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加班讨论, 最终把讨论意见重重地交在秦宇手上。
    “麻烦你转达小顾, 如果他执意离开, 这就是我们的意见。”
    秦宇气得发抖：“你们也太过分了吧。顾哥签档期一项严谨，后面的合约都没有正式签, 根本不算违约。”
    飞羽天际的几个高层都耸耸肩道：“那我们不管。总之小顾这个时候走，明年的工作怎么安排？除非他愿意回内地参加真人秀, 现在内地影视寒冬, 就真人秀带人气还赚钱。”
    “你们就知道赚钱！”秦宇愤愤不平, “凭顾哥的咖位，多少经纪公司挖过人你们不是瞎子吧。这么多年不是顾哥一个人撑着, 飞羽出过什么成绩？”
    飞羽天际刚才还嘚瑟的几个人骤然面如死灰。
    秦宇气愤地抖着高层的那堆‘决定’：“你们现在是什么狗屁决定, 什么叫你们不同意顾哥回国？公司是你们一个人的？顾哥是你们赚钱的机器？他从出道以来几乎没有过休假, 一直顺着你们的意见走。中间几年你们策略失误，接的什么狗屁片子，差点把顾哥的名声都给败光了，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经纪人李姐突然呵道, 使了个眼色：“小秦，你才刚来公司多久，道听途说的事情不要乱讲。”
    秦宇无语地望着李姐：“人家经纪人都对老板贴心挖肺，李姐算让我大开眼界。”
    说完，秦宇向一群正襟危坐的高层老头鞠了一个躬：“我刚才说的是不是事实，大家都不是傻子，心里清楚。你们的决定我会告诉顾哥，另外，我的性格不适合在飞羽发展，我要辞职了。”
    顾久翎捧着不离手的手机，目光淡淡地掠过秦宇一眼又重新回到屏幕上，顺便抽了一张纸巾给他：“你做的是不够好。”
    秦宇的苦瓜脸拉得更长，差一步就嚎啕大哭了。
    顾久翎轻笑道：“你还是不够霸气。”
    说着，顾久翎找了一个微博视频递给秦宇：“你应该这样做，才像是跟着我的人。”
    秦宇一看破涕为笑，连连摇头：“我我我我不敢。”
    跟着秦宇又拉起苦瓜脸：“可是，现在顾哥跟飞羽解约，以后我们跟哪个公司？前段时间来挖顾哥的成寂吗？”
    顾久翎挑眉：“成寂？去名字这么不吉利的公司，要我以后沉寂无名吗？”
    秦宇哈哈大笑：“怎么可能，顾哥沉寂，那影视圈就萧条无人啦。那顾哥目标是哪家公司呢？我尽快跟他们谈？”
    顾久翎又皱起眉：“干嘛要尽快跟他们谈，掉身价。”
    “是是是，等消息一出来，不知道多少公司抢着上门，我电话肯定会被打爆的。但是顾哥给点提示？我接电话时候好区别对待？”
    顾久翎漫不经心地刷着自己的手机道：“没那么复杂责，全部拒绝。”
    秦宇：“？那我们明年工作计划是什么？”
    “回家坐吃山空吃老本。”
    秦宇：“别说您家族的家底，就单您自己赚的产业，这一辈子指望吃空，难！”
    家族？顾久翎眉心微蹙，耳朵里面嗡嗡出现过去的声音。
    “你要是敢莫名其妙花钱养那个小女孩，顾家你从此以后就再也别回来！”
    “我就当没有生过这么变态的儿子。”
    顾家？变态的儿子？
    顾久翎自嘲地笑了笑，反复地掰扯手里的新手机，皱着眉问道：“真的是新换的手机？”
    秦宇：“……？！”
    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顾久翎失望地捧着手机：“哦，我还以为又是坏的。”
    新年短信都没有回复。
    顾久翎只好打开手机翻看陈树发过来的视频。
    温婉穿着大红的羽绒服，在陈树家包饺子……笑得很开心。
    陈树家里人多，四世同堂，逢年过节都很热闹。
    不会像他一样吧。
    秦宇忽然想起什么，连忙从包里掏出一摞书：“顾哥，您要的——小说，都是男主大女主很多的，年龄差。”
    说完，秦宇意味深长地看了顾久翎一眼。
    顾久翎面无表情地接过来，翻了两下花花绿绿的少男少女中二封面无比嫌弃地道：“这都是什么封面？会有人看这些无脑爱情吗？”
    秦宇立证言辞指正道：“才不是，这些都是现在最火的网文网站大神的作品。你看这是豪门的，这些是娱乐圈的，这些是重生修罗场，都是热题材！”
    顾久翎勉强翻开一样，用一种像喝毒药一样的表情翻看。
    一个捧甜宠小说，一个捧手机两人分头刷。
    天才看书的速度完胜了秦宇刷微博的速度。
    “秦宇？你看这本，男女主最后结婚了。”
    “……是是的。”
    “秦宇？你看？又一本结婚的，番外还生了双胞胎。”
    “……嗯，双胞胎。”（您继续看可能还要四胞胎的）
    ……