奏，还有咆哮吹哨的。
    “还是第一次看小师侄在台上演唱，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帅气的一面。”刘景衍忍不住跟着现场的节奏轻晃身体。
    江入涵撺掇杨一凡：“为表你的男友力，一会儿结束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上台献个吻啊？”
    杨一凡笑笑，视线始终追随着台上那抹身影。
    而台上的人献唱得投入，闭着眼并没注意到这边的动向。
    “小师侄实在唱得太好了，舞台气场十足啊。”刘景衍看着，忍不住拿出手机。
    在这激动人心的一刻，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刘景衍退离杨一凡的视线范围，对着舞台开始录制视频。
    快到限时录制的最后两秒时间，镜头里突然出现一张被放大的脸。
    疯狂找存在感的谢川还自认为很萌萌哒地对着镜头比了个**地“耶”。
    ——我耶你大爷。
    刘景衍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你干什么？”
    “怎么着也该让我这个酒吧老板露个脸吧，要有参与感嘛。”谢川笑嘻嘻地拍了拍刘景衍的肩膀，“说起来我还没跟贞贞同框过呢，谢谢你啦。”
    刘景衍：“……”
    谢川出过镜就离开了。
    刘景衍气结，还想把视频删了重新录制，然而台上的乐队们已经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