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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得不说,比起大家所了解到的,僵尸靠咬人传播尸毒,这种新办法更是防不胜防。
“尸毒是靠眼睛传播的。”宴一说完,突然反应过来,问:“今天拉回来的人没有王法医是吗?”
迦若跟吴道文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
午饭订了镇上的一家小餐馆的盒饭,几位大师十分接地气,随意蹲在帐篷前。吴道文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折叠矮凳。
“宴大师,坐。”
宴一捧着饭盒,呆萌的抬头,愣了一秒。
保持着跟大家一样的同款双腿蹲,“没事儿,偶尔蹲一蹲挺有趣的。”
这一排花甲之年的老人家,恁是她脸皮再厚,也不好独自坐着。
做人呢,总是脱离不开委婉圆滑的套路。
宴一心里想着,两条腿互换了承重力,姿势变了变。
她饭盒里的是番茄炖牛腩,牛腩炖得软糯入口,味道出乎意料还不错,宴一开心的眯着眼。
她吃饭的速度并不快,慢吞吞的,但就是给人一种特别有食欲的感觉,仿佛眼前这最普通的菜色立刻化身为山珍海味。
“宴大师师从哪个门派呢……?”徐文海拉长音调,“没想到宴大师年纪轻轻便有为国家做贡献的觉悟,真是让我佩服。”
这话其实有点古怪,还酸不拉叽。
宴一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只笑得一脸天真:“哪里哪里,为人民服务,应该的,应该的。”
徐文海一噎,没想到她这么厚脸皮。
“我乃茅山弟子徐文海,听闻宴大师也对捉鬼驱邪有一套,不妨交流交流。”
虽然几位大师不约而同称呼“宴一”为宴大师,但徐文海并不认为这是因为她的实力,而在心中暗暗揣测是不是背后的师门厉害,又或者研究会里有声望较高的长辈,大家卖个面子客气客气而已。
他自认比宴一资历久,能力强,当然不服。
宴一年纪太轻,空有皮相,怎么配被称为大师?
宴一放下筷子,歪着头,定定的看着他,冷淡道:“你对我很有意见?”
徐文海再次一噎。
成年人的世界惯会弯来扭去,心里mmp,面上笑嘻嘻,很少有人直接将矛盾摆在明面上。
他慌乱的看了看蹲在旁边的几名大师,所有人兴趣盎然,仿若等着看一场好戏,徐文海心里一紧,眼神躲闪,“胡、胡说,初次见面,我为何对你有意见。”
宴一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哦”了一声,“问你自己!你自己都不清楚,旁人又如何知道。”
大男人婆婆妈妈。
如果敢直接承认,他就是看不惯她才咄咄逼人,宴一还觉得此人秉性刚直不会转弯。也愿意给他个正脸瞧瞧,现在这般阴阳怪气的,膈应谁呢,宫斗片看多了吧。
迦若微微一笑。
吴道文直接笑出声,见徐文海脸色不好,他没说教,左右不是他的弟子。但看看这不成器的样子,想到自家那几个小徒儿,虽然本事不算顶尖,但做人方面就显得出众多了。
有对比,才有优越感。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嫌弃吴恒几个人木讷不知变通了。
吴大师暗爽在心,还递给几位老伙计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到了半夜,队伍里又有几人感染,本来商定的下墓计划被打乱了。
所有人戴着最新制造的面罩,站在几名感染人身侧。
他们的情况没有王法医那般严重,直接尸化,但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渐渐出现尸斑,理智尚存,陷入半人半僵的状态。
“秃子,佛家不是有清心驱邪咒吗?现在还有用吗?”张海成急忙喊。
迦若盘腿打坐,嘴里已经呜哩哇啦念起了咒语。
咒语响起时,确实将暴躁的他们安抚下来,但只要声音消失,这些人又恢复了半癫狂的状态。
“不行啊,离不了人,无法根除。”这样还是脱不开一个死字。
吴道文对宴一手里那各式各样的灵符推崇不已,符术是玄门最没落的一门,几乎没有留下多少传承。
宴一是他所见过的最厉害的符术传人。
他期待的看着宴一。
“宴大师,你有办法吗?”
宴一还没开口,徐文海嘀咕:“吴大师别被骗了,连你跟迦若大师都没办法,她又哪里来那么大能耐呢。”
宴一睨了他一眼,直视吴道文:“我可以一试,我去拿工具。”
徐文海低头冷笑。
等看到宴一拿了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毛笔和寻常黄符朱砂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始嘲讽:“宴大师也跟那天桥下卖平安符的神棍没什么区别嘛。”
吴道文:“住口!不会说话就出去。”
徐文海脸色难看,最终不再开口。
他能嘲讽宴一,无非是仗着她年纪小,恶意猜测她空有其名,似乎这样就能平复心底那一抹隐秘的嫉妒。但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