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着说上一张纸巾摆弄着问：“你到底在笑什么？我追你很可笑吗？”
    温婉边笑边竖着大拇指：“可笑，世界顶级大笑话。顾九龄偷偷回国是为了追求他妹妹？说出去大家能信吗？”
    顾久翎望着温婉，脸上半点笑容都没有，惨淡地问道：“那你信吗？”
    温婉拿起纸巾擦掉口红，兴冲冲地开始享受米其林。
    顾久翎忍不住敲敲桌子：“碗碗，问你呢。”
    心底又重新浮现出一丝希望。
    这么多年演过的爱情剧证明，女人如果不是当场拒绝，就一定心理舍不得。加入她敷衍答应，才是真的没有心。
    现在温婉没拒绝，他只要继续哄一哄，以后都乖一点……
    “啊？”温婉嚼着美食，整个人心情愉悦，“爱与美食不可辜负。”
    顾久翎兴奋地问：“你说的是爱？”
    温婉：“嗯？对对，你也吃啊，真的太好吃了。”
    顾久翎：“我刚才问你信不信？”
    温婉一边喝着鲜榨果汁，敷衍得毫不含糊：“信，信我都信。快吃吧，凉了影响口味。”
    顾久翎宛如当胸被插了两把利剑：“……”
    “你不是吃？”
    顾久翎动了动唇角：“控制身材。”
    温婉撇撇嘴，摸摸头安慰：“哥哥真可怜。”
    *
    拍VLOG太累了，米其林餐厅太诱惑。总之温婉吃得过瘾，一瓶红酒不知不觉也全部解决。
    温婉擦干净嘴巴，对着小镜子一点点地擦上唇膏，气质极好的果酱色。
    顾久翎伤心地想起那袋跟着他从温哥华坐飞机空运来的口红。
    “碗碗，你唇色很好看。”
    “谢谢。”温婉咔嚓一下合上唇笔。
    顾久翎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背脊笔直地靠在椅背上：“我这次回国，带了一点化妆品，也有口红。我在想，我觉得……”
    “哥哥，吃完了，还有多余的快过期的米其林卡吗？都给我吧，妹妹帮你换积分。”温婉收起小镜子，拎起小包已经准备走了。
    顾久翎跟着她艰难地又穿上那身盔甲，沉闷地道：“现买就有。”
    “哥哥，现买的有快过期的吗？”
    顾久翎睫毛闪动没说话，一脸沉痛。
    一直到服务台门口，顾久翎兑换了十张米其林特级卡。
    “谢谢哥哥。”
    “碗碗？”顾久翎眉头一皱问。
    “怎么啦，哥哥？”
    “没有觉得今天叫哥哥叫得有点……多？”
    温婉捂着嘴一串笑：“多吗？哥哥？我一点都不觉得多呀。哎呀哥哥平时这么忙，刚从国外回来，我都不知道有多想哥哥。”
    从前叫他顾老九的时候，顾久翎做梦都梦见过缩小版本的小女孩拉着他的手一起去超市买春游吃的零食，喊着哥哥你也买一点，带去春游一起吃。
    顾久翎从没有一刻觉得今天温婉嘴里喊的每一句哥哥都像带刺的横刀一样。
    “哥哥，走神了？”
    又来一把。
    顾久翎抿着唇，捂着心脏摇头。
    “最近没有戏拍了吗？以前通告不是一个接一个的忙得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吗？”
    顾久翎挑了挑眉，神色稍微有点缓和：“最近没有什么戏。”
    可以多陪陪你了。
    温婉收起笑容追问：“那就是最近都不走了？”
    顾久翎直直地望着温婉脸上明显失望的表情，心脏像被按在沙砾上被狠狠摩擦。
    “最近都不走了。”
    温婉：“哦……”
    *
    马萨拉蒂车速飞快，顾久翎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指节发白，目光笔直地注视着前方。周围的景色速速后腿，警报器时不时提示您已超速。
    顾久翎眉头紧皱，心脏气得发疼。
    他不说话，她连话都懒得说了？
    就因为林萍萍那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这也是顾久翎后来才发现的，只不过林萍萍那条是临时仿版。
    难道真的要解释？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女人的智商堪忧。
    他就不解释。
    又过了两个路口，车后座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温婉捂着嘴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
    顾久翎踩着刹车停在路口，从倒后镜里皱着眉望着沉浸在一片开心海洋的温婉。
    “你在看什么。”
    “抖音，太有意思了。”
    “碗碗，有件事情，我解释一下。”
    温婉，抖音持续魔力诱惑中……
    “你那天是看见林萍萍找我，还带了跟你同款的项链才生气的吧。你干什么这么小气呢？就不知道仔细看看吗？她那个是银子水钻的，你的是铂金纯钻，差远了。你还把项链专门从国内寄给我。”
    温婉，抖音魔力持续升级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