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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过阴律司的眼睛,实属正常。
再想到鬼差说的卞城王……
十大阎罗之一。
连卞城王都重视她的记忆,看来她的身份不只是高级公务员这么简单呢。
宴一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突然从普通人跃升为权力阶级,实在是酸爽!
水鬼A,B相视一眼,眼中闪过恐惧。
宴一面色平静,并不催促。
两人犹豫了一会,咬牙应下。
两鬼离去,荷花也缩回她的房间追星打榜砸钱,宴一站在空荡荡的花园里,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容宿呢?
已经8点,他还没回来。
他从未这么晚到家,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而被担心的容宿此刻正在红叶寺。
禅房里,他跟迦若相对而坐,甘醇清润的茶香萦绕在周围,一切都那样古朴,那般静谧。
迦若低头,看着澄澈莹黄的茶汤,缓缓说道:“容先生今日寻我,可有什么话要说?”
容宿背脊挺直,浑身散发着冷寂。
他挑了挑眉,反问:“大师以为,我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迦若摇头:“不知,容先生的命格混沌,已然看不清了。”早亡命数已改,命盘重塑,谁也看不清了。
容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错,我的命不由天定。”说罢,他唇角的笑定在某一个弧度,瞧上去几分古怪,几分邪肆。
“大师可知锁魂之术?”
迦若身形震了震,双目诧异,心里转换过数个念头。
锁魂之术,是佛道禁术,顾名思义,将生魂剥离,打上独属于某人的烙印,不允投胎,不允轮回,记忆不灭。
“看大师表情,想必是知道了,那我若是要锁一人之魂,大师可否助我?”
他声音轻飘飘的。
但迦若能感受到那道幽深如古井的目光,如刀如剑,直逼他而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短短时日,这位容先生身上竟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迦若摇头:“此乃禁术,早已失传,容先生就不要为难我了。”他没问到底锁谁的魂,总归是不会让他如愿。
容宿眯了眯眼,想到眼前这人将她送到他面前,硬是将翻滚上涌的杀意按捺住,他不耐道:“你要跟我作对?”
迦若再次摇头。
神色专注的看着桌上的寥寥热气。
容宿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情绪似乎恢复了些许。
“大师不愿意的话,我也不能勉强,不过我很期待你改变主意。”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迦若看着决绝中带着毁天灭地气势的背影,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莫非……被夺舍了?
想了下,他摇头,不可能,如果被夺舍,宴小友不应当看不出来。
他要锁的魂,难道是——宴小友?
迦若表情倏变。
心思转动间,越发肯定了这个想法。
赶紧给宴一打电话,手机无信号。迦若察觉到不对劲,起身往屋外走,打算在容宿到之前,赶到溪水湾找宴一。
却发现门口处布好了结界,他无法踏出一步。
而门外走过的小弟子们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困境,迦若无奈坐回去,长长叹了一口气。
转动念珠,闭目祈福,只盼宴小友一切顺利。
也不知这位容先生到底是何身份,竟跟从前判若两人,精通术法,实在是……摸不透啊。
京市最高的地标建筑上。
一个男人双手背在身后,背脊挺直。静静地注视着脚下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沧海桑田,他终究回来了。
***
“太太,先生什么时候到家,饭已经好了。”周婶看了看墙上的钟,眼神狐疑,嘀咕了一句,“都这么晚了啊。”
宴一抱着布偶,坐在沙发上发呆,无意识的“哦”了一声,“没联系上,估计公司忙着吧。”
话音刚落,大门传来“咔嚓”声。
宴一扭过头,见是容宿,眉宇间的担忧褪去,仍是关切的问道:“今天怎么那么晚啊,才开年,就很忙吗?”
她顺手帮他脱下外套挂上,开始唠叨:“也别什么事都自己操心,林缺是干嘛的,还有那些副总们,难不成你想年纪轻轻过劳死,或者早早秃顶啊。”
“……哎,你若不帅我就不要你了。”
宴一笑着说,手突然被容宿一把抓住,按在心口处,眉目勾勒出深情,“喜欢我吗?”
容宿的声音很轻,飘飘忽忽地,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太真切。
宴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摸他额头,“当然,怎么突然问这个?生病了啊。”
生病的人格外脆弱,安全感会降低,宴一怀疑他被冻糊涂了。
容宿眼睫颤了一下,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